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世,只因祖父站错队,郑安宁全家都跟着被下狱,男的流放千里,女的充为官妓。
郑安宁从小在教坊司长大,因为艳丽的容貌而被当做头牌培养。
在她努力凭借自己,获得了一位贵公子的心,只等被消了贱籍的时候。
只因为她那位好堂兄不知怎么哄了痴傻公主的喜欢,于是整个郑家都翻身了!
这时候,她成了不体面的存在。被他们用权势压着,饮下了毒酒。
呵,权势,多好的东西!
一觉醒来,回到幼时,郑安宁凭借预知,想办法让母亲劝父亲投了未来新帝。
在郑家嫡系翻船的时候,她带着家人在大黎过的风生水起,她要钱,要权,要地位!
一回头,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皇子世子,都屁颠颠的跟在她后面,真的烦得要死。要不要打断他们的一条腿呢?
某人:老婆!手下留情!
郑安宁:哼!】
琼花缓缓睁开眼睛,脑海里回想着主系统的话。
“不要靠近女主,不要被光环影响,进入主角光环范围内。这次的女主之所以被称之为恶女,是因为其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记得小心。”
脑海中的话在飞速散去,琼花睁开眼,看到了垂直的金丝帷幔,她这次的身份,就是那个痴傻的公主。
她来了,不用遵守人设,那应该可以不傻了吧?
琼花想掀开帷幔看看外面,她明明看到自己伸出了手,但却不是抓住帷幔。
她整个人顺着重力栽倒在床下,脑袋被磕到了,疼得厉害,她躺在地板跟帷幔之间,还有些发懵——为什么会这样?
“公主?!”
门口传来一声惊呼,然后是失了姿态的急促脚步声靠近。
琼花伸手想自己爬起来,但太累了,而且脑袋很疼,她试了一下之后就放弃了,老老实实等人过来把她扶起来。
一个圆脸的少女掀开帷幔。
琼花两只手放在胸口,眼睛里含着因为疼痛而产生的泪水,乖乖的仰头看过去。
亲眼看到了圆脸少女脸上从红润变得煞白,嘴唇都有些哆嗦的俯下身,把她抱起来。
是的,抱起。
这个时候,琼花才发现,她似乎是个小孩儿的样子,从腿长来看,大概有六七岁?
也不小了。
她想着,忽然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一件事。
她的手缩小,腿缩短这件事,按理来说应该是在醒来的第一时间就发现,反应过来的。
可是为什么她现在才意识到?
她皱着眉头被宫女放在床上,“奴婢这就去叫人请太医……”
琼花目送宫女绕过山水画屏风走远,她收回视线,再次思考起刚才的问题。
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她却这么晚才发现?
想了好一会儿,琼花眼睛一亮,皱起的眉毛舒展开了。
她知道了,她是被这个身体影响了,所以才反应速度跟观察力,都下降了!
想了这么久,得出这么一个结论的琼花高兴了一会儿,又愣住了。
那这么说起来,她好像就真成了傻子?
她想了一会儿,否定了。
她记得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发生的那些事,经历的那些任务。
所以她只是变得有些笨重,反应慢而已,不傻。
想明白了,她又觉得开心了,还忍不住笑了,这时候她意识到额头的伤,伤口已经从尖锐的疼变成了闷闷的疼。
那个宫女叫的大夫还没来吗?
琼花在床上躺下,打算躺着等。
就在她躺的昏昏欲睡的时候,有人放轻脚步缓缓走过来。
琼花听到了,但她一时间并没有做出应该对应的警惕反应,甚至连戒备心理都没有。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好奇占了上风,手动了动,想拉开帘子看是不是大夫到了。
她一只手叠在另一只手上,努力保持镇压,不让自己的手跑去拉帘子。
帘子被轻轻掀开,一张清冷貌美的脸从外面探进来,鬓发上的朱玉簪子垂下,她看上去只有十几岁的样子,在看到琼花睁着水汪汪的灰色眼睛看她的时候,先是下意识露出一个笑,紧接着笑意就凝固了。
她看着琼花的额角,声音控制不住的提高,“来人!”
琼花看着她,听到她冷声询问,“公主休息的时候伺候的人呢?去哪儿了!”
“回娘娘,轮值的是玉漱,她…奴才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尖细的,因为恐惧而颤抖的声音。
琼花坐起来,试了几下,才抓住帘子,她握着帘子缓缓拉开一点儿,看到地上跪了一堆人。
好多人啊……
具体是几个人来着?
1.2.3.……
琼花认真的数着,忘记了对陌生女性的警惕跟戒备,她数到一半,感觉自己好像数错了,就伸着手数,“1.2.3.4.5……”
嘴里小声嘟囔着。
纯妃听到小侄女小小的声音,手中的帕子都差点儿撕了。
这么乖的孩子,一错眼,就受了这么重的伤,她心里难过的喘不过气,小心的坐在床上,试探着伸手把她抱进怀里,红着眼眶,“太医还没来?!”
“奴婢叫人去催催。”
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嬷嬷俯身低头,随后快步走出去。
纯妃手都不敢碰她脸上破皮,带着洇出血迹的额角。
这可是女人最重要的脸啊!
“琼儿别怕,很快就好了,不会留疤的。”
她低声颤抖的说,明明知道孩子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还是说着这种安慰的话,即是在安慰孩子,也是在宽慰自己。
琼花发现自己记不太住数字之后,就有点困扰的停下了。
这会儿听到耳朵旁边儿带着哭腔的声音,她抬头看过去,看到清冷的美人红着眼眶垂泪的模样。
她迟钝的意识到,这个穿着一看就不普通的人,在为她哭。
琼花低头拽了拽自己的袖子,她穿的是容易行动的窄袖。
袖子太窄了不能拽着擦眼泪,她就伸手抓住女人质感颇好的白色广袖,拿起来,小心的给女人擦了擦眼泪。
吐字虽然慢,但努力做到了咬字清晰,“不,难过。不哭。”
垂泪的纯妃一愣,看了琼花好一会儿,反应过来是她说话之后,抱着人的手都在颤抖。
低下跪着的宫人们虽然不敢抬头,但心里也都吃了一惊。
难道这位痴傻公主磕了脑袋之后,变得不傻了?
“好孩子,好孩子!方才你说话了对不对?”
她低头看着她,跟那双清澈的灰色眼睛对视,“好孩子,你是不是好了?”
琼花眨了下眼睛,浓密纤长的睫毛眨动的时候仿佛垂尾蝶翼。
她当然能听懂对方说的话,但是要彻底思考好怎么回复,然后说出来,这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
等太医都从宫殿外进来了,纯妃眼神有些暗淡的时候,琼花说:“我能听懂,但是我很慢,很慢才能说话,我控制不住。”
她在太医惊讶的目光中说:“这没什么,不要为我,难过。”
纯妃的眼里蕴满泪水,“褚太医,劳你给这孩子看看……”
她轻轻摸了摸琼花奶白色,透着粉的脸颊,“好,我不难过,你别担心我。”
声音软极了。
年轻的褚太医听到声音,看了她一眼,随后才观察着琼花,目光扫过她的额角,道:“下官冒犯。”
他伸手拉过琼花还抓着衣摆没松开的手,把了一会儿,松开,又把了一会儿另一只手,轻轻吐出一口气,“恭喜娘娘,恭喜公主。”
“公主从前不会说话,应该不是痴傻所致,否则不该一开口就如此清晰,她应当是从前就知道,也懂,但是被身体束缚,困住,所以才不得言。”
褚太医是真的发自内心的高兴,他眉眼带着笑意,“如今公主体内余毒已清许久,身体正是该慢慢恢复的时候,不用开药,只之后好好吃些滋补的膳食最好。”
他说:“到底是药三分毒,如今她身体正在恢复,不宜用药,好好滋补就可以了,娘娘切记不要心急听信偏方之类的。”
本来开心的纯妃听到这里,脸上一红,嗔怒的瞪了他一眼,却没说什么,只说:“那你且弄个好些的药来给琼儿敷敷,免得她留疤。”
褚太医点点头,“我知道。”
两人对视一眼,情义不言自明。
琼花被纯妃抱在怀里,把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
她迟钝的脑袋里是大大的迷茫。
所以抱着她的女生,不是宫妃吗?那她是谁?
自己跟她是什么关系?
正想着,外面有明黄色的身影闪过,然后快步走进来。
进来的人身穿绣龙龙袍,五官俊美中带着一些阴鸷,头发被玉冠束起,身形高大,看上去大概十八九岁的样子。
所有人,包括抱着她的女人都把她放下,起身恭敬行礼。
“起吧。”
皇帝的目光落在琼花身上,在触及她额头的伤时顿了顿,“值守不当的人,走一遍内监司,再杀。”
内监司是负责审问处理宫人的,手段残忍至极。走一遍内监司的意思就是让人活着把那些酷刑都过一遍后,才能死。
在场的宫人打了个寒颤,值守不当就被这么处理,那他们这些人……
“其余人,各打二十板子,发还内务府。”
外面立刻有人进来带宫人出去打板子,没有一个宫人敢哭喊求饶,所有人,哪怕忍不住哭了,也死死咬着唇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被听见。
等闲杂人等都离开了,皇帝坐到床边,掰着琼花的头目光严肃的看了一会儿,跟旁边儿的褚太医说:“褚良,别让她脸上留疤。”
褚良恭敬道:“是,臣定当竭尽全力!”
纯妃在旁边儿说:“圣上,琼儿会说话了,她不傻!”
“朕一直知道,是你们不信。”
皇帝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但琼花正好低着头,看到了他在一瞬间握紧的手。
琼花看了看他,“嗯,不傻。”
皇帝愣了下,俊美的表情空白了那么两秒后,整个人从五官到神情都柔软了几分,“叫爹。”
琼花:“……”
她低头去玩广袖上的细小玉饰了。
皇帝伸手,触碰易碎品一样,小心的捏了捏她的脸颊,目光看着她,语气随意,“既然她现在已经好了,你要不就出宫去?都快二十岁的人了,总不能一直让褚良等着你。他家里都快被你跟他的事儿吓的归西了。”
褚良在旁边儿无辜的被这么调侃一句,脸霎时红透了,“圣上,臣家里人只是记着那些老黄历,并不知现在……”
皇帝撇他一眼,充满嫌弃,“他们要是知道你跟纯妃的事儿,怕不是想一包砒霜带你走,防止连累家族。”
褚良脸上带着笑,眼神却暗淡下来,“圣上说的…是啊。”
皇帝看了眼坐在琼花旁边儿的纯妃,“她好了,以后我会好好照看她。沈先生跟沈夫人要是活着,不会愿意看你这样的。”
顿了顿,他有些嫌弃,“而且你把自己绑在小阿琼身上,对她也是一种负累。”
他很少说这么不带刺的话,要不是她是沈先生的妹妹,他都懒得搭理她接下来怎么活。
说着,他又对褚良说:“当初她为什么入宫你心里也清楚,我没碰过她,你心里不要有什么疙瘩。”
他觉得自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褚良跪下道:“圣上隆恩,臣并不在意这些,只要她过的好,臣也就好了。”
纯妃沉默到现在,她握着琼花的手,缓缓开口,“她如今刚刚开始好起来,我不敢这时候离开,且再等一两年,再说。”
她说这话的时候,不敢看褚良。
褚良道:“臣愿等。”
琼花听到这会儿,终于理解了这复杂的关系。
纯妃跟皇帝是因为她而合作的合作关系,跟褚良才是恋爱关系。
看旁边儿站着的几个嬷嬷跟大监一脸平静,显然他们也是知道这个事的。
想事情的她眉心突然被点了下,她茫然抬头,对上了皇帝的视线。
他眼神带着一点儿不明显的笑意,见她有些懵的抬头看过来,嘴角勾了勾,“小傻子。”
站在旁边儿的大伴神色无奈,之前所有人都以为公主这辈子就这样傻的时候,皇上坚称她不傻,不仅自己避讳了傻,痴等字从不在公主跟前提及,更是不许别人当着公主的面儿说她傻,违者可是真的要上邢的。
现在知道公主要好起来了,他又恶劣的第一个破戒开始逗公主了。
琼花不看他,头疼,还不能用手碰,也不知道古代发炎致死率高不高。
眼前出现一张大脸,是皇帝。
他弯腰凑过来,跟低着头的她面对面,然后伸手把她的脸颊戳出一个小窝窝,“叫爹。”
非常没有皇帝该有的矜持。
琼花盯着他看了两秒,“头疼。”
声音轻飘飘的。
皇帝眉头一皱,“褚良。”
“微臣这就去制药!”
跪在地上的太医缓缓起身,后退着离开。
“你的药得特制,所以你就先疼着,反正也疼不死。”
皇帝嘴上这么说着,手拉开琼花的手,精准的在一个位置一捏,一股酸胀的感觉瞬间从手上弥漫到手臂,额角的伤口一下也不疼了。
琼花看他几眼,有点儿好奇,皇帝会中医?
“圣上…会不会觉得我留下,有些多余。”
坐在旁边儿的纯妃缓缓开口,比起跟褚良对视时候的温情,她看皇帝的眼神明显更复杂。
那种复杂中掺杂着期待的眼神,给琼花一种她好像喜欢着皇帝的感觉。
可是她跟褚良不是一对吗?
琼花有些晕了。
“确实多余,而且很麻烦。”
皇帝把广袖从琼花手里拽出来,见她眉头皱起来了,就又给她塞手里,他掀起眼皮,深邃幽暗的眼睛似乎把一切都能轻松看透,包括她的想法。
纯妃脸色微微发白,偏过头躲避他的视线。
“你身后是沈家,你依托在小琼花身上,朕多给她一点儿好处,你跟着小琼花得了好处,你屁股后面的那群蛆就会闻着味儿耀武扬威。”
皇帝的话让宫殿里的人脸色都微微变了。
他的大伴低声,有些囧的提醒,“圣上,您,您得体些……”
什么屁股什么蛆的……这有点太糙了。
琼花手里抓着他的袖子,偏头认真听着来龙去脉。
皇帝压根不搭理大伴的话,“沈茹,你心里清楚,之前朕愿意让你蹭小琼花的体面,不过是因为怕她傻一辈子,朕总有顾及不到的一天。但现如今她既然不会再傻下去了,你,还有你背后的沈家,都该把臭脚收回去了,免得朕看不顺眼收拾起来麻烦。”
他语气平静又带着压迫,“你说她是你侄女,你养最好,可你又把她养的经常受伤,到头来还是要朕出面给她撑腰…沈茹,没人是傻子,你的小算盘收一收,在朕还没有彻底下决心处理你之前。”
纯妃沈茹脸色煞白,要不是现在坐在床上,她已经软倒在地上了,“臣妾不是……”
她眼眶迅速泛红流下泪来,“好!臣妾自愿出宫,您也不用说这种话来寒碜人!只望圣上莫要忘了,是嫂嫂跟琼儿,您才能活下来!”
“娘娘……”
她身边的嬷嬷跟宫女听到这话,腿一软直接跪下了,“娘娘是气急才会如此,求圣上开恩,求圣上开恩!”
嬷嬷说着,目光落在琼花身上,恨铁不成钢的催促,“公主!您替娘娘求求情啊!娘娘不是故意的!”
刚醒来没多久,就迎接了这么多事儿,这会儿脑子正在理解反应中的琼花:“…………”
这位嬷嬷你有点太高看我了,我到这会儿都还没捋顺他们话里的因果关系呢。
嬷嬷:“公主你——啊!”
她惨叫一声,皇帝突然扔过来的茶盏碰碎在她脑门上,滑出了几道鲜血淋漓的口子。
“这就是你身边的好嬷嬷,敢这么命令公主。”
皇帝看着吓的僵硬的沈茹,心底腻歪恶心透了,从前他靠近小琼花没多久,她就会挣扎着想让退避开的沈茹过来,为这个他这两年不怎么跟小琼花近距离接近了,万万没想到沈茹把身边儿的下人纵容到了这个地步。
那个当差失职后第一时间不请罪而是转头就跑的宫女是这样,这个敢当着他的面儿命令公主的嬷嬷也是如此。
“这个老东西拉去辛者库那边儿刷尿壶粪桶,至于沈茹……除了她身上所有封号,以庶人身份送到褚良那里,对了,顺便让外面的人知道朕没碰过她,免得其他人都以为老子被褚良戴绿帽子了。”
大伴:“……是,圣上。”
他愁眉苦脸,看了眼皇帝,目光扫过睁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手里攥着明黄色广袖,安静坐着的琼花,有了主意,“圣上,您说话的时候不要那么…接地气,万一被公主学去了怎么办?”
“她脑子都还没好彻底,能学这个?”
皇帝低头看着安静的有些异常的琼花,没忍住,又伸手戳了一下她滑滑嫩嫩,粉白粉白的胖脸颊,“叫爹。”
琼花:“……”
她这会儿已经听明白了,她不是皇帝的女儿,是沈茹哥哥的老婆生的孩子,似乎她母亲跟她还给皇帝挡过一节,所以她才能有现在的地位……所以他为什么执着于让她叫爹啊?
琼花看着他十八九岁,有些消瘦的脸。
难道是年轻人心性?可古代这个年纪都当爹了。
“看吧。”皇帝一脸我就知道,“她连爹都不知道重复,脑子跟没恢复好呢。”
说着,他目光落在沈茹身上,“你怎么还不滚?要我派人把你扔出去?”
沈茹一个激灵站起来。
她终于想起了他还没当皇帝的时候的混账,他说扔,就绝对会让人颜面扫地的被扔出去的。
她走到屏风那里,回头看了眼坐在床边的男人跟坐在床上的女孩儿,眼泪差点又漫出来,她确实有那么一点儿小心思,但对侄女的疼爱都是真心的。
她不太会管教下人,这当然要嬷嬷来代替她做了,嬷嬷管一管公主不也是很正常的吗?她小时候也经常被嫡母身边的嬷嬷挑刺管教啊。更何况侄女也不是真正的龙子龙孙。
她不明白这一切怎么就这样了,失魂落魄的问:“我以后还能进宫看琼儿吗?”
皇帝笑了,他捏了捏琼花软软胖胖的脸颊,眼神冷寂,“要是朕没把她教好,她跑过去倒贴你们沈家,那朕无话可说。可要是你们在未经朕允许下私自接近她,那你们就要注意自己的脑袋的。”
说罢,挥挥手,“把她提着扔到太医院褚良那里,让他管好自己老婆,给公主制药的事让褚良他爹褚太医来,那个老头心里清楚。”
“…是。”
大伴叹了口气,对旁边儿的几个人使了个眼色,立刻就有人上前抓住想跑的沈茹,架着胳膊给提出去了。
皇帝说要扔,那就不能让她走过去。
他们提着人一路朝太医院过去,把人扔下之后在众人惊愕的视线中说了来龙去脉。
褚太医在人群里,听到太监说,圣上说让褚良管好他老婆的时候,差点儿没昏过去。
后面又听到圣上把给公主制药的事儿交给了他,立刻毕恭毕敬的应下。
从圣上让人直接把前纯妃提过来扔下就能看出,这位非常不被待见。
而与此同时,跟这位扯上关系褚良,也落不着什么好。
真的是君恩难测,儿子回太医院的时候还是春风得意,现如今却被这么奚落。
褚太医来不及去想这个儿媳妇的到来划不划算,他拽住自己的儿子就往太医院属于他的屋子里走,要赶紧问清楚公主的情况,然后制药。
褚良已经被冷置了,褚家只有他一人了,他必须抓住这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