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主?”伽文按住时逾白的手。
“嗯?”时逾白抬眸,貌似疑惑的看着伽文。
“你是不是不开心了?”伽文小心的问。
“那将军,你说说我为什么不开心呢?我雌君可是友谊赛第一名。又有什么理由不开心?”时逾白说的阴阳怪气的,手上的动作却是温柔的。轻轻抚开伽文的手,继续解伽文衣服的扣子。
伽文暗暗叹息一声,知道雄主只是太过担心他,索性也不阻止时逾白的动作,任由雄主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服。
“雄主,我没事的,都是皮外伤,对雌虫而言,都是小问题。嘶……”伽文轻嘶一声,时逾白听到伽文的痛呼,抬眸就看到伽文含笑的眸子。
“真的只是小伤,明天就会好了。”伽文毫不在意,这些伤大多都不到明天就会自愈,其实真的不必太在意。
“明天会好,不代表今天不会疼不是吗?”时逾白垂着眸子,认真涂抹药剂。
从伽文的角度,只能看到时逾白纤长的睫毛,轻微颤动,浅色薄唇微微抿着,却看不到他眼底的神色。微凉的指尖轻柔地给自己身上的淤青抹上药剂。
时逾白指尖的温凉与他胸口的炙热形成鲜明对比,他不自觉的颤动一下。
“疼吗?”时逾白轻声问着,手下的动作却更加轻柔,撩拨的伽文心里都跟着痒起来了。
“伤口不疼,真的!但是......”伽文就差指天盟誓了。
“但是?”时逾白以为伽文有什么不妥,抬眸看他,眸底全是对他的担心和心疼。
“但是雄主,你不开心,我的心会疼。”伽文抓住时逾白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处。
砰砰的心跳,隔着皮肉,传进时逾白的手心。
“不是说友谊赛吗?怎么搞得这么血腥?”时逾白想想比赛结束后,赛场内掉落的残肢和满地血液,还是心有余悸。友谊赛也这么打生打死吗?要不是他的神识一直锁定在伽文身上知道他没有受什么重伤他都要吓死了。
“是友谊赛啊,不是没虫死亡吗?”伽文不太明白雄主的意思,满脸疑惑。
没有死亡虫员,不就是友谊赛吗?至于打断的肢体,又不像翅膀不能重生,那些不都是能量足够就可以再生的吗?断了再长呗,多大点事。
“......”时逾白再次震惊于虫族的邪典“友谊”
所以所谓的友谊是没打死就还是好朋友吗?是吗?是吗?
时逾白无奈的摇头,虫族特色,还能怎么办啊?谁叫自己偏偏就喜欢上了一个小虫子呢。
“雄主,你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伽文随意拢了拢衬衣,扣子都没扣,直接把雄主拉进怀里,让他直接坐自己腿上。
时逾白手撑在伽文胸口,渐渐手掌下的炙热,温暖了他的的指尖。
“友谊赛而已,何苦那么拼命?”时逾白不明白伽文执着于胜利的原因,如果不是伽文以横扫的姿态拿下第一,他本来可以不用受伤的。
他的体质对于修炼的辅助很大,只是正常获胜的话,对伽文而言轻轻松松,既然都是第一,受伤又是何苦。
“我只是想要别的虫看看,我是配的上雄主的宠爱的。”所以他才会以横扫的姿态取得最后的胜利。
“傻,爱不是这么算的,不会因为你强就会喜欢你,也不会因为你变弱了就不喜欢你。爱是心意,不是狩猎。”时逾白敲了敲伽文的额头。
“那也不行,你有的必须是最好的。”伽文很是认真的说。
“你啊......”时逾白未尽的叹息皆止于唇齿相贴。
伽文愣了一下,旋即热烈地回应着时逾白的吻,良久,唇分。
伽文眼神炽热地望着时逾白,毫不掩饰的吐露爱意,“雄主,我好爱你!”
“嗯,我也爱你。”时逾白看着衣衫半褪的伽文,眸色深深。
“刚才在赛场上,你脸上,为什么会有细鳞面具?”时逾白突然想起来,刚刚赛场上伽文冷酷迷人的样子。
“雌虫,半虫化的特点,是雌虫在拥有理智的时候最高战力形态。”伽文解释了一半,突然想起来,一般的雄虫是不是喜欢自己的雌虫半虫化的状态的,他们会觉得厌恶,这会提醒他们在战力上他们永远比不上自己的雌虫。
“是不是很丑?”伽文小心的觑着时逾白的表情。他不该让雄主来看什么友谊赛的。
“不会啊,太帅了好嘛!这个状态你可以自己控制吗?能变出来给我看看吗?”时逾白好奇的用手摩挲着伽文的脸,眸底的情欲都被压下几分。
“嗯,”伽文抬眸轻笑,他的雄主果然与众不同,“是可控的。”
伽文握着时逾白的手贴在脸侧。手贴的位置渐渐幻化出细鳞,黑底之上的银蓝光泽,在室内灯光的照射下更显冷厉。映衬着伽文的金眸红唇,又美又飒又勾人。
“雄主,这样你喜欢吗?”伽文轻声问。
“喜欢,非常喜欢。”时逾白被蛊惑般,一下一下啄吻伽文的唇。
气氛正好,场景暧昧,如果没有讨人厌的光脑信息提示就更好了。
时逾白在伽文憋笑的表情中,打开光脑。
上边只有安东尼会长一句满是揶揄的提示。
“时逾白殿下,您和您的雌君上药已经上了快两个星时了,伽文少将受伤这么严重吗?需不需要医疗部提供帮助?还有就是军演要开始了,麻烦您带着少将尽快回来。”
时逾白认命的回个“好的。”
“为什么军事演习,也要我出场?我又不懂。”时逾白很是不满的对着伽文控诉。
“这是高阶雄虫的必要工作。”伽文站起来,迅速的整理好自己的着装,并给时逾白抚平身上的褶皱。
“必要工作?当吉祥物吗?”时逾白被伽文拉着走出去。
“其实虫帝陛下和安东尼会长近年来,一直在想办法提高雄虫手中的权力。让更多的雄虫参与政事,如果不是大多雄虫太过孱弱,实在不适合上战场,我觉得他们甚至想让雄虫进军部。”
“现在雄主你表现出来的强大,我觉得应该让是会长和陛下上心了,所以他们才会什么都叫你。”伽文解释。
“这很正常,雄虫现在看着地位高,其实手里并没有太大权利,当一种性别被排除在权力之外,那么这个制度就是有问题的。安东尼会长和虫帝一心希望虫族更好,他们的行为可以理解。”
“只不过他们也不用只逮着我一只羊薅啊,不能找拜伦吗?”时逾白唉声叹气,他对权力真的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