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合作关系已经达成,因为曹斌先前的举动,走廊里的气氛再次变得寂静。
最终,他们尴尬地分道扬镳。
蓝娉婷进入了房间,很快就找到了dVd播放器,她没有多想,就把硬盘插了进去。
视频从一个潮湿的地窖开始,光线是明亮的蓝光,让里面的气氛显得很平静。
这一次视频里没有出现任何人,在镜头里他们只能看到熟悉的玻璃舱。
也许是为了方便即将到来的交配,玻璃监狱被彻底地清理干净了,里面的特殊液体也被替换了。
“哗啦!”
玻璃舱里不是只有那只男性美人鱼,游在同样的浅水里的还有另一只漂亮的生物。
一只女性美人鱼。
女性美人鱼的外貌很具有欺骗性,看起来虚弱易碎,这种易碎感让女性美人鱼有一种自然纯净而真实的美。
它游得很优雅,穿过清澈的水面,迷人地扑向男性美人鱼的尾巴。它的叫声像一只叽叽喳喳的鸟,短促而刺耳。
它明显正在引诱男性美人鱼交配。
不像那个男性美人鱼,这条女性美人鱼似乎已经失去了它所有的人类本能,就像一只发情的普通动物,它不在乎羞耻或尊严,似乎已经决定了要和它相同的种族交配。
女性美人鱼显然比男性美人鱼要低上一级,男性美人鱼看起来仍然保持着人性,即使它在很大的程度上也受到了动物本能的影响。
“哗啦!”
女性美人鱼的尾巴轻轻摆动,尽情玩耍,天生的银白色头发漂浮着,在波光粼粼的倒影中像是纯净的、神圣的雪。
她尾巴上淡蓝色的鳞片似乎散发出层层闪闪发光的半透明薄雾,一双淡绿色的眼睛在水中闪烁着欲望和热情。
“叽!”
伴随着这最后的求偶声,蓝聘婷看见男性美人鱼和女性美人鱼缓慢地靠近了对方。
蓝聘婷的心因一种奇怪的情绪而刺痛,她能感觉到她的手指在违背自己的意愿握紧。
女性美人鱼比男性美人鱼更加的热情,即使它在它的周围跳舞,展现它的欣赏,男性美人鱼仍是意料之外的冷静。
这与其它哺乳动物交配时的通常表现十分不同。不管是在陆地上还是在水中,都是几个不同的男性竞争一个女性。男性互相竞争以获得女性的爱也很常见,但是现在,男性美人鱼似乎有些鄙视女性美人鱼,虽然它看起来接受了它的交配请求,它身上有一种懒散、近乎屈尊的神情。
“叽!”
女性美人鱼将它自己投向男性美人鱼怀抱的一刻,它立刻用它的尾巴缠住了男性美人鱼。
唐顺感觉到站在他身后的蓝娉婷爆发出了一股汹涌的谋杀意图。
蓝聘婷的眼睛已经完全变成了冰,她的心中没有愤怒,只有纯粹的杀戮的欲望。
男性美人鱼似乎完全将女性美人鱼搂入了它的双臂中,不管正在观看的人的感觉,它用鼻子蹭了蹭它的脖子,用气味标记了它。
蓝娉婷露出了冷笑,然后就抬脚离开了,她已经看得够多了。
然而,就在下一秒,曹斌大喊一声,仿佛看到了更令人震惊的景象。
蓝聘婷下意识地转过身又朝着视频看了过去,令她惊讶的是,男性美人鱼做出了一些完全意料之外的事情。
“叽!”
男性美人鱼移动时她只看见一道闪光,然后大量紫红色的血就从敞开的伤口中流了出来,女性美人鱼的整个腹部被直截了当地切开了,它的内脏滑了出来落在了玻璃舱的底部,它的整个身体都破碎不堪。
它长长的银色头发漂浮上来,完全覆盖上了还在从它被撕掉的头上流出的鲜血,展示了男性美人鱼用来终结它生命的纯粹的力量。
男性美人鱼完全愚弄了所有人。
男性美人鱼仍然搂着没有头的尸体,它像是一只真正的虎鲨,残忍地咬碎了女性美人鱼的肉,它贪婪的眼睛带着一个危险的神话生物的欲望眨了眨。
那一刻,那张曾经英俊的脸在浓郁的血水中看起来像个邪恶的鬼魂。
通过屏幕,可以看见它的眼神似乎有些无聊,它转动了视线,目光径直锁定在了镜头后观众的身上。
男性美人鱼望着他们,一双深色的眼睛闪烁着冷光,就像一个凶残的魔鬼从血海中升起,强大的精神力量席卷了所有人,巨大的压力直接剥夺了他们的空气。
然后它把无头尸体举在手里,发出了一声尖叫。
“叽!”
这是胜利的嚎叫。
“……”
“这是什么样的禁忌情节?”
曹斌怀疑地看着黑色屏幕,为什么一个正常的动物交配档案突然就变成了一场血腥的恐怖秀。
他略带怀疑地环顾四周,他们能听见他低声咕哝。
“这个女性美人鱼也非常漂亮。”
“……”
另一边,唐顺下意识地将头转向了安静的蓝聘婷,立刻就注意到了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播完的视频,她的脸上浮现出一种略显复杂的表情。
环绕在她周围的强大的压力自然地减弱了,而她身上紧绷的线条在某个时候放松了,真是奇怪。
唐顺转回曹斌,这个男孩似乎还在因为他刚刚目击的事情而震惊。
“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利用这段信息?”
空气陷入了一种尴尬的沉默,似乎没人有这个问题的答案。
“……”
“咳——”
曹斌看到没人回答,就自己开口打破了紧张的局势。
“既然我们已经看了这个视频,现在最好的行动就是去档案室,也许我们能找到一些能给我们进入禁闭室隐藏房间许可的东西。”
蓝聘婷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她因为曹斌的话似乎想到了一些东西,不管她之前的爆炸性思维如何,她都平静地说了出来。
“这个副本有一些事情不对劲。”
曹斌抖掉了脑子里那些无用的念头,很快把他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蓝聘婷的身上。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只要我们考虑去柯尔蒙机构一个特定的地方,我们最终都会发现它,无论我们是否有一个大致的方向。在我看来就好像我们几乎被引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