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森的号角声如同一只无形的巨手,紧紧扼住了这片地下空间的咽喉。
空气仿佛被抽空,凝滞得令人窒息,压迫感从四面八方涌来,将每一个人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众人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心跳如同擂鼓般震耳欲聋,紧张感像潮水般迅速蔓延,吞噬了方才胜利的喜悦。
喻浅紧握的双拳微微泛白,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她眼中的锐利光芒却愈发坚定,犹如寒冬腊月里傲然绽放的梅花,不畏惧任何风雪。
众人下意识地靠拢,背靠着背,围成一个紧密的防御圈,他们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传递着共同面对危险的决心与力量。
黑暗中,一队人马缓缓现身。
为首之人,正是卓堂主。
他那双阴鸷的眼睛,如同毒蛇般扫视着众人,目光所到之处,如同被冰冷的蛇信舔舐过一般,令人脊背发凉。
卓堂主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冷笑,那笑意并未抵达眼底,反而更显得阴冷。
“呵呵,就凭你们这些蝼蚁,也敢在这片黑暗里蹦跶?真是不自量力。”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极不舒服的沙哑,像是指甲划过粗糙的木板,刺得人耳膜生疼。
他带着讥讽的语气,仿佛在嘲笑着众人的无知与渺小,那话语犹如一根根尖刺,狠狠地扎在众人的心头,激起一阵怒火。
“哼,鹿死谁手,尚未可知。”郑谋士向前一步,挡在众人面前。
他目光冷静而锐利,如同出鞘的利剑,毫不畏惧地与卓堂主对视。
郑谋士不慌不忙,沉着反驳道:“阁下未免太过自信。须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是蝼蚁,恐怕还言之过早。”他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字字珠玑,充满了智慧与力量,瞬间将原本紧张的气氛扭转,在针锋相对的言语交锋中,硬生生劈开了一道裂缝。
郑谋士话音刚落,卓堂主身后的阿福就如一头暴怒的野兽般,猛地冲了出来。
阿福怒吼一声,挥舞着手中的狼牙棒,朝着郑谋士猛扑过去。
他满脸狰狞,肌肉虬结的手臂青筋暴起,如同择人而噬的猛兽。
狼牙棒划破空气,发出呼呼的破风声,带着一股腥臭味,令人作呕。
众人都以为郑谋士会躲避,毕竟他看起来文弱,而阿福却是孔武有力。
然而,郑谋士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神冷静得如同古井无波。
他静静地看着阿福冲过来,直到狼牙棒近在咫尺,才突然侧身,轻巧地避开了这势大力沉的一击。
阿福收势不及,身体踉跄了一下。
就在这时,郑谋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一把抓住阿福的手腕,用力一扭。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阿福的腕骨脱臼,狼牙棒应声落地,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郑谋士顺势夺过狼牙棒,反手一棍,重重地打在阿福的胸口。
阿福惨叫一声,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半天爬不起来。
卓堂主脸色铁青,眼神阴鸷得如同毒蛇。
“废物!”他怒斥一声,随即大手一挥,“给我上!杀了他们!”
卓堂主的手下如潮水般涌来,将喻浅等人团团围住。
喊杀声、兵器碰撞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残酷的战场交响乐。
林大侠首当其冲,他手中的长剑舞得密不透风,每一次挥动都带走一条性命。
剑锋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叫声,如同死神的低吟。
鲜血飞溅,染红了地面,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然而,卓堂主的手下实在太多,他们前仆后继,悍不畏死。
喻浅等人渐渐感到体力不支,他们的呼吸变得急促,动作也开始迟缓。
压抑的氛围笼罩着战场,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宫凛护在凌药师身前,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手中的长剑寒光闪烁。
“小心!”他突然大喊一声……
宫凛话音未落,一枚淬了毒的飞镖破空而来,直奔凌药师。
宫凛想也没想,猛地将凌药师推开,自己却生生受了这一击。
飞镖扎入他的左肩,一股钻心的疼痛瞬间蔓延开来。
宫凛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
凌药师被推倒在地,惊魂未定地看着宫凛肩头的飞镖,“宫凛!你怎么样?”她颤抖着声音问道,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喻浅看到宫凛受伤,心中一阵刺痛。
她眼中的怒火更甚,手中的长剑挥舞得更加猛烈,如同暴风骤雨一般,将靠近的敌人一一击退。
然而,敌人却仿佛无穷无尽,一波接着一波,喻浅的体力消耗巨大,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
就在这时,孟密探眼尖地发现了卓堂主指挥的破绽。
他躲在暗处,观察着卓堂主的每一个动作,终于找到了他的弱点。
孟密探迅速将这个消息传递给郑谋士。
郑谋士当机立断,指挥大家改变战斗方式,集中火力攻击卓堂主指挥薄弱的环节。
众人心领神会,默契地配合着,对卓堂主的手下进行各个击破。
原本气势汹汹的敌人,此刻却变得慌乱起来,阵型也开始溃散。
林大侠抓住机会,瞅准时机,飞身而起,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卓堂主。
他手中的长剑带着凌厉的剑气,直逼卓堂主面门。
卓堂主猝不及防,慌忙抵挡,却已是不及。
林大侠的剑招如同行云流水,一招接着一招,毫不留情。
几个回合下来,卓堂主便败下阵来,被林大侠一脚踹倒在地,狼狈不堪。
众人看着卓堂主灰头土脸的样子,心中都感到一阵畅快。
就在众人以为危机解除,准备松一口气的时候,异变突生。
脚下的地面突然开始剧烈震动,如同地龙翻身一般。
喻浅等人脸色大变,惊恐地看着四周,不知道这又是什么新的危险。
“怎么回事?!”韩将军惊呼一声,身体摇摇晃晃,险些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