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心知这阎罗花的特殊性,故意说只有两三棵,她还以为这算算少的,没想到在沈决看来,有一棵都足以震撼修真界了。
她毫不犹豫拿出两棵阎罗花交到了沈决的手里,后者看着白流的动作,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这东西你收好,不要随便使用,幸好你没告诉雷听这东西的来历,不然怕是会有麻烦的。”沈决收起手里的阎罗花郑重的交代着白流。
白流自然知道这东西的重要性,肖玄夜早就警告过她了。
“现在收徒大典也结束了,接下来该去找你的药了。”沈决不愧是一宗之主,这状态切换的真自如。
“对了,炎烈宗那小子今天怎么没来?他有没有给你留什么消息。”沈决正要消失的身影又站定在原处。
“啊?不知道啊,最近忙着查案子,没怎么跟他联系。”白流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原本应该来参加典礼的寒霖却没出现,这不应该啊。
她的收徒大典作为炎烈宗的大师兄,于公于私都应该出现的,再说他们如今也算是共患难过的朋友了,他更不会无故缺席今日的典礼啊。
沈决不知从哪变出一本宾客名单,他修长的手指快速划过上面的名字,最后终于在后面找到了炎烈宗的名字:缺席?
沈决的眸子微不可见的闪了闪,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收起宾客名单对白流说:“你联系一下那小子,就说你要出发去找灵药了,问他来不来。”
这,她找灵药跟寒霖有什么关系,人家是炎烈宗的弟子,身上肯定一堆事,寒霖此人可是个大直男,永远都是修炼第一,宗门第二,怎么会因为她而耽误宗立的事,怎么沈决还摆出一副爱来不来的模样?
咱就是说,师父,人家可是炎烈宗的大师兄,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有没有一种可能,人家也有自己的事要忙,当然这话不能说。
她乖巧的点了点头:“好的师父,回去了我就联系他。”
下一秒沈决的身影便消失在大殿之上,白流看着大殿上那些喜庆的红绸,还有那块染血的红色地毯,心里说不出的唏嘘。
雷听嚣张了一辈子,仗着身世背景为非作歹了多少事,怕是他自己都数不清了,如今却因为自己的自负而送了命,她虽然不清楚沈决是怎么知道这东西的存在,但是就凭他今天的动作,足以震慑暗处那些心怀不轨之人,虽然陶格帮他暗中稳住了局势,但是那些比沈决资历深,修为高的峰主未必都甘愿屈居人下。
看来沈决的实力,也远不止表面上那一点点啊。
回到竹隐峰的白流立刻就尝试联系了寒霖,可是一连发出三道密令,都没有回信。
“行了丫头,这好不容易攒点灵力,也不能这么浪费啊。”肖玄这几日也在星池的养护下变大了一点。
“寒霖不会是这种无故失踪的人,宾客名单上炎烈宗是缺席的,按理说三大宗之间虽然不说和谐相处,但是这种场面互相肯定都会出面的,就算宗主不出面也一定会指派自己的弟子或者其他能代表的人出来,绝对不会像今天这样,连一个人都没来。”
白流收回了打算继续尝试的手,虽然度厄圣印每天都在练,但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速成的,连续三次的传音密令,已经让她有些吃力了。
“现在我联系不上他,结合炎烈宗的缺席,我能想到的就是,炎烈宗出事了,并且还是件了不得的大事情,这才导致他们宗门从上到下没有一个人有时间来参加典礼。”
白流冷静的分析着各种可能,炎烈宗不说别的,单单这干架的实力,那可是能排第一的存在,有什么事能将天下三大宗之一的炎烈宗逼到如此境地。
肖玄也觉得白流的分析不无道理,他知道这丫头找寒霖是因为沈决的吩咐,他身手不错,寻药途中有个帮手也更稳妥,但是现在找不到人,那也没办法,白流现在自身难保,他不希望她去冒险掺合别人宗门的事情。
“你打算如何,你现在的实力,连个普通弟子都比不上,要是你想去掺和炎烈宗的事情,我建议你再考虑考虑。”
白流沉思着开口:“我没打算去掺和别人宗门的事情,只是对此事有些奇怪,我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
她想了想,还是觉得要把这件事跟沈决通通气,于是拿出腰牌联系沈决。
沈决的回信来的很快,上面只简洁的出现了四个字:来凌秀峰。
凌秀峰?沈决去找张怀仁了?也是,现在颐莲的事情已经查清楚,是该给张怀仁通知一下了,他那莫须有的囚禁令和罪名沈决也一并为他消除了。
白流到的时候就看见天下院的门口多出来两个陌生面孔,一左一右的站在大门两边。见来人了,侍者迅速迎上前来,为她开门。
凌秀峰来几次了,这还是头一回被这么热情的招待,白流都有些不习惯了。
颐莲的事情一了,张怀仁这待遇就变好了,连仆人都用上了,沈决待他这师兄果然比旁人更亲近。
她轻车熟路的找到张怀仁日常待着的房间,一进房间就看见张怀仁和沈决哥俩好的勾肩搭背,不知道在密谋什么。
“我来的不是时候?”白流试探的问了一句。
“哎呀,你这小徒弟果真是块宝,要不你借我玩几天,她那一堆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挺有意思的。”
张怀仁看见白流的身影,嘴角的笑又深了几分。
“滚,让你闺女陪你玩,她不行。”沈决一点面子都不给,反手将张怀仁搭在他肩上的手臂给打下去了。
“哎,你这臭小子,怎么小气吧啦的,又不会给你带坏了,不给算了。”张怀仁也不恼,转脸又对着白流堆笑。
“丫头,你前两次炸我山头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两次我都没有察觉到丝毫的灵力波动?”
白流朝他神秘一笑:“保密。”
“嘿,你这丫头,怎么脾气都跟你师父这么像,我不白拿,我用这瓶灵药换成不成。”说着张怀仁手里就多出来一个小瓷瓶,隔着瓶身白流就感觉出里面灵丹蕴含着丰富的灵力。
她挑眉看向了沈决,后者朝他点点头,于是她一步上前毫不客气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