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雌性保护协会的兽人当天下午来到了余嫚家。
官蘅打开门,微微挑眉,“来了?”
雌性保护协会带头的兽人一愣,“官大公子?”
领头的人,恰好就是雌性保护协会的副会长加雷斯,他们在官家的宴会中已经见过了。
加雷斯也不想来的,总觉得过来一趟,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但是,雌性保护协会的会长早就看自己不顺眼了,指定要让他过来。无奈之下,只好带领着人过来了!
“是我。”官蘅瞥了一眼里面,“进来吧!”
雌性保护协会的人带着两位专业的医生进了屋,随后他们就发现……里面竟然也有两位穿着白大褂的兽人。
“他们是……”加雷斯一懵。
“哦,这是我带来的医生,专业的,正好,一起嘛,交流交流也行!”官蘅微微一笑。
加雷斯就尬笑一下,也不敢在官蘅面前黑脸,其他人也面面相觑。
这算什么,不信任他们?加雷斯觉得冤枉。
他可巴不得早点搞定离开,到时候开个证明到网上,他的任务就大功告成了!
几年前的阴影让他巴不得离余嫚远一些呢。
“那就一起吧。”加雷斯并没有什么异议,他行得正站得直,问心无愧。
同来的两位医生对视一眼,“给病人检查需要安静的环境……”
“我们不说话,就在一旁就看着,保证不打扰!”官蘅笑着说道,“这能有什么不能看吗?”
“就这样吧!”加雷斯不想在这方面争论,浪费时间。
医生抿唇,“好吧……”
都这样说了,他们也没有办法再说什么。
“为了留证,我们将会录下全过程。”医生说道。
“随意。”阿泰尔漠然地看着医生,“那就开始吧。”
他倒是想看看,卡文家能做出什么骚操作!
医生对上阿泰尔的眼神,心里都有些发怵,拿出一套纸制的测试题,放在了阿泰尔的面前。
一旁的官蘅大大咧咧地抽走了测试题,递给了旁边自己让父亲帮忙喊来的医生。
雌性保护协会那边的医生脸都黑了。
“没什么问题,都是正常的测试题。”
官蘅拿回来,重新放回阿泰尔的面前,“继续……”
随后,他都开始当个透明人似的,安安静静的。
阿泰尔看着测试题,唰唰地就写完了。
两边的医生一起都看了阿泰尔写好的题目。
官蘅带来的医生首先说道:“虽然分值总体偏低,但也在可控的范围内,阿泰尔先生的状况顶多是带着一些抑郁,对生活期待值较低,并不会对正常的生活有太多的影响。”
“所以,说阿泰尔先生有暴力倾向,是不太客观的。”他们说道。
雌性保护联盟那边的医生也点了头,接着话锋一转。
“但是,这并不能完全准确地表明阿泰尔的状况,我们想,再进行更加精准的测试!如果阿泰尔也通过了测试,那我们自然可以开出证明。”
他们的话也并无道理,而且也是正常的流程。
“请便。”阿泰尔垂眸。
雌性保护联盟的又拿出了一样与VR眼镜类似的东西。
“这是测试镜,戴上它,会出现一些测试的画面。”
“同时,还会测试出精神力的波动。”他们说道,“如果精神力波动太大,就会发出警告,如此,就说明阿泰尔先生的精神状况并不是太稳定,需要一定的治疗……”
官蘅又一次拿过了他们手里的眼镜,交给了自己信任的医生,“检查检查?”
医生尝试着佩戴,看过了里面的画面,是精神病院常用的测试资料。
见信任的医生点了头,官蘅才默默给了阿泰尔。
难道真的是他们多疑了?
官蘅心中有所疑虑,一直看着雌性保护联盟的医生。
“为了防止阿泰尔暴起伤人,我们需要做点措施,将他的手铐起来……”
官蘅皱眉。
“这是我们正常的程序!”雌性保护联盟派来的医生道,“不信你问你身边的医生?”
“铐就铐吧。”官蘅抿着唇。
将阿泰尔的手铐在椅子上后,他们就给阿泰尔戴上了眼镜,戴上耳机。
起初,立马就是一些容易激发内心扭曲的人的情绪的影像。
但接着,阿泰尔呼吸一滞。
眼镜中,分明就是小时候阿泰尔受到母亲虐待的画面!
画面中,可以清晰看见小阿泰尔恐惧得瑟瑟发抖的模样,他的手臂,肩膀,后背,都是血的痕迹,小阿泰尔的哭声和沙哑的声音一点点传入他的耳中。
刺眼的血色与小阿泰尔求饶的声音,都触动了阿泰尔的神经!
随后,画面又是一转……
“滴!”
阿泰尔紧紧握住拳,仪器闪烁着红色的灯光……
雌性保护协会的医生立即道:“测试失败!亮红灯了!”
另外一名医生,随手就从口袋中掏出一支针,立即就朝着被铐住的阿泰尔刺过去!
一直悄悄注意着医生的官蘅眼疾手快,伸手拉住了他,警惕地看着他,“你要干嘛?”
医生的手被紧紧拉住,一动也动不了。
“我们就是给他打镇定剂!否则一会他伤人怎么办?”
“呸!”官蘅才不认账,“他都被你们铐起来了,还这么伤人?”
这个医生连招呼都不打,就直接朝着阿泰尔扎针。
在此之前,他连手都一直放在口袋中,似乎随时准备动手!
反正他就是觉得有猫腻!
“这种事情难道还有假吗?”那名医生涨红着脸,用力想要挣脱开官蘅的手。
“趁着他现在还动不了,就该把镇定剂给打了!不然一会把他放下来,肯定是会伤人的!我也是为了屋里雌性的安全!万一他出手伤到雌性怎么办?余嫚女士可还怀着孕呢!”
另外一名医生想上前制止官蘅,但官蘅带来的医生也挡在了他的面前,他根本过不去。
“你说这是镇定剂,就是镇定剂吗?万一是别的东西呢?”官蘅对上他眼,忽然就捕捉到了他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心虚!
官蘅本也是猜测,但见他如此,就更是肯定有问题了!
官蘅直接就抢夺走了他手里的针,调转方向,扎到了那医生的手臂上!
随后,他又一手摘掉阿泰尔的眼镜,速度极快地戴在了自己的眼前……
“我去!什么鬼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