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逾白知道伽文是怕他有危险,但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个世界被毁了。
毕竟他受伤来到这里,这里的虫族对他都很不错,尤其是虫帝和安东尼,他们知道时逾白与众不同,却从来没起过什么歪心思,只一味的对他好,给他各种方便,虽然说他们属于互惠互利,但他也得承情。
世间人情债最难还,他如果真的毫不反抗,一走了之,恐怕最后这会变成心魔,影响他渡最后的化神劫。
“我没有拿自己生命冒险,如果真的到最后还不行,我肯定会走的。哥哥,你信我!”时逾白真诚的看着伽文。
“你是不是不该选我做雌君,我......”经过冥渊的事情,伽文觉得是他拖累了时逾白,如果没有他,时逾白大可以一走了之。
只是他自我怀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时逾白用手捂住了。
“我不想听你说这个,你再这么说,我就真生气了。何况我们都已经有年年了,哥哥你是想抛夫弃子吗?”时逾白用眼神控诉伽文,好像他真的已经做了始乱终弃的事。
“而且我体质弱,哪怕是现在能修炼了,也只是精神力强大。父亲说了,哥哥根基好,适合修炼,是不是哥哥嫌弃我,不管怎么修炼也只会是个脆皮?”刚刚咳嗽使得眼眶湿红,现在还没退下去,配上时逾白委屈的语气,可怜巴巴的眼神杀伤力翻了不止三倍。
“如果是这样......”这次换时逾白未尽的话语被伽文用手捂住。
“别说了,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伽文拉下时逾白捂着自己嘴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一下。
伽文知道时逾白这个样子,有倒打一耙 的嫌疑,可是看着他委屈的样子,伽文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爱的深的那个,总会先妥协。
“你不是不强,你只是没有修炼的方法,真按你这么说,因为你现在没我强,我就不应该找你当雌君,那以后你修为超过我,是不是就不要我了?还是说我应该找个最强的,当雌君,但对方那么强肯定不会要我啊。”
“你看所以你说的话,本来就不成立。”时逾白拉着伽文的手认真的说。
“你爱我,所以能为我不顾生死,冒着生命危险一次又一次奔向我身边,我为什么不能为你做一点事呢?哥哥你不要太双标啊。”
“可是父亲说,你很少受这么重的伤。”伽文眸中满是心疼。
“.......那没办法,我跟你说过,以前在沧澜大世界的时候,父亲是带我在一个凡人界,在那个世界我们在一个和平又强大的国家,一般的人都没机会受重伤,这是环境问题好嘛,等回去之后,我带你看看,别的不说,他们的食物口味超级棒。”身为一个吃货,时逾白真是很够格,说到这里已经忘了自己还在装可怜。
等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再想继续装,额,有点续不上了.......
“嗯,好!”听到时逾白的话,伽文唇边勾起浅笑。
“哥哥,你是不是不生我气了?”时逾白学着年年的样子,眨眨眼睛,手轻轻摇晃伽文的手臂,装可怜是不行了,但他可以卖萌~作为一个优秀的雄主,他雌君喜欢的样子他都有!
“你下次不再随便冒险,我就不生气了。”伽文回答。
“好的。”时逾白答应道,自家将军就是好哄~~
第二天时陌珩准时来给自己儿子做饭。
时逾白看到来的只有时陌珩自己,疑惑的问,“爹爹呢?没和你一起来吗?”
“他刚出关,太累了,休息呢。”时陌珩平静的说。
“太累了?”时逾白很是疑惑,闭关累?这个理由似乎有点牵强啊。
直到他看到自己父亲脖子上的某些痕迹,好吧,分开两千年,好不容易见面了,是应该累点,相信要不是自己受伤需要照顾,父亲也不能来他这里。
“你们离开这里回沧澜大世界,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时陌珩问伽文。
“有工作需要交接。我们要最少要多久才能回来?”伽文问。
“最少也要两个月吧,毕竟别的不说,大婚总要办的。”时陌珩回答。“哦,对了,你舅舅没事,昨天无痕跟那边联系过了,现在无痕的师弟在照顾他。”
时陌珩怕伽文担心,告诉他克莱因的消息。
“那就好,雄主要修养多久才能好?”伽文听说舅舅没事,现在他担心的就只有自己雄主了。
“他的伤最少也要一个月,正好趁这段时间你和库斯菲德可以交接工作。”时陌珩又看了看自己儿子的伤势,预估了一个时间。
魔气对时逾白身体的伤害太大,养起来太麻烦了。
“好。”伽文点点头,幸好现在没有什么大型战役不至于请假困难。
“父亲,走之前把高阶星兽抓一半走吧,伽文他们都走了,万一爆发大型兽潮,虫族的战士会应付的有点吃力。”时逾白建议道。
第一军团克莱因失踪,伽文和库斯菲德请假,桑德斯刚被调走,一下失去的战力有点多。
“嗯,可以,再给他们留下一个傀儡,以防万一。”时陌珩认为自己儿子说的有道理,毕竟是他儿子和徒弟拐走了虫族的将军。
“那留下黄泉吧,碧落在保护年年。”时逾白觉得可以。
“多大点事还至于留下你的贴身护卫?你该不会以为我就那么两个傀儡吧?”时陌珩觉得他儿子可能不太了解自己的身家。
时陌珩结个手印,放出两个银色的傀儡,“他们虽然比不上黄泉碧落,但是在这里应该也够用了。”
“父亲你竟然还有傀儡?!”时逾白惊讶的说。
“以前弱小时用的东西,你该不会不知道如果作为一个炼药师,没有武力保护只能被圈禁吧?”时陌珩说完挥挥手,傀儡身影缓缓消失。
“只不过后来我厉害了,结交的朋友也多了,傀儡之类于我作用才小起来。”时陌珩平静的说着时逾白不知道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时逾白点点头,他父亲可没他这么好的运气,一出生就什么都有了。
“你别在这守着了,去休息,受伤了还是乱跑?”时陌珩不赞同的看着时逾白。
“好吧好吧,我这就上去。”
“父亲,我帮你吧。”伽文突然出声。
时陌珩看着伽文挑眉,不跟着自己儿子,要给自己帮忙,这是有话要跟他说?
“行。逾白自己上去吧,伽文帮我忙,正好我有点事,有你帮忙能快点。”时陌珩随口答应。
“......”自己这是被嫌弃了?时逾白郁闷的摸摸鼻子,还是乖乖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