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众人冲上来就要动手,一旁沉默不语的古瑶却忽地站出来大声道:“住手!”
几个兽人听到这犹如天籁般的声音,竟好似被磁石吸引般,同时向她所在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极为漂亮的小雌性正冷若冰霜地向他们这边看来,那表情很是可爱!
“你这个不知羞耻的雌性!这些可都是我的兽夫!凭什么让他们住手?”那个刚刚被甩飞出去的雌性,见自己的兽夫们如被施了定身咒般,在听到古瑶的声音后都不约而同地住了手,不禁气得七窍生烟,破口大骂起来。古瑶则如冰山美人般冷冷地看了那个雌性一眼,厉声道:“我记得你好像并不是我们部落的人吧?那日救下你,只因我们心怀善念,不忍见有雌性在流浪兽人窝里受苦,可不是让你安然无恙后在这里胡搅蛮缠的!你被救这么多天了,非但不知感恩,反而纵容你的兽夫在我们部落里撒野!谁给你们的狗胆?”说着,古瑶便缓缓走了过来,眼神坚定,表情亦是不容置疑地紧盯着那个雌性。
“要你多管闲事?你以为你是谁?还敢来教训我!我告诉你,我可是这个部落里的族长亲自救下来的,他都没说让我走人呢!你又有什么资格质问我?”那个雌性见古瑶质问她,竟然如打了鸡血般从地上一骨碌爬了起来,满脸得意洋洋地看向古瑶,然后张牙舞爪地就要亲自冲上来与古瑶撕扯。
彭斯见状,立刻挡在古瑶面前,他的眼神如冷冽的寒风,冷冷地看向那个雌性,那雌性刚刚被彭斯甩飞出去,此刻仍心有余悸,在看到彭斯后,不禁本能地往后退了几步,然后转头看向自己的几个兽夫,破口大骂道:“你们几个是死的吗?没看到自家雌性被人欺负了?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等什么呢?”
那几个雄性见雌性对她们破口大骂,虽然脸上有些挂不住,但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雌性受欺负,于是便一窝蜂地向彭斯扑了过去。结果几人始料未及,还没等他们靠近彭斯,就被彭斯用水系异能给轻轻松松的击飞了出去。
几个雄性被打飞后,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他们做梦也想不到,站在面前的兽人竟然会使用异能!一时之间,吓得他们瞠目结舌,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看向彭斯那越来越阴沉的脸,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就在这时,负责巡视部落安全的一队兽人,正巧从这里路过。他们看到这里有打斗的兽人,立刻冲了过来。当他们看清打斗的人是谁后,立刻毕恭毕敬地向彭斯说道:“族长!发生什么事了吗?”
彭斯则面如冰霜,用手指着地上躺着的那几个兽人,质问:“这些人是怎么回事?他们应该不是我们部落的人吧?怎么会来这里闹事?”
那几个负责巡逻的兽人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几个兽人后,回答道:“族长,他们的确不是我们部落里的人,刚刚他们在门外说他们的雌性在这里,说想看看我们部落里的情况,并打算加入我们部落,我们这才将他们放了进来,谁知道他们竟敢跑到这里来撒野,我们这就将他们赶出去!”说完,几人便转身怒气冲冲地向那几个兽人走去。
那几个兽人在听到他们呼唤彭斯族长时,脸色瞬间变得犹如变色龙一般,他们原本满心欢喜地听闻自己的雌性被彭斯部落的人所救,想着来此寻人,并计划在此安家落户,毕竟当下整个中部区域最为庞大、最为强悍的部落非这里莫属,又有哪个兽人会不想加入其中呢?然而,他们还没见到族长,就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们原本还天真地认为,如果这里的族长得知有人肆意残杀其他兽人并伤害雌性,必定会为他们伸张正义,岂料他们自己竟然踢到了铁板上,这下别说是想要迁居到这里了,怕是能够活着离开都算得上是一种奢望了。
那个雌性在听到那些巡逻的兽人呼喊彭斯族长时,犹如被雷劈中一般,顿时呆若木鸡,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日思夜想,想要得到的伴侣,竟然就是眼前这位英俊潇洒的兽人,一时间懊悔得肠子都快要青了,眼看着自己即将大祸临头,便立刻扯开嗓子嚎啕大哭起来:“你们这个部落简直就是欺负人,族长不仅杀害了我的兽夫,现在竟然还要对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雌性下毒手,这要是传扬出去,看你们部落以后还有谁敢来投靠!”
古瑶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个时代的雌性之中,竟然也会有如此惺惺作态的碧螺春存在,明明是他们自己犯下大错,被狠狠教训了一顿,现在反而倒打一耙,诬陷他们欺负人!她真是大开眼界了。
见她哭得如此惊天动地,一时间竟然吸引来了不少好奇的兽人前来围观。大家赶来时,只见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七八个兽人,一个个鼻青脸肿得犹如猪头,而且其中有一个似乎已经没了气息,不禁人人都面露惊愕之色,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彭斯与古瑶。
彭斯则如寒冰般冷冷地看着那个雌性,嘴角露出一抹比毒蛇还要阴冷的笑,仿佛来自九幽地狱,令人不寒而栗,他寒声说道:“我曾是流浪兽人部落的族长,在这个部落里,我的名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既然觉得我欺负你,那如果我不做点什么,似乎还真有些说不过去。不如这样!我部落里刚刚羁押回来的那批流浪兽人,还被关着,他们长时间没有雌性的陪伴,怕是早已寂寞难耐。既然你在我没有允许的情况下偷偷留了下来,却又如此不守部落里的规矩,那就索性别走了,给他们做个伴吧!”说着,他挥了挥手,一队兽人很快便将那名受到惊吓的雌性给捉了起来,并押向关押着流浪兽人的地方走去。
雌性的几个兽夫见此,本想奋力挣扎起来去抢夺自己的雌性,可被彭斯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神冷冷一扫,各个吓得都如鹌鹑般变了脸色,不敢再动分毫,只能呆呆地看着哭嚎得撕心裂肺的雌性被一众兽人如拖死狗般架走。
彭斯眼睁睁地看着那雌性被强行拖走,他猛地转过头,眼神如寒冰般冷冷地扫向那些前来凑热闹的族人,高声厉喝道:“现在这个部落虽已不再是流浪兽人部落,但是你们也别忘记,是谁给了你们安稳的生活!更不要忘记,我可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我的底线很简单,就是绝不容许任何人招惹我的雌性和家人!倘若你们还想在此地安然无恙地生活下去,就必须谨遵这里的规矩,倘若有人胆敢越雷池半步,那么想死恐怕都会成为一种奢望!当然,如果你们想要离开,我也绝不会阻拦!但前提是,离开之后就休想再踏入我部落半步!否则!我彭斯的名声和手段,你们应当清楚的很!”说完,他又冷冷地扫视了一圈那些被吓得噤若寒蝉、瑟瑟发抖的兽人们。
待到一众看热闹的人都被吓跑后,彭斯这才让人将那具已然没了气息的兽人抬走处理掉,接着拍了拍手上的尘土,仿若无事发生一般来到古瑶身旁,轻柔地将她拥入怀中,关切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被吓到?”见古瑶白着脸轻轻摇头,彭斯这才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道:“都怪我,这些日子只顾着忙其他事,竟然将管理部落的事给忘记了,否则也不会发生刚才那样的事情,等温泉那边的房子完工,我真需要好好整顿一下这群兽人了,让他们再也不敢来打扰我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