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落,温暖的光线在殿内游走,映照出一片肃穆而庄重的气氛。
建安帝端坐于龙椅之上,身披华丽的龙袍,他的眉宇间隐隐透着几分雀跃,然而气势依旧不怒自威,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因他的存在而凝固。
阶下,群臣分列两侧,个个面色凝重,连呼吸声都被压得轻如蝉翼,生怕打破这份紧张的氛围。
御史台大夫鹏程手握奏折,迈出一步,声音虽洪亮却透着一丝颤抖道:
“启禀陛下,臣有本奏。近日太子殿下在城外灾民安置营中,竟然欺压殴打无辜灾民,致使民怨沸腾,怨声载道。此事若不严惩,恐将失去民心,动摇国本!”
建安帝闻言,眉头骤然一蹙,锐利的目光如刀般扫向阶下的太子,似乎要将他一举刺穿。
太子面色惨白,双手紧握,身体微微颤抖,心中慌乱却不敢抬头,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急忙扑倒在地,额头重重地撞击在地面,发出一声闷响。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慌乱,急切地说道:“父皇!儿臣冤屈!此事定是有人在背后诬陷!”
殿内的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凝固,周围的臣子们也在悄然交换着眼神,愈发感受到这个朝堂之上暗流涌动的危险。
建安帝冷冷地盯着太子,眼中寒意渐深,仿佛整个殿内都被一层冰霜覆盖。四周静得可怕,连微弱的呼吸声都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令人不寒而栗。
他的面容愈发扭曲,怒火在心中翻腾,几乎要将他燃烧殆尽。猛然间,他站起身来,手掌重重拍打在龙案之上,木质的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奏折在震动中纷纷颤抖,仿佛连纸张也感受到了他的愤怒。
他的声音如同雷霆般响亮,怒斥道:“太子,你身为储君,竟敢做出如此行径,真是成何体统?!”
太子的心中被这突如其来的怒斥震撼得魂飞魄散,面色惨白如纸,双腿无力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地撞击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的声音颤抖而紧张道:“父皇,孩儿冤屈啊!孩儿只是去安置营巡视,那些灾民无理取闹,孩儿一时气愤,才动手教训,绝非有意欺压!”
建安帝猛然一拍龙椅的扶手,声音如雷霆般炸响,震得群臣都不由得心头一颤:
“太子!你身为储君,理应心系百姓,然而你却反过来压迫他们,惹得民怨四起!今日起禁足,待查证属实,再行严惩!”
太子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宛如失去血色的蜡像,双膝无力地跪倒在地,声音哽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恳求道:
“父皇!儿臣冤屈啊!儿臣从未做过如此之事!求您明察!”
建安帝冷冷哼了一声,目光如冰,深邃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屑与愤怒,心中却暗自得意,沉声说道:
“冤屈?朕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以为朕看不出来你的真面目吗?”他站起身,宽大的龙袍在身后随之飘动,显得威严无比,
“来人,将太子带下去,禁足东宫,无朕旨意,不得踏出半步!”
侍卫上前,强行将太子架起。太子拼命挣扎,脸上满是惊恐与愤怒,声音如同撕心裂肺般尖锐:
“父皇!儿臣冤屈啊,冤屈!”他的声音渐渐远去,直至消失在殿外,仿佛被无情的墙壁吞没。
此时,肖丞相缓缓走出人群,手中握着一根璀璨的玉笏,面容恭谨而严肃,躬身深礼,语气沉稳而坚定:
“陛下,臣也有事起奏。定远侯府的王元安,近日被查出贩卖私盐,卖官鬻爵,贪赃枉法,罪证确凿。如此奸佞之徒,若不加以严惩,恐怕会祸国殃民!”他的声音如同滚滚雷霆,震撼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建安帝闻言,脸色愈发阴沉,浓眉紧锁,手指在龙椅的扶手上轻轻敲击,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在为自己的怒火积蓄力量。
他的目光如刀锋般锐利,转向王元安,眼中寒意更甚,仿佛能将一切隐藏的罪恶都一一刺穿,厉声问道:“王元安,你可知罪?”
王元安面色苍白,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身躯微微颤抖。他的衣袍在烛光下闪烁着阴沉的色泽,似乎在为他即将面临的命运感到不安。
此刻,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涩而无助的神情,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要辩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殿内的空气凝重得令人窒息,所有人都屏息以待。
王元安早已跪倒在地,额头的冷汗如雨滴般滑落,浸透了他的衣襟。
他的声音颤抖而急促,带着无辜与绝望的哀求:
“陛下!臣冤屈!臣从未贩卖私盐,更未卖官鬻爵!这不过是奸人对我的陷害,恳请陛下明察!”
建安帝的目光在众人之间游移,最后停在了刑部尚书柳新诚的身上,沉声道:“柳爱卿,此事你可有查证?”
柳新诚微微前倾,恭敬地行了一礼,脸上流露出一丝凝重之色,声音沉稳而清晰:
“回陛下,臣已查证,王元安贩卖私盐、卖官鬻爵之事,证据确凿,无可辩驳。臣已将其罪证整理成册,请陛下过目。”
建安帝接过奏折,目光在字里行间扫过,脸色愈加铁青,眉头紧皱,似是被愤怒和失望交织的情绪所困。
他的目光再次转向王元安,冷峻的声音如寒风刺骨:“王元安,你还有何话可说?”
王元安心中一惊,意识到大祸即将降临,慌忙跪倒在地,额头重重地撞击着地面,声嘶力竭地辩解道:
“陛下,求您明察,臣冤屈啊!臣虽有私盐之嫌,但全是他人对臣的栽赃陷害,那些关于卖官鬻爵的指控更是无稽之谈!臣多年来尽心竭力为朝廷效力,恳请陛下开恩,饶我一命!”他面目扭曲,眼中流露出不甘与恐惧,声音中满是绝望的哀求。
建安帝冷冷地一笑,嘴角勾起一抹讥讽,随后声音如刀般锐利,怒喝道:
“冤屈?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
他微微侧目,指挥道:“来人,将定远侯府下狱抄家!严加审讯,绝不姑息!”侍卫们迅速上前,强硬地将王元安拖起,力道之大让他几乎无法反抗。
王元安拼命挣扎,脸色苍白,喉咙干涩,声音变得嘶哑道:
“陛下!求您开恩,臣真的冤屈啊!”他眼中噙满泪水,嘴唇微微颤抖,似乎在拼命压抑着绝望的呐喊。
建安帝故作惋惜地扫视着阶下的群臣,目光如刀般锐利,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可置疑的威严,沉声说道:“众卿家,朕今日严惩太子与定远侯,正是为了警示天下,法不容情!若再有犯者,定斩不饶!”
这番话如同惊雷般在殿内回响,群臣齐声应诺,声音如洪钟般响亮:
“臣等谨遵陛下旨意!”他们面色凝重,神情中透出一丝紧张与不安,似乎在思索着这道严令背后的深意。
皇帝挥了挥手,疲惫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退朝。”他微微靠在龙椅上,手指轻轻摩挲着扶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群臣纷纷躬身退下,金銮殿内渐渐只剩下皇帝一人。他缓缓闭上眼,眉宇间流露出几分得意与狡黠。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仿佛在酝酿着下一个更大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