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以为只要警察调查清楚了,傅凛成很快就能和她一起回去了。
结果等了半天,却等来警察的一句:“李筱宁的电话关机,联系不上她,我们不知道她住哪里,只能等明天李筱宁去上班后询问她今天的事发经过,确定都对的上,才能放你丈夫回去。”
宁夏都懵了,“什么意思?我老公要在派出所过夜?”
“我们有我们的流程,希望你配合。”
“那,那我老公住哪儿?”
警察告诉她有临时留置室,不用担心睡觉问题。
怎么可能不担心呢,他腿脚不方便,在外面哪里睡得好啊。
离开之前,宁夏又去见了傅凛成,警察应该已经跟他说了联系不上李筱宁的事,见宁夏垂头丧气的,他还反过来安慰她不要担心:“没事,联系不上很正常,一个女孩出了这样的事,可能谁也不想见,手机就关机了,明天一早联系上她就没事了,你快回去吧,川川还等着你呢。”
宁夏心里不安,总感觉会有不好的预感,又不能表现出来,她怕傅凛成跟着焦虑。
宋医生说过了,平时不要让他太过焦虑。
所以她要表现的比他更加轻松,“好,那我今天先回去了,你一个人在这里要是害怕的话,就跟警察叔叔说哈。”
傅凛成都气笑了,“我害怕什么?”
宁夏笑了笑,“逗你呢,不过还是要叮嘱你,要是跟别人起冲突了,或者遇到不开心的事,先深呼吸,告诉自己冷静……”
傅凛成摸摸她的头,“知道了,回去吧,宋医生说的我都记着。”
宁夏回到家都八点了,川川在小于家里看电视,宁夏谢过他来,带着川川回了家。
晚上睡觉时,川川问她为什么傅凛成没回来,宁夏不能说你爸在派出所,只能骗他:“爸爸今天不回来,他去出差了,明天就能回来,不要担心,快睡吧。”
川川眼珠子转了一圈,‘哦’了一声,也不知道信没信。
宁夏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把川川送到学校,又给卢经理打电话请了假,打算在学校附近买份早餐去看傅凛成。
早餐还没买到,手机响起来,傅泽琰打来的。
宁夏现在可没功夫跟他打电话,本来不想接他的电话,没想到他锲而不舍,一直打。
没办法,只能接了。
一接通,傅泽琰就不高兴的嚷嚷:“好哇,我到今天才知道,原来你会故意不接我电话。”
宁夏:“?”
傅泽琰说:“哎,你排队的这家面馆好吃不,给我也带一份吧,这么早起来,我还没有吃早饭呢。”
宁夏惊讶,“你们去我家了?”
“你回头。”
宁夏回头一看,马路对面停着一辆私家车,傅泽琰从副驾驶里探头出来,冲她挥手。
宁夏:“……”
宁夏疑惑的问:“你在那里干嘛?”
“等你啊,我已经知道傅凛成的事了,你先把早餐买过来。”
宁夏一愣,还没等她问出来,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她没买早餐,立刻往马路对面过去。
傅泽琰见她空手过来,没好气的说:“早餐呢?”
“现在是吃早餐的时候吗,你说你知道傅凛成的事了,你是怎么知道的?谁给你说的?”
“你的好大儿呗。”
“川川?”
“嗯哼。”
“他是什么时候告诉你的?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宁夏百思不得其解,“还有,我也没有跟他说他爸的事啊。”
“那小子精着呢,你不跟他说,他就不会猜吗?”傅泽琰哼哼,“今天一早,七点钟不到,他就给我打电话,说他爹一晚上没有回来,还说你骗他,告诉他傅凛成出差去了,川川当时的原话就是,我爸爸都瘫痪了,怎么可能去出差啊。”
宁夏哭笑不得:“这个臭小子,怎么能背着我给你打电话呢。”
后座的车窗降下来,傅镇海冷冷看着她:“川川不打电话,你准备让傅凛成去坐牢?”
“爸?您,您怎么也来了?”
宁夏吓了一跳,完全不知道傅镇海也在车里,而傅泽琰竟然也不跟她说。
宁夏暗中瞪了他一眼,傅泽琰假装扭头看风景。
是他不想说吗?
是老头不让他说啊。
就这么巧,川川打电话来的时候,他在傅家,接到川川的求助电话之后,他就开始查傅凛成到底咋回事。
傅凛成去的那家华信投资公司,他正好认识里面一个经理,电话打过去一提傅凛成的名字,经理就把傅凛成在公司里打了潘华的事讲了。
讲的特别夸张,说傅凛成把潘华打的特别惨,人都进医院了,生死不知道,还说潘华办公室里一地的血,凶器是一个保温杯。
傅泽琰是完全相信傅凛成能把人打死的。
因为他和傅泽枫在小时候都经历过被傅凛成暴揍的事。
傅凛成有时候上头了,打起来人特别狠,他小时候胆子其实特别小,和傅凛成打了几年架,胆子都被他打大了。
“潘副总那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事有点麻烦了。”
傅泽琰挂了电话就在想该怎么办。
摆在他面前的有两条路。
一是按兵不动,他先去警察局先和傅凛成见一面,了解一下是什么情况,如果真是傅凛成打了人,还把人打成重伤了,那该找关系找关系,该赔钱赔钱。
二是把这事告诉老头,老头和华信投资公司的股东认识,让老头出面去解决这件事,把傅凛成保出来。
傅泽琰选择了后者。
因为不管怎么样,傅凛成确实打了潘华,想要把傅凛成弄出来,就得让潘华接受调解。
所以傅泽琰一大早就跑去傅镇海的房间,把傅凛成出事的消息说了。
傅镇海听完后毫不意外,只是冷哼一声,“他打人坐牢不是很正常吗?又不是没打过人,你挨他的打还少吗?”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男孩都调皮,没有哪个男孩小时候不打架。”傅泽琰嘟囔道,“您到底管不管啊。”
“我管什么?他现在不是我儿子,我也不是他老子。”
“你不管我管。”傅泽琰白了一眼,“睡您的觉吧,我走了。”
“站住!”
还没走到门,傅镇海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