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问他都猜得到姜逸军这个电话是为了什么打过来。
崔敏君都出事十多天了,就连避世不出的崔家都已经隐约猜到了是谁的手笔在暗中布置,偏姜家有个蠢货。
“崔敏君啊崔敏君,你莫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的对象识人不清吧……”
……
京市的风波自然传不到省城里来,傅家的晚餐可谓是热闹非凡。
只不过热闹过后,傅家父子俩便去了书房,至于崔敏君,她则是惦记着那通电话。
她终于想起来今天那通电话里,那个男人的声音像谁了!
可不就是杨安雅的丈夫,成磊!
一想到成磊,她就忍不住想起年少时的过往,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
“阿莺,我记得成磊当年的时候,还追求过你呢,是不是?”
褚玉莺听她提起成磊,愣了愣。
随即才意识到她嘴里的成磊是谁。
“嗐,你说的是成家的那个小儿子?他当年才多大?十八岁的年纪,他知道什么是喜欢?”
对于成磊的追求,褚玉莺从头到尾都没当回事。
所以这会儿听到崔敏君的话,她下意识以为是好友想要打趣她,赶紧就否认了!
这要是让傅炎乾那个老醋坛子听见了,傅家这几天的饭菜都不用加醋了。
可江云晚却猜到她娘亲想要说什么,想到今天那莫名的两通电话,江云晚突然忍不住问道:“娘,您说的那个人,叫什么?”
“成磊啊,京市成家的小儿子,也是杨安雅的丈夫。”
成磊。
姓成。
会不会就是那个京市神秘的“c”先生呢?
褚玉莺见她脸色不太好看,忍不住有些担心:“云晚,怎么了?”
“没什么娘,不过有些事情我需要和云烃确认一下,如果真如我猜测的那样,那咱们便抓到了真相。”
而如果真如她猜测的那样,幕后的人不再隐身,那以后,他们才算是真的没有隐患!
褚玉莺猜到她应该是瞒着自己些什么,不过她如今对江云晚很信任,相信她瞒着自己肯定是有隐情,便没揪着问她。
江云晚也干脆将话题转移到了许家身上。
褚玉莺听了她的话,也猜到今天她为何会见到许明轩。
“多半是昭宁的爷爷过世了。”
肖昭宁,也就是许明轩的娘,她的爷爷,今年已经有九十二岁了,听说前些日子就住到医院里去了。
便是去世,也算是喜丧。
江云晚听了她的话,也点了点头,对胡家的事情也没有隐瞒。
“多半是胡家抓到了明轩什么把柄吧,明轩这孩子,聪明厚道,人又上进,许家有他在,何愁不强盛?”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盯着许家少夫人的位置的人,其实并不比当初盯着傅云烃的人少。
如果没出上次的那件事,胡家和许家也算是门当户对。
可褚玉莺了解肖昭宁,女儿就是她的命根子,出了上次那样的人,如果不是胡家人用了手段,她绝不会认下胡露!
但……肖家人是木仓杆子下打出来的前程,别看她现在温文尔雅的,其实骨子里,也是有几分匪气在的!
胡家以为拿捏住了她?
简直是做梦!
“等着看吧,胡家的好日子怕是到头了。”
江云晚见她说的笃定,便也顺从的点了点头,没再提旁的。
没多大会儿,傅炎乾和傅云烃就匆匆从楼上往下走,和褚玉莺交代了一声,就往外走。
褚玉莺被父子俩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江云晚却猜到他们俩出去干啥去了。
不过她也没准备告诉褚玉莺,免得给她添堵。
江云晚歇了个午觉醒过来,朱婉玉正好刚结束今天的课程。
不过才大半天没见,江云晚就感觉她整个人都黑了一圈,免不了有些心疼。
“我回头给你配制一些面霜,帮你缓和一下太阳光,不然车学完,你人也要黑完了。”
朱婉玉听了她的话,也只是嘿嘿一笑。
当初她在军校的时候,脖子都晒掉皮了,也挺过来了。
她想说自己没有那么娇贵,但是这样被人关心着感觉实在是太好了些。
她舍不得拒绝。
“好,我都听少夫人的!”
江云晚听了她的话,唇边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婉玉姐,我一会儿想出去一趟,你陪我?”
朱婉玉猜到她肯定是有事要做,连忙点了点头:“没问题,咱们现在就走都成。”
“那可不行,你在外面忙了那么久,肯定是要吃点东西歇一歇的,我的事情也没有那么急。”
毕竟她只是想去看一眼江二妮现在是什么情况。
朱婉玉听了她的话,赶紧点了点头,这才进到了屋里。
别的不说,她确实得洗个澡换一身衣裳,不然穿着身上这身衣裳出门,丢的还是少夫人的脸面……
两个人出门的时候,太阳已经不太大了,江云晚和她没有用车,而是慢悠悠的往外面走。
江二妮的住处其实离傅家不远,只不过隔着一条江而已。
一江之隔,却是两种天地。
许是她们身上的衣裳太过于华丽了些,以至于她们才刚刚踏入江二妮她们的胡同,就被不少的人盯上。
所有人都看得出,江云晚是一位贵人。
在这个地方生活的人,都是些连正经的班都没有的人。
从前的时候,就因为李家的媳妇儿遇到了贵人,那李家就一家子鸡犬升天,过上了好日子!
当然了,如今得罪了贵人,便跌入泥潭,不得翻身。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这个胡同里住着的人,比谁都渴望得到贵人的青睐。
哪怕只是短暂的辉煌,那也是他们日后的谈资不是?
“贵人,您贵脚何必临贱地?需要找谁,安排我们去喊就成。”
她们才刚到,就有不少人围聚在周围,朱婉玉有些警惕的看着他们,生怕这伙人里,有那种趁乱胡来的人。
“我找李建军,他是不是住在这儿?”
李建军,便是江二妮对象的名字。
那些人一听说江云晚也是来找李家的,眸中闪过不甘。
这李家也不知道得了什么运道,才刚得罪了贵人,这又有贵人来找!
“贵人,您有什么事情吩咐我们去做就成,何必非要找李建军,他可是个滑头!”
江云晚听了他的话,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这胡同里住着的,谁又不是滑头?
“我找他是想谈一谈掉脑袋的事儿,你们也愿意替他掉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