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们尽情地悠闲放松,城堡里的每个学生都洋溢着笑脸,甚至有人在路过费尔奇时还会笑眯眯地和他打招呼。
詹姆在听说莉莉和斯内普绝交后,开始有意无意地频繁出现在她们面前,每次都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用罗斯在黑湖岸边听见的那种故作成熟的声音和莉莉打招呼。
“他究竟抽什么风?”莉莉私下和她们抱怨,“有好几次我差点都忍不住要笑出来了。”
罗斯冷哼一声,“准是有谁给他出了一个蠢主意,告诉他只要他能够变得成熟一点,你说不定就会爱上他呢!”
莉莉皱起眉头,但罗斯总感觉她的脸蛋被深红色的头发衬得有点泛红。
“我说过,我更有可能跟黑湖里的巨乌贼约会!”莉莉义正言辞。
“巨乌贼可没有波特那么会讨姑娘欢心!”娜塔莎兴奋地凑过来,“我刚才路过休息室,听见他们好像在商量着想给你准备什么惊喜——”
莉莉露出惊恐的表情,直接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他现在在哪,波特在哪?”
“呃,应该还在休息室里?”娜塔莎不确定地说。
莉莉嗖地一下从寝室蹿了出去,红头发瞬间在门口消失。
罗斯朝着娜塔莎笑了笑,也离开了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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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里最好的那几把椅子上,四个男生正头碰着头,兴奋地讨论着什么。
谁都没注意站在他们身后的莉莉。
“——这能管用吗?”詹姆疑惑地问。
“相信我,兄弟,我保证没有姑娘能拒绝一屋子的鲜花!”西里斯信誓旦旦,好像自己十分有经验一样。
不过作为四人当中在这方面最具有话语权的人,他的话很快被其他人接纳。
彼得兴奋地在两人中间来回扭头,跃跃欲试地自荐,“我可以负责变形术,我这次考试就变得很好——”
“得了,彼得。”詹姆摆摆手,“这个我得自己来,得让伊万斯看看我的决心!”
“詹姆·波特!”莉莉的声音突兀响起,四个男生都吓了一大跳,“如果你的大脑袋还有点用处的话,就该知道没人会因为有人变出一屋子鲜花就能爱上他!”
詹姆怔愣地看着她,结结巴巴地张嘴想要解释。
但他的话被罗斯打断了。
“亲爱的。”罗斯笑盈盈地看着詹姆身后瞪大眼睛的西里斯,“我真想听你讲讲你用一屋子鲜花讨好某个姑娘的故事,你能给我讲讲吗?”
西里斯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这当然是我要给你准备的惊喜呀,哈尼!”他走到罗斯旁边拉起她的手,“马上要放暑假了,在此之前,我想给你留下点深刻的回忆。”
他甜蜜地说。
“哦。”罗斯点点头,“那我们走吧。”
“去哪?”西里斯迷茫道。
“随便哪间空教室。”罗斯挣脱他的手掌,朝着肖像洞口走去,“你不是想给我惊喜吗,我现在正好有空——怎么,你不方便吗?”
“我当然随时有空!”他飞快跟了上来,在好兄弟嫉愤的目光中,消失在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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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里斯亦步亦趋地跟在罗斯身后,他们仿佛回到了五年级刚开学,西里斯刚收到吼叫信的时候。
罗斯停在了八楼巨怪挂毯前。
今年他们很少到这里来聚会了,在彼得学会变形后,他们四个总是花上更多的时间去禁林或是尖叫棚屋。
有求必应屋的门在墙上显现,他们进入了一间温馨又狭小的房间。
地毯、沙发和淡黄色的碎花床单无一不透露出这个房间的温馨,木制小茶几上摆放着白色瓷瓶,瓷瓶里的淡粉色非洲菊娇嫩欲滴。
这是罗斯在弗兰汉斯的房间。
“怎么了,不坐吗?”罗斯率先在沙发上坐下,气势十足地宣布,“你可以开始了。”
西里斯似乎也认出了这个地方,瞬间变得束手束脚,四肢僵硬地在她的旁边坐下。
房间里安静地落针可闻,西里斯轻咳一声,攥紧魔杖准备念咒。
倏地罗斯轻笑出声,紧接着她的笑声越来越大,身体失控般地倒在西里斯的身上。
“老实说,你是怎么想出这个点子的?”罗斯抹去眼角的生理性眼泪,“我从来没见过莉莉那么惊恐的表情,她生怕詹姆在众目睽睽之下和她表白什么的。”
西里斯伸手紧搂住罗斯的身体,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无意识地跟着她咧嘴发笑,听到她的话,迷茫地问,“女生不都喜欢浪漫一点的行为吗?这难道不是很浪漫吗?”
“当然不!”罗斯坐直身体,严肃地说,“相比于浪漫,我们更希望能得到尊重。”
面对西里斯似懂非懂的眼神,她轻叹一口气,解释道,“如果詹姆在大庭广众给她这种‘惊喜’,那么莉莉该怎么做呢?”
罗斯艰难地想象那个画面,“她现在还不喜欢詹姆,难道要违背内心接受他吗?”
西里斯似乎从来没想过这种可能性,犹豫着张口想要反驳。
但罗斯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紧接着说,“如果她拒绝了,那又该有多少人背地里嘲笑詹姆呢?”
“可尖头叉子不在意这个——”西里斯飞快说。
“我知道,可莉莉在意。”罗斯说,“她不想给任何人难堪。”
西里斯听完,后怕地叹了口气,“我差点让我的兄弟这辈子都没机会了。”
“詹姆还是有可能的。”罗斯语焉不详地含糊道,“莉莉只是觉得他有点不够成熟——当然不是声音上的,梅林啊,那真是太可怕了!究竟是谁让他那么做的?”
西里斯表情难看地笑了笑。
罗斯瞪大眼睛,“你可真是他的好兄弟。”
于是西里斯恼羞成怒,把她扑在沙发上,挠她腰间的痒痒肉。
或许是氛围过于良好,两个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纠缠在了一起,西里斯一只手紧攥她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扣在她的脑后,细密的吻落在她的唇角和下巴上。
一吻过后,两人气喘吁吁地对视。
西里斯忽地手臂用力,在两人间撑起一段距离,他的右手摸索到早就被胡乱丢在地毯上的魔杖,用力一挥,屋子里如同梦境一般瞬间开满各色的鲜花,两人的头顶则是一大丛郁郁葱葱的槲寄生。
罗斯轻笑,“我从来都不拒绝你。”
“我知道。”西里斯在她的嘴唇上飞快啄了一下,“但我想我们能幸福终生。”
罗斯用手臂勾住他的脖颈,用力把他拉向自己,“我们肯定会的,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