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了你们说安琳手上的图案,加上刚刚和陈哥吵了一架,所以…”
岳晨暄垂着头,待冷静下来,才意识到自己莽撞了。
如果陈进没有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或许他岳晨暄已经跟着罪犯摔下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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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进死死拉着岳晨暄的手,几个队员见状也来帮忙。
“那个人!那个人出现在安琳家!”
而岳晨暄死死抓着黑衣人,那人带着帽子和口罩,见自己的身体被岳晨暄带着往上,一根一根的掰开了岳晨暄的手指,而千钧一发之际,陈进拉住了那人。
被拉上来的岳晨暄跌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看向被陈进铐住的黑衣人。
他起身扯开黑衣人的口罩,却被喷了一大口血。
“我来之前就喝了一大瓶百草枯!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
是个陌生的中年男人。
他边笑边吐血,最后变成干呕。
“背叛的人!终究会付出代价!!!”
“闭嘴吧你!”陈进一脚踹去,他已经通知了救护车。
刚才拉岳晨暄时手臂划到了栏杆上的铁丝,巨大的下坠力将他的薄外套划破刺开皮肤。
现在正流着血。
“喝了百草枯也不会立即死亡,够你撑着接受我们的审讯了。”
”陈进!”
一个警员从安琳家出来,脸色不是很好。
意识到出事了,陈进和岳晨暄一同冲进屋子。
客厅确实安然无恙,而卧室…
…
安琳被高高吊起,脚踝上嘀嗒嘀嗒的滴着血,地面上已经血红一片。
身后的白墙上用血画着红桃图案,像一个张巨大的扑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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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蓓不开口,我们没有突破口。”冷金旗一下一下的敲着桌子,“今天注定要加班,陈进——包扎好伤口和我一起去津州大学女寝。”
他拿起钥匙起身,看了眼李山。
他低估了这次的案子,本以为是情杀仇杀之类的…但接二连三的被害人出现让他不得不重新定义这个案子。
李山只是个老师,牵扯太多反而不好。
“岳晨暄,将李老师送回去。”
“?”李山一脸疑惑,这人之前还想让他进重案组呢?现在又要赶他走?“我不回去。”
“你不是重案组的人,带你参与案子已经是违规了。”冷金旗语气冷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参与进来只是想帮许乐原证明他妹妹的清白。”
冷金旗其实并没有这么想,他看得出李山助他破案不是为了什么人,但这次的水越来越深,他不但要上报上去,还需要和无关人员划清关系,以免李山受到伤害。
“行。”李山没有解释,警局的规矩没人比他清楚,他本就是无关人员,至于冷金旗说的话他更没有放在心上。
李山跟着岳晨暄离开后,冷金旗和陈进便马不停蹄地赶往津州大学。
…
寝室是四人间,但只有三个床上有住人的痕迹。
最里面那张床没有挂床帘,上面堆积着杂物。
“好浓的香水味。”冷金旗一进门就捂住了鼻子,“陈进,把第四张床上的东西搬走吗?”
陈进爬上扶梯,鼻子凑近床边嗅了嗅,“有味道。”
他利索的将杂物搬开。
掀开厚厚的床垫,木板已经变成了红色。
鲜血染红的痕迹。
“冷队!”
“果然如此。”
牵扯的人越来越多,看似纷杂,但这一切的源头开始于雕塑藏尸。
抛开楚茉,安琳的死,只将视线放入雕塑藏尸案,将有关的线索相连,女寝才是最重要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