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夜幕降临。
明媚多日的京城上空突然乌云密布,一场大雨不期而至!
如豆大的雨水哗啦啦地冲刷着古老的屋檐,狂风呼啸,卷动了成片的芭蕉叶,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街道上空无一人。
仔细一听,哒哒哒的踩水声不断响起,非常密集,不仔细听,在这雷雨天还真听不出来。
巷子里,一道又一道黑衣人一闪而逝,成组织地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一名披着蓑衣的打更人正好撞见,神色一惊:“你们!!”
噗……一抹寒光瞬息而至,鲜血迸溅。
砰!
一具无头尸体就此倒下,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鲜血瞬间染红了雨水,而后被稀释,那些黑衣人则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继续离开。
突然,轰隆!!
一声滚雷炸开,闪电乱舞,照亮整个大地。
皇宫中的秦牧突然一惊,从伏案上抬头,望着外面的狂风和大雨,突然有些心神不宁。
“嗯?”
“朕的眼皮怎么一直在跳?难道是郑功那边出什么意外了?”
青鸟上前,轻声道:“陛下,您是不是太累了,要不然休息一下?”
秦牧摇头:“朕的预感一向很准。”
说着,他站了起来,欲要派兵增援。
但就在这时候:“报!!”
听到这声音,秦牧的心提了一下子。
只见喜顺冲入御书房,大喊:“陛下,抓住了,抓住了,郑将军回来了!”
闻言,青鸟等人大喜。
秦牧松了一口大气,而后目光微微疑惑,难道是自己草木皆兵了?
“人呢,请进来!”
“是!”
不一会,郑功浑身湿透,大马金刀的赶来:“卑职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回禀陛下,卑职幸不辱命,红娘,许胖子,还有那个神秘的楚大人全部抓获归案!”
秦牧大喜:“哈哈哈!”
“干得好!”
“来人,赐茶!”
“多谢陛下!”郑功拱手,脸上还有一些伤口,显然抓捕行动没有那么容易,应该是经过了一场厮杀。
“那三个人呢,带进来!”秦牧紧接着大手一挥,双眸射出了犀利的芒,他今晚倒要看看何方神圣,敢大规模培养奸细往皇宫输送!
“是!”
此话一出,宫女太监迅速退走清场。
只见十几名禁军押解着三名要犯进来,全部五花大绑,扣死了双手,脚上也戴着厚重的铁链,走起路来哗啦啦的响。
足以想象,这三人的危险系数是极高的。
一共两男一女,此刻身上多少都带着一些伤势,有些狼狈。
其中两人秦牧在怡红院的时候已经见到过了,而多出来的一人,一身黑衣,身材干瘦,约莫五十岁左右,胡须花白,眼窝深陷,给人一种阴暗感。
此刻他正用怨毒,不服的目光看着秦牧。
“跪下!”
砰!
胖子和红娘皆是被迫跪下,望着这金碧辉煌的御书房,和那身穿龙袍的年轻天子,神色不自觉浮现恐惧,可这个干瘦男子死活不肯跪下。
“混账东西,胆敢不拜!”郑功大怒,一脚狠狠地踹在了他的膝盖上。
砰!
干瘦男子的膝盖和地面来了一个狠狠的接触,可他吭都没有吭一声,反而抬高了脖子,一脸不服的看着秦牧。
郑功大怒,当即就要动手。
一只手却挡住了他。
“陛下!”郑功铁血的脸迅速毕恭毕敬。
“你就是楚大人?”秦牧笑吟吟的,目光紧紧看着干瘦男子,很明显这家伙是头儿,而且是个硬骨头。
干瘦男子不说话,只是用一种狠辣的目光看着秦牧。
“到了这里,你觉得你不说话,就能躲过去?”秦牧居高临下,语气平静,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压迫感。
干瘦男子终于开口了,声音嘶哑,很是不甘:“你是怎么查到我的?”
秦牧淡淡一笑:“很难么?”
“实话告诉你,早在十天前朕就查到怡红院了,你的这两个手下暴露了,当时不动,只不过是为了抓你这条大鱼罢了。”
闻言,红娘和许胖子一惊!
十天前就暴露了?
楚大人狠狠的剜了一眼两个手下,而后咬牙:“算你狠,落在你手上,我楚飞鸿认栽!”
“要杀要剐随你便!”
“但你想从我嘴巴里知道什么,做梦!”
见其态度如此嚣张,所有禁军皆是大怒:“混账东西,到了这里还敢口出狂言!”
“陛下,请把他交给小人,小人不信撬不开他的嘴巴!”
“没错!”
“天牢十大酷刑,一个一个来!”
秦牧抬手,阻止了众人的请缨。
上一世作为国防大学的高才生,他经历过很多特殊审查,像楚飞鸿这样的人,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酷刑对于他来说,基本上是没用的。
于是他果断将目光看向了另外两个囚犯。
遭遇到他的眼神,许胖子和红娘皆是一颤,有一种被什么洪荒猛兽盯上的感觉,后背直发凉。
而楚飞鸿似乎也察觉到了秦牧的用意,神色惴惴不安,害怕两个手下守不住秘密,眼神浮现一抹狠辣之色,口中蠕动,竟是突然吐出两根银针,想要灭口。
咻咻!
银针急速,毫无征兆,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家伙四肢被擒,口中居然还可以吐出暗器,神色紧张,但无力阻拦。
“哼!”
秦牧重重冷哼,余光早就看穿了楚飞鸿的心思,单手拔刀,一气呵成。
咔咔……
银针和长刀碰撞出火花,而后折射回去,插入了楚飞鸿自己的脸上。
“啊!”楚飞鸿惨叫,痛不欲生。
“混蛋!”禁军迅速反应,一拥而上,将人死死摁在地上,骨头都直接摁断了好几根。
突如其来的骤变,让所有人都是一颤,特别是许胖子和红娘。
“放开我!”
“放开我!”
“你们两个,给我咬紧牙关,胆敢多说一句话,死无葬身之地!!”楚飞鸿歇斯底里的警告,不断挣扎,七八名禁军才方能摁住。
“拖出去!”秦牧大喝。
“是!”禁军惶恐,若非陛下,险些让这狗东西得手了。
顿时,御书房安静了下来,只有外面的雷雨声以及楚飞鸿的惨叫和咒骂声,气氛压抑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