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烃,你说这一切该不会都是我的梦吧?梦醒了,一切又会回到从前?”
傅云烃听了她的话,好笑般的将她搂进了怀里,覆上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唇……
屋里的灯光骤然间被人按灭。
而江云晚也在傅云烃轻车熟路的带领下,很快就抵达到了海浪最深处的岛屿。
如往常一样卸力般的躺倒在傅云烃的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以至于第二天,江云晚都险些起迟了!
还是傅云烃小声的把她给叫起来,她匆忙看了眼时间,一下子就从床上弹射般的坐了起来!
狠狠的剜了傅云烃一眼,她这才去了盥洗室洗漱。
洗漱完,将台面上的东西都规整好,放进了随身的手提包里,确定屋里没有什么遗漏的,她才跟着傅云烃下了楼。
楼下,褚玉莺和崔敏君已经在等着了。
傅炎乾今天也没去部队,而是早早的过来这儿,想着能多和褚玉莺多待一会是一会。
从前的时候,他和褚玉莺虽然会因为二房的事情有这样那样的争执。
可说句实在话,他还从没有和褚玉莺分开过这么久的时间呢。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都想要哄着褚玉莺留下来了,可他也知道,他不能这么做。
他们这次去京市,人多东西也多,一辆车里头根本就放不下。
傅炎乾见状,便主动拉着褚玉莺去了他那辆车上,让傅云烃将行李箱都塞到他那里去。
这样一来,车上除了他和褚玉莺,就坐不下旁人了。
褚玉莺自然能猜出来他的心思,心里虽然觉得好笑,可说归说闹归闹,真要是走了,她也十分的舍不得傅炎乾。
……
傅炎乾那辆车上,是你侬我侬的伤感。
江云晚他们这车,则是听取沉睡声一片。
江云晚昨天被傅云烃折腾的有些晚,这会儿坐在车上,眼皮子都直打架……
崔敏君昨天也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这不,终于坐上了往火车站去的汽车上,一切似乎都很顺利,顺利到她很快也追随着江云晚的节奏,沉沉的睡了过去。
整辆车上最清醒的,除了司机就是傅云烃了。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车窗外,小心的防备着周围的一切。
直到他们顺利的抵达了火车站,又顺利的上了车,傅云烃一直提着的心才算是放了下去。
他安排朱婉玉她们四个女士住在一个车厢里,至于他和孙秘书,则是去了另一边的车厢。
好在他们俩的东西很少,又都是下铺,将手里的东西都规整好之后,两个人就闭上眼睛假寐起来。
而另一边,崔敏君她们却都迟迟未睡。
明明在汽车上的时候,她们一个比一个困。
可真等上了火车,等到火车发动,她们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尤其是崔敏君,她这会儿就坐在车窗边上发着呆,目光落在车窗外郁郁葱葱的树木上,却根本就没对焦。
她当初从京市离开的时候,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省城!
谁承想,到了省城就找到了自己的亲闺女,更是过了那么多天不用提心吊胆的日子。
在省城的每一天,都美好的跟做梦似的,如今又要回到京市去,说实话,崔敏君的心里,彷徨是多于喜悦的。
江云晚见状,从包里掏出来她准备好的安神茶包,放到崔敏君的保温杯里,倒出来一小杯递到她面前。
“娘,喝点茶。”
这些日子,她几乎每天都会为褚玉莺和崔敏君熬上一些安神茶。
不过她也并没有告诉她们这茶的作用,只说是凝神静气的凉茶。
她能明显的感觉到,不管是褚玉莺还是崔敏君,气色都好了很多。
崔敏君听到她的声音,笑着接过去喝了两口……
“这次去京市,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回头我让你表姨带你到处去转转。”
她回了京市就想陪着爹娘在崔家好好过几天消停的日子,至于以后……
她想着最起码得等傅云烃和江云晚有了足够自保的能力,她才敢和他们光明正大的生活在一起。
“娘,我在京市人生地不熟的,除了您和云烃他们,我可谁也不认识。”
其实江云晚未必是怕什么,她只是不希望崔敏君因为担心给她们带来麻烦,就这样封闭自己!
“就是,做错事的又不是你,真要是没脸见人,也是他杨家没脸见人!”
凭什么杨安雅敢这么欺负敏君?
不就是觉得崔家都是文人,不像她一般有军方的背景嘛!
真要是碰到个身份地位都不一般的人,她杨安雅第一个认怂。
崔敏君听到她话里话外的维护,心中感动,不过这个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云烃和云晚到了京市报到没多久就得去大西北一趟,我本也不能陪他们太久,等他们从大西北回来,这事也差不多能尘埃落定了。”
就算是不靠着姜逸军,崔家也从未放弃过寻找真相。
杨安雅觉得崔家都是文人,不足为惧。
却也忘了,自古以来,文人的笔杆可不输习武之人的刀剑。
希望到时候,她依然能这样自信!
……
而此刻的杨安雅,正满脸喜色的吩咐人收拾她在成家的东西!
既然她都已经和成磊离婚了,自然没有再在成家住下去的道理,她必须得和成磊彻底的分割清楚,这样,在姜逸军的身边,她才有机会。
她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一个机会,一分一秒都舍不得浪费掉。
成磊就站在二楼,手里夹着一抹殷红,看向杨安雅的目光里,除了冷凝,找不出半分的情谊。
这个蠢货,还以为和自己离了婚就能和姜逸军在一起呢,殊不知……
杨家就会是她和姜逸军成亲的绊脚石!
……
“夫人,东西都收拾好了!”
“啪”
几乎那个小丫头的话刚刚说完,杨安雅就脸色阴沉的扇了她一巴掌。
“我已经和成磊离婚了,从今天开始,不准叫我夫人!”
小丫头委屈的眼眶含泪,却一点都不敢出声,只能低垂下头颅,免得又被杨安雅给责打。
成磊看到她这副模样,忍不住“啧”了一声。
“杨安雅,既然都离婚了,你又凭什么打我成家的人,难不成,这就是你们杨家的教养?
哦,不对,我倒是忘了,你虽然是杨家的二小姐,可杨家可从未养过你,你不过是个在乡野间寄人篱下长大的没人疼爱的可怜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