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灵双身子飞了起来，又重重落下。
脸着地，叶予兮看得分明，脸下面是一坨不知道什么动物的粑粑。
“啊啊啊，我要杀了你！”卫灵双顶着满脸粑粑癫狂大喊，“给我杀了他们！”
然后，一个趔趄，卫灵双一屁股坐在粑粑上。
四个和卫灵双一起的青袍男子后退两步。
卫灵双理智全无，爬起来就要冲向楚沐言和叶予兮，啪叽一声，又摔倒了。
事情太过离谱，四人忘了反应。
“二师兄，她好好笑。”叶予兮拍着小手，“让这坏女人抢我东西，还要杀我。”
红果探出小脑袋，看到这一幕，小翅膀捂住了眼睛。
还好，它在叶予兮身上，控制自己不和楚沐言接触。
而且，叶予兮不怕楚沐言，它好像也不受影响。
“嗯。”
楚沐言没有笑，一想到心爱的小师妹差点被这女人杀死，他周身弥漫着冰冷的气势。
叶予兮的声音让四人反应过来，一人赶紧给卫灵双甩了一个清尘诀。
然而，不知出了什么岔子，没有变干净，反而把粑粑涂遍了卫灵双的全身。
叶予兮：……
青袍男子又后退了几步。
【二师兄…好厉害。】小叶子半晌来了这么一句。
叶予兮抓着楚沐言的衣袖：“二师兄，要不算了，我们走吧。”
不是她放弃报仇，而是觉得卫灵双太脏。
青袍男子两人挡住他们：“不许走，今日的事情，必须给一个交代。”
“交代？”季星泽和楚沐言一直保持着距离，“我也想要一个交代。”
几次清尘诀，卫灵双才弄干净，但没了粑粑的掩护，叶予兮看清了她的面容。
身形佝偻，满头花白的头发，少女脸变成了满是皱纹的老妪脸。
浑浊的眼睛满是怨毒。
叶予兮忍不住把小脑袋埋在楚沐言怀里：“二师兄，好可怕。”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卫灵双癫狂的声音都是沙哑的。
她这样说着，但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四人手举长剑，扑了上来！
卫灵双丢的是卫家的脸，他们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奶娃子没有修为，两个男人一个金丹、另外一个好像也是金丹——
他们有三人是金丹大圆满，还有一个元婴初期。
季星泽没有动。
楚沐言扔出四个珠子，砰砰砰，四个珠子全部爆开。
四人躲得及时，没有受伤，只是吸入了一点珠子的气体。
他们没有停留，举剑朝楚沐言刺来，有一把剑是刺向叶予兮的。
卫灵双眼中露出快意。
小贱人死定了！
然而，一人左脚绊右脚，毫无预兆摔倒。
摔倒的时候，剑飞了起来，扎在另一人的屁股上。
嗷——
屁股上插着剑的男子跳了起来，绊倒了一个人，另外一人被他的剑扎中。
摔倒的两人，一个门牙掉了两颗，一个磕破了头。
后来被剑扎的人，扎的是丹田。
红果看得分明，这人的元婴修为废了——
好可怕。
季星泽离楚沐言又远了一些。
楚沐言斜睨了季星泽一眼，不屑哼了一声，不怕，他有可爱的小师妹。
“二师兄，我们走吧。”叶予兮再次扯扯楚沐言袖子，又朝季星泽摆了摆小手，“小师兄，走啊。”
“好，走。”季星泽看出来，卫灵双没了修为，不知为什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活不长了，没了计较的必要。
眼看着仇人要走，卫灵双和四人下意识追，没走两步，又摔倒了。
不知怎么回事，剑飞了起来，划破了卫灵双的脸。
惨不忍睹，真的惨不忍睹！
红果脑子只有这几个字。
走到城门口，楚沐言把叶予兮交给季星泽：“你带兮兮去买书，我去卫家转转。”
“二师兄，你悠着点。”季星泽嘱咐，他担心楚沐言伤及无辜。
“放心，我有数，你又不是不知道。”楚沐言说完，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叶予兮抱着季星泽的脖子，她也好喜欢小师兄。
“小师兄，二师兄有什么数？”叶予兮好奇问。
“你说这个啊，就是越坏的人，被二师兄碰到越倒霉。”
季星泽笑着解释。
“嗳？”叶予兮水润的大眼睛满是惊讶，“好神奇。”
随即又想到她不受影响，那她一定是个大大的好人。
叶予兮得意起来。
太可爱了！
季星泽被叶予兮的小样子萌出一脸血，又以为叶予兮为二师兄的厉害而得意。
他暗下决心，一会儿买好东西，就去卫家，让兮兮也见识一下他的厉害。
他们首先去的是书肆，季星泽买了老板推荐的《三字经》《幼学琼林》《百家姓》《千字文》，还有一些笔墨纸砚。
“小师兄，我要故事书。”叶予兮忽然出声。
小师兄没给她讲过故事，也一定不会讲。
老板笑呵呵道：“有新的话本子，卖的很好，你们要不要？”
“要，卖的最好的都拿来。”小师妹的要求，季星泽一定要满足。
老板又挑了十多本话本，这么多书，一共一块下品灵石。
最后，老板又送了一本泛黄的游记。
季星泽把泛黄的书给叶予兮玩，其他的书扔进储物袋，感叹：“这些书可真不便宜。”
“小师兄，不用担心，兮兮赚钱养你。”
季星泽的心又化了，“好，小师兄也会努力赚钱！给兮兮买好多好吃的，还有衣服，头花——”
“那我们现在就去买吃的。”叶予兮眼睛亮亮的，这次她一定要吃够本！
半个时辰后。
“兮兮，你肚肚不难受吧？”和叶予兮相处久了，季星泽也学会了叠词。
他有这个担心，实在是——
叶予兮吃了两个糖葫芦，五块桂花糕，一笼虾肉水晶包，两串烤肉，一碗桂花饮。
“肚肚不难受。”叶予兮拍拍平坦的小肚子，满足道，“好吃。”
季星泽放了心，可能是叶予兮的特殊导致的。
“兮兮，难受了一定要和小师兄说，”季星泽说完，又问，“兮兮，之前你是不是没有吃饱过？”
叶予兮看着担心自责的季星泽，小大人一样拍拍季星泽的胳膊：“小师兄，之前吃饱了，只是好吃的太多，我就用了一点能力。”
季星泽刚要问什么能力，就听一声巨响。
“是城主府的方向！”路人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