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是……”那个雌性见古瑶将锐利的目光转移到她的身上,立刻慌张了起来,紧张得面色苍白如纸,连话都说得结结巴巴。
“你别紧张,有什么慢慢说!我刚刚听你对她们讲我的兽夫是抢别人的?对于这一点,我可真是好奇死了,我究竟是抢了谁的?这事我还真不清楚,不如你跟我详细说说呗?”古瑶眼神清澈得宛如一泓清泉,静静地看向她,仿佛在等待着她的回答!
“我……我是听别人说的!”那雌性见古瑶如此追问,立刻紧张的回答道。
“别人?你不会连是谁说的都不记得了吧?”古瑶显然对她的话充满了怀疑,见她一脸紧张的模样,便不依不饶地追问道。
“我……我忘记了!”那雌性见古瑶步步紧逼,立刻变了脸色,摇头道。她的反应让古瑶心中的疑惑如雪球般越滚越大,既然只是听说,为什么却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般吓得魂飞魄散?而且看她的表情似乎还带着一丝恐惧,她到底在恐惧什么呢?
古瑶稍作思索,对着她说道:“既然你已经忘记了,那我也不再为难你!这样吧!你与我讲讲,你昨日究竟看到了什么?是否亲眼看到那个雌性是被我关进小黑屋的?还是你亲眼看见我要兽夫人杀了那个兽人的?亦或你亲眼目睹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又或者,你亲自见证了我抢夺别人的兽夫?”见那雌性对自己的问题缄默不语,只是默默垂首,双手紧紧揪着她身上那件皱巴巴的兽皮裙,古瑶略作思考,继而又道:“你不愿回答也没关系!不过,你刚刚有一句话说的是对的,我不喜别人对我的兽夫示好,他们是我的伴侣,他们也只能属于我!我更不喜欢我的伴侣遭其他雌性骚扰,倘若你并不介意,那是你的事情,当然,若是你也喜欢对别人的兽夫献殷勤,那我觉得,你并不适合留在部落里!毕竟这里是一个平和的部落,决不允许任何人做出任何破坏他人家庭与生活的事。”说完,她又将目光转向其他几位雌性,厉声道:“如果你们也不介意别人对你们的兽夫示好,你们大可出去自行建立一个部落,相互对对方的兽夫献媚!但是在这里,绝不允许!”
这时,正打算前去寻找古瑶的琪雅,见此处围聚着一大群雌性,顿生好奇之心,遂也小跑过来。她见古瑶也在,便喜笑颜开地跑过去,一把拉住古瑶的手,娇嗔道:“不是说好要去温泉的吗?怎么会在这里?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正说着,却在不经意间瞥见站在不远处的一道身影,霎时脸色大变,惊叫道:“你怎会在这里?”
古瑶满腹狐疑地顺着琪雅的视线望去,只见那名刚刚被自己盘问的雌性,在瞥见琪雅后,脸色亦变得极为难看,不禁转身就要逃,好在被琪雅眼疾手快地拦住去路,她的脸上立刻便流露出一抹惊惶失措。
“琪雅,你认识她?”古瑶满心疑惑的同时,也将目光投向满脸怒容的琪雅。
“她曾经是我们雪源部落的人,因为抢夺他人的兽夫而被族长驱逐出部落,后来我们族里的雌性被流浪兽人掳走,在流浪兽人部落里,我曾亲眼目睹她与那些流浪兽人如胶似漆!真没想到她竟然逃窜到了这里!”琪雅怒不可遏地看向那名雌性,愤愤不平地吼道。
“流浪兽人?抢夺别人的兽夫?怪不得她会说出那般不堪入耳的话!”一众雌性在听到琪雅的话后,立刻义愤填膺地看向那名雌性,并如避蛇蝎般迅速与她拉开一段距离,仿佛她是瘟疫的源头,巴不得离她十万八千里,就连之前附和她说词的几个雌性也立刻躲的远远的,生怕众人的怒火牵连到自己!
古瑶则若有所思地看向那名雌性,心中暗自琢磨,这雌性曾居住在流浪兽人部落,恐怕日子也是苦不堪言,那现在来到这里,原本可以安居乐业,为何要在雌性中搬弄是非呢?她究竟想要做什么呢?沉思片刻,古瑶灵机一动,对那名雌性道:“你与褚瓦不会是一对吧?”那名雌性听到这话,吓得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惊恐地看向古瑶,满脸的难以置信。
“你之所以在这里对这些雌性胡说八道我们这里有多么恐怖,我有多么邪恶,我的兽夫们有多么凶残,无非就是想让这些雌性心生恐惧,从而带着她们的兽夫逃离这个部落,并妄图以此来搅乱部落的安宁,制造混乱,进而趁乱释放出那些被囚禁的流浪兽人?我说的对吗?”古瑶有条不紊地剖析着她的险恶用心,并声色俱厉地诘问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名雌性见古瑶识破了她的心思,便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慌忙矢口否认。
“不知道?你若不知道,又怎会说出这些毫无根据的话?将好人说成坏人,将坏事说成好事!”
“我……我没有!”那雌性愈发地紧张,如坐针毡,若不是古瑶死死地盯着她,恐怕她早已落荒而逃了。
“我想起来了,我确实在流浪兽人部落里见过她,而且她当时手腕上的确有烙印,可如今她手上却什么也没有!想必是那流浪兽人的首领死了,那印记也随之消失了!当时我还误以为她和我们一样,是被人掳去的,没曾想她竟然与那群流浪兽人是一伙的,刚刚她还处心积虑地带着我们污蔑部落和族长一家,简直是坏透了!”这时,刚刚与她并肩而立的雌性,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她,愤愤不平地说道。
“对!我也想起来了,昨晚,她看到那个雌性被推入小黑屋后,还特意问过我,那里关押着什么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兽人把守,还问我负责把守的究竟是哪些人!现在看来,她确实是想将那些流浪兽人营救出来!”另一个跑来凑热闹的雌性,从人群中脱颖而出,义愤填膺地指着那名雌性,振振有词地说道。
“看来我得赶紧整顿部落了,这些天疏于打理,才会让他们有机可乘,竟然让这样的人也混了进来,实在是不应该啊!”彭斯冷若冰霜地瞥了那名雌性一眼,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寒光,喃喃自语道。
“先让人将她关起来,等忙完盖房的事,再处理!”库哲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但他并不想让此事破坏大家的兴致,遂开口说道。几人点头表示同意,尼鲁旋即唤来负责巡逻的兽人,让他将人带走并严加看管。
古瑶见人被带走后,便抬步来到那个最初为自己仗义执言的小雌性跟前,面带微笑,柔声问道:“我记得你,你是那个有些害羞的小雌性,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这个小雌性,正是古瑶那日亲自教授制作兽皮裙的那个,彼时的她,身形羸弱,胆小如鼠,没想到她今日竟敢挺身而出,为自己仗义执言,对此,古瑶很是感激。
“我叫水菁!”小雌性怯生生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