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都没什么事儿,老柳虽然受伤重,但是苏主任说,你处理的特别好。”
要不是江云晚还昏迷着,只怕苏主任都要跑过来追问她到底给老柳用了什么药了!
他明明中了两木仓, 哪怕是避开了关键的位置,但是却流了不少的血!
在这样的情况下,老柳除了有些失血性休克,几乎没有任何的并发症。
就连那两个伤口,也都被江云晚处理的特别好。
苏主任说,堪称是一场天衣无缝的缝合!
傅云烃见他这样激动,都没告诉他江云晚还是在坑洞里缝合的,不然……
傅云烃有预感,要是被苏主任知道了全部的真相,那他和云晚就别想再有安静的日子过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苏主任也提出等他们出院了,要和他们一起去傅家。
名义上是为了给孙冉复诊,而实际上是为了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云晚,这次要是苏主任问你有没有给老柳用什么药,你可千万不要承认!”
褚玉莺严肃的交代了江云晚一声。
如果只是玉竹丸那样的小打小闹的药丸,卖给医院便也就卖给医院了。
可老柳那是受了多严重的伤啊?
说是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都不过分!
在这种情况下, 如果被人知道了都是江云晚的药丸的功劳,那以后,江云晚将永远都没有平静的日子。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懂得。”
褚玉莺见她听明白自己的意思了,这才松了口气。
江云晚其实并没有受什么伤,她主要是受风引发的风寒罢了,护士拔了针,她便提出想要出院。
毕竟崔敏君不适合在这儿这样照顾她。
护士显然受到了吩咐,知道江云晚的身份,因此听了她的话,只是友善的笑了笑。
“您的事情我做不了主,得去问问苏主任。”
得!
看来是绕不过去这座大山了!
江云晚心里刚做好准备,苏主任就匆匆的跑了过来,瞧见她精神还不错,忍不住笑道:“夫人真是后生可畏啊!”
那一手缝合之术,就连他都觉得叹为观止的程度。
江云晚笑了笑,并没有揽功,只是轻笑道:“我也是赶鸭子上架罢了,苏主任,我想出院,可以吗?”
苏主任听了她的话,怔了怔。
不过江云晚和傅云烃确实都没受什么伤,只是受了些风寒,留在医院确实不合规矩。
“可以的,那我明日过来复诊,顺便拜访一下你,可以吗?”
江云晚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笑了笑:“当然。”
虽然不能将她给老柳和傅云烃吃的药告诉苏主任,可她却有另一张药方适合医院使用。
倒也不是再卖给苏主任一张。
苏主任还不知道这会儿自己在江云晚的眼里,已经成了一张张的钞票,正傻呵呵的直乐呢。
江云晚出院的时候没有惊动任何人。
哪怕崔敏君做足了准备,她也不敢拿着崔敏君的性命冒险!
好在这一路都没遇到什么意外,他们一行人顺利的就回到了家。
……
傅炎乾这会儿也在客厅里等着。
看着安然无恙回来的儿子和儿媳,提着的心总算是彻底放了下来。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傅云烃看到他,倒是想起正事。
“爹,您和我来一下书房。”
傅炎乾猜到自家儿子应该是发现了什么,点了点头,便和他一起去了二楼。
褚玉莺早就习惯了父子俩之间的相处模式……
反倒是崔敏君,刚刚在医院听说了江云晚的事情之后,突然福至心灵道:“我给你外公去一个电话。”
她说着,匆匆就回了房间。
没多久,就乐呵呵的从楼上跑下来。
“云晚,你回头把你需要的药材都写下来,我给你外公发电报,让他给你准备好!”
崔敏君懊恼于自己在别的方面帮不上女儿的忙,便想到了这样的方式。
“外公?”
“是啊,你外公前些年的时候,有一门研究课题便是这些中草药。”
那时候中药没落,大家都更喜欢用西药。
中药的价格大幅度的下降。
崔行之不忍心那些药农的心血毁于一旦,耗费了大半的积蓄,存储了不少的药材。
谁知,竟还有发挥作用的这天!
提到那些中草药的时候,崔敏君的眼神都亮了亮,似乎在为了能够帮上自己的忙而欣喜。
江云晚看着这样神采奕奕的娘亲,突然走过去,单手抱住了她。
“娘,有您在我身边,真幸福。”
崔敏君因为她这句话,红了红眼眶,半晌才憋回了泪意,轻轻的回抱住她。
“不只是娘,你的外公和外婆也都盼着你早日到京市去,和他们相认。”
老两口就只有她一个闺女,而她这辈子,也唯有江云晚这一个女儿。
可以说,崔家现在,比谁都要盼着江云晚能够赶紧去京市。
不过在那之前,有些麻烦确实也需要他们赶紧解决掉才是。
崔敏君低头,掩去眉眼间的郁气。
刚刚在电话里,她爹告诉她,自从姜逸军签下了离婚协议书,便遣散了姜家所有的佣人。
就连曾经从姜家出来的那些老人,他也一个没留。
不止如此,他每日下班后,都要坚持去崔家拜访。
崔行之打过,骂过,可他似乎铁了心一定要替谁去尽孝似的……
崔敏君听到他爹的话时,嗤笑了一声。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低贱。
最起码在此刻的崔敏君听起来,姜逸军所做的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可笑。
自己二十年的担惊受怕没有让他觉醒,反倒是在自己“死”后,他像是无师自通了似的。
可现在他做的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
娘俩正说着话,傅炎乾已经急匆匆的从二楼往门外走去。
江云晚看着他的脸色不算好,猜到应该是傅云烃给出了那份从方家得到的名单。
想到名单上的那些人名,江云晚的眸光闪了闪。
看来这次,江家的靠山彻底要倒台了。
距离她给江老太的药效也过去了一半的时间,也不知道,此刻的江家又是一番什么景象?
她正想的出神,突然察觉到身上一重。
一低头,就看到自己身上披着的披风。
“披着些吧,毕竟才刚刚受了凉。”
傅云烃明明自己也是满脸的疲色,可他就像是没有感觉似的,只一心想着要把江云晚给照顾好。
江云晚冲着他笑了笑,突然想到了昨日傅云鹤的不对劲。
她低声凑到傅云烃的耳边,将傅云鹤的事情都同他说了。
谁知道说完之后,才发现这人分明就是在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