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玉华宫
“主子,不好了,出大事了!”一位内侍太监慌乱地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双膝一软,直接跪倒在地,额头几乎碰到了地面。
余贵妃此时正懒散地倚坐在软榻上,心中满是对前几日寿宴的郁结与不满。
她心中盘算着等风头过去后,找个机会让自己的父亲复职。
看到宫人如此失态,她心头一怒,冷冷地呵斥道:“什么大事!我不过是被禁足而已,也不是死了!连最基本的规矩都忘记了吗?”
跪在地上的内侍太监,神情惶恐,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楚:
“主子,刚刚前朝,皇上下旨查抄余府,灭三族,其余流放!”说完,他不敢抬头,额头重重地磕在地面,似乎生怕自己一抬头就会遭殃。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余贵妃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震惊与愤怒交织在她的心中,令她一时间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她从软榻上猛地站起,双眼满是愤怒的火焰,迅速走到那名内侍太监身前,抓住他的衣襟,声音几乎是撕裂般的怒吼: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她的手指用力地掐着他,似乎想从他身上榨出一个答案。
她心中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的父亲已经被罢官,皇帝为何还要对余府下如此狠手,彻底赶尽杀绝?她的心绪如同被风暴撕扯,愤怒与无助交织在一起,令她几乎要失去理智。
小太监浑身颤抖,声音颤栗着说道:
“据说……据说是余大人私造兵器,还在道观豢养贩卖孩童,供显贵们淫乐!”说完,他自己都被这可怕的消息吓得快要哭出来,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余贵妃听后,顿时感到一阵无力,她像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瘫软地跪倒在地,心中不断呼喊着:
【完了,彻底完了!不行,我必须去求陛下!陛下绝不能如此绝情!】俗话说得好:最是帝王无情家。
在这绝望的时,余贵妃迅速脱去身上的华丽宫装,换上了一身素白的衣衫。她的心中充满了焦虑与决绝,随后,她毫不犹豫地迈出了玉华宫的大门,朝御书房跑去。
李福在门口守着,见余贵妃来了,心中一惊,连忙奔向建安帝的殿内,急切地通报:“陛下,余贵妃求见!”
建安帝正烦躁地仰靠在龙椅上,眉头紧锁,内心充满了不快,根本不想见任何人。
他冷冷地回道:“不见!”语气中透着一丝冰冷与无情,仿佛不容置疑。
李福心中一紧,赶紧退了出去,来到余贵妃面前,低头恭敬地说:“娘娘,陛下不见,您还是回吧。”他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
然而,余贵妃的眼中流露出一丝侥幸,她绝不肯就此罢休。
她跪在御书房的门口,声音清晰而坚定:“今日本宫若见不到陛下,我跪在这不走了!”她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决绝,周围的空气也因她的坚持而变得凝重。
余贵妃跪在地上,已经坚持了两个时辰,身体微微颤抖,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跌倒。
然而,她的心中仍旧燃烧着一丝不甘,毫不打算就此离去。
此时,皇帝正准备前往邀月宫,刚走出御书房的大门,便一眼瞥见了她跪在地上的身影。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毫不犹豫地迈步想要离开。
余贵妃感受到皇帝的脚步声,心中一紧,立刻用两只手撑着地面,艰难地向前爬去,最终跪在了皇帝的脚边。
她的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伴随着她哽咽的声音:
“陛下,求您饶了臣妾的母族!我父亲多年虽无显赫功劳,但也曾为国殚精竭虑,您不能如此绝情!”说着,她泪水夺眶而出。
建安帝冷冷地扫视着她,心中怒火中烧,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凝结成冰。
他的声音如同寒风刺骨,带着几分不屑:“你居然想让朕饶了他!”
建安帝好像听到什么笑话,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他余庆私铸兵器贩卖,你以为朕该如何处理?难道我还要把这江山一并送到你余家的手里不成?你们余家的胆子真是不小,算盘都打到了朕的头上!”他的话音如雷,怒气在气氛中炸裂,令余贵妃的心如刀割,脸上的泪水愈加无助地滑落。
此时,余贵妃的眼中闪烁着绝望与恳求,祈求着皇帝能听到她心底的苦楚与无奈。
她知道,若此时不拼尽全力,恐怕连最后的一线生机也会被无情的命运吞噬。
余贵妃慌忙跪着往前挪了几步,声音颤抖,急切地辩解道:“陛下,这绝对不是事实!父亲一定是被人蒙蔽!这其中必有冤屈!”
建安帝听罢,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懒得与她多言,猛然一脚踹开她,愤怒地指着她,声音低沉而冰冷:
“证据确凿,你说他是冤枉的!这些年你也应该没少和你父亲串联着谋算朕吧!”建安帝的语气带着笃定,继续说道:
“你知道你这父亲竟然敢在道观中豢养那些孩童,这种肮脏的勾当竟然敢在朕眼皮底下的道观影响,你知道这会对朕的修行造成多大的影响吗?”
他迈步向前,步伐坚定,脸上的愤怒如同暴风骤雨般席卷而来。
“他死不足惜!”建安帝的声音变得更加冰冷,仿佛透着无情的寒意。
他转过身,微微一顿,冷冷地补上一句:“若再求情,就去冷宫求吧!”
余贵妃瘫软在地,脸上满是绝望与不甘,心中多年的筹谋与心血,就这样在一瞬间化为泡影,仿佛所有的努力与坚持都被无情地抹去。她的双眼闪烁着不甘的光芒,仿佛在默默地诉说着她心底的不屈与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