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逾白拉着伽文迈步走向他们的婚车。
天空飘散着红色花瓣,清淡好闻的花香氤氲在四周。
他们的婚车华丽拉车的兽类伽文并不认识,但凭借他们散发的气势,也能感觉的出,如果是在他的世界这绝对是王级以上的星兽。
但现在十二个王级星兽,被打理的毛光油亮,温顺无比的站在婚车前。如果不是他们那满口的尖牙利齿,根本看不出他们也不是吃素的。
伽文想起来当初时逾白形容h-316的星兽,用的是又乖又可爱,果然没错,的确是又乖又可爱,对时逾白而言的。从始至终,他的雄主从没有一句话是夸大过的。
“宝贝,你在想什么?”时逾白含笑的问。
“我在想,遇到雄主,我真是的拯救了全星系吧?”伽文也勾起了唇角。
“走吧。”时逾白拉着伽文走上婚车。
他们的婚车绕着无妄山的范围转了三圈,最后降落在归墟峰。
伽文本来以为他之前所在的地方就已经很热闹了,没想到,归墟峰更甚。但他现在没心情看那些贺喜的人,下了车就被时逾白拉着走拜堂的流程。
在所有人的见证之下,结契成功,天地赐福!一时间参加婚礼的各方大能都震惊了。
就算是结的同生共死契,但能得天地赐福那只有一个可能结契的新人天赋逆天,不出意外,那绝对是一方世界的气运之子。
“好啊,青芜,你瞒的可真严实,世人都传你家儿子虎父犬子,天生的废材体质,你也不辩驳一声,看看天地赐福的婚契!怎么可能有气运之子是废材的!”身材魁梧的褚凌霄的大嗓门率先开腔。
“还不是这孩子体质特殊,无痕又在闭死关,我自己可不得尽量减少麻烦。”时陌珩笑着回应。
“你个大老粗懂什么,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青芜得多没脑子才会四处宣扬小白的与众不同。”一身金袍的虎王炎烈摇着折扇,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说完冲时陌珩笑笑,清俊的眉眼,看不出任何虎族的特性,更像一只狐狸。
在所有的朋友里炎烈和时陌珩认识最久的,他们才是真的相识于微末,对彼此那是相当了解。如果不是当年妖族的妖王也全部去了域外战场,时逾白也不会被留在灵药宗。
“你个骗子,是不是在说我傻?”褚凌霄不服气的说。
“你不傻吗?”炎烈一副欠揍的样子回道。
“来来来,你是不是想打架?!”褚凌霄开始撸袖子。
“好啦,好啦,你俩怎么一见面就吵,今天是小白的好日子,能安静吗?”碧痕受不了的看着不阻止随时能打起来的两人。
“夫君,不都是仙尊的好友吗?为什么还会吵?”碧痕身边的美人,疑惑的问。
“弟妹。别搭理他俩,相爱相杀呢,习惯就好了。”墨雨轩凉凉开口。
“你说什么呢?!谁和他相爱相杀,我们纯粹气场不和!”褚凌霄立刻反驳。
“是是是,你们就是气场不合,呵~”墨雨轩什么也没说,但那一声呵,好像又说了什么。
炎烈冷冷瞟一眼墨雨轩,墨雨轩后背一凉,乖觉的闭上嘴。
以半妖之身把妖族把控在手上,炎烈的手段可想而知,他可不想和一个心思深沉的变态打。
“你们几个啊,能不能别一见面就斗嘴啊,几千几万岁的人了,还和个孩子似的。”时陌珩就知道他不该把这几个货聚在一起。
“这不就是因为太久没见了,大家亲热亲热吗?”炎烈笑着回。“你和剑主去招待别人吧,我们几个可不会跟你客气。”
“好的,一会我带小白给你们敬酒。你们自己尽兴!”
“会的,会的。”
无妄峰 新房
走完所有流程,带着伽文给父辈的好友们敬完酒,时逾白把闹新房的弟子,用丹药哄出去。终于房内就剩他和伽文了。
“累吗?饿不饿?”时逾白牵着伽文的手问。
“不累,不饿,你刚刚喝那么多酒不要紧吗?”伽文担心的问,刚才在外边敬酒的时候,他就想问,结果被时逾白阻止了。
“别担心,那是不是酒,那是我炼制的酒味的灵液。”时逾白得意的扬眉。
“啊?”伽文没想到还能有这操作。难怪他喝了半天一点醉的意思都没有,原来根本不是酒。
“父亲说以我的酒量,敬完酒别说洞房花烛了,没准和你的合卺酒都喝不到,就醉倒了。所以我只能想这个办法了。”
“没人发现吗?”伽文问。
“别担心,我们的新婚夜,没人会那么扫兴找事的。”时逾白安慰。
接着时逾白掏出一张婚书,说,“结契是天道见证给你的保证,以修仙者的身份,这份婚书是作为一个普通人给你的承诺。”
伽文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
喜今嘉礼初成,良缘遂缔。
恭请日月为证,天地共鉴。
望四季春秋,冷暖有相知。
盼苍山泱水,喜乐有分享。
愿余生与君,朝朝又暮暮。
同量天地宽,共度岁月长。
落款处已经签好时逾白的名字。
“雄主......”伽文没想到,时逾白还能再给特一份婚书。
“喜欢吗?”时逾白笑着问。
“喜欢!”伽文抱住时逾白,声音激动的有些发颤。
“既然喜欢,那就签名字吧。”时逾白拍了拍他的后背。“而且我们的仪式还没完成哦。”
伽文松开手,认真的在婚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听时逾白说仪式还没完成,疑惑的问,“还有什么?”
“新婚要喝合卺酒,这个可不能用灵液代替了。喝完之后还有洞房花烛夜~”时逾白开心的表情实在太过明显,伽文脸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雄主。”伽文轻叫了一声。
“在这里要叫夫君。”时逾白单手搂着伽文的腰,含笑的眸子看着他,深邃的黑眸满是柔情。
“夫君……”伽文乖乖照做,脸色更红。
“乖,”时逾白笑着夸了一声。
听到自己想听的,时逾白暂时放开伽文,抬手给桌上的两个酒杯斟满酒。
先拿一杯递给伽文,自己又拿起另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