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仁看着白流嘴里碎碎念着,又笨拙的爬上飞骑,紧绷的脸终于有了一丝笑容:选这么个人,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他看了看广场上那坨黑乎乎的不明物,随即闪身消失不见了。霸气十足的天下院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回竹影峰上左右没事,白流就开始琢磨起来肖玄交给她的那套魔族功法,因为功法姿势实在有些羞于见人,她避开了正在动工的书房,偷偷摸摸关起门研究。
“嗯,这前半部分倒是很简单,就是有些累人。”
白流尝试着打完一套动作坐下来休息。
没想到这看似简单的动作,打完之后浑身热乎乎的。
白流擦了擦汗开始练习第二遍,这一遍明显流畅了许多。后面有些艰涩的动作也更加顺利了。
白流突然想到,之前修苟拉着她要教她学习魔族功法,好像也是有强身健体的功效,不会这就是他要教的功法吧,这要是真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教了,她这脸还要不要了。
崇涧峰上
修苟浑身脏兮兮的,满脸兴奋:“寒霖,没想到这样的宝地都被我发现了,我可真是个挖宝小能手。”
寒霖在旁边忍不住提醒到:“小心手下,别掘断了。”
“你不要瞧不起小爷,小爷做事可是最严谨的,可惜了,就是这里的火凤天冰长的没有我们上次那棵好,叶子不够红。”
修苟指着自己刚挖出来的火凤天冰,得意到:“这还是我发现的,要不是我想着挖树,能找着这么一块宝地吗。”
寒霖看着自己脚下这一片火凤天冰,沉默了。
这家伙真不愧是魔族,这样都能让他碰上。这崇涧峰来来往往多少修士,其中不乏高手,怎么这里从来就没被人发现呢。
他仔细查探过大坑周围,这明显就是有人特意布置的,不知道为什么要将这样的宝贝藏在一棵不知名的树根下面。就不怕被人一锅端了吗?
瞧瞧修苟那兴奋劲儿,可不就正在一锅端吗。
“我们快点挖,别一会儿有人来了,我说你还愣着干嘛呢,赶紧的啊。”
修苟看见寒霖盯着脚下发呆,出声催促着。
寒霖弯下腰,手里在动作,可他总觉得这里有些邪门,像火凤天冰这个级别的灵植,那是多少妖兽梦寐以求的灵宝,就算人没发现,但是炽火蛇这种常年在地里转的妖兽,总不能也发现不了吧。
“这又是什么?”修苟挖起一棵火凤天冰发现下面有些微弱的发光,于是又朝里挖了挖。
“你别瞎......”
寒霖下意识想要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一瞬间,两人脚下就出现一个阵法,寒霖连忙运功抵抗,这阵法好似活了一般,从地上长出许多的触手将两人拖了进去。
“靠,这什么鬼!快想办法啊。”修苟被捆着动弹不得,眼看阵法就要将二人吞噬了,慌的直朝寒霖叫喊。
寒霖这会儿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薄汗,手里在不停的结印施法,听见修苟的催促心里也有些烦闷直接喊道:“闭嘴!”
寒霖在被吞噬的最后一瞬间心里终于绷不住了:这傻狗手真欠!
“感觉如何,老夫没骗你吧。”肖玄那花生大小的元神坐在一片灵植的叶子上晃晃悠悠的。
白流点点头,这魔族的功法真的很神奇,她练完三遍,明显感觉丹田里热热的。
肖玄十分得意:“老夫这里的宝贝多了去了,一个须弥术后遗症有什么可怕的。”
“这什么鬼须弥术,效果不稳定不说,就连后遗症都这么不靠谱,有个屁用。”白流很久之前就想吐槽了。
肖玄反驳的声音传来:“你不要小看它,在这种险境,还真就只有它能博得一线生机,以前也不是没人用过,但也没谁跟你一样伤的这么重。也不知道是你倒霉还是咋的,怎么这种小概率都被你碰上了。”
想想那个江芝,就诡异的不行。就算有九云冠护体,也不至于她毫发无伤吧,竟然还有余力奋起搏杀。
白流真的觉得自己很倒霉,这都什么破事,非酋的命真不值钱。
算了,人都下落不明了,想这么多也无用。
收徒大典要到了吧,也不知道沈决是不是也请了阙德宗,虽然没有人回去通风报信,但难保这绿茶命大没事。
毕竟,人家可是正经女主,光环加身。
再想想自己:炮灰,小废材,buff叠满,能活到现在也是不容易。
还得给师父送信去,现在能罩着她的只有沈大佬了,她还是努努力,抱紧这跟大腿比较重要。
沈决今日也不知道干啥去了,一副很疲惫的样子。
她推开水影阁的门,沈决不在那张他平日坐的椅子里,白流就直接转身朝书房的方向找过去。
沈决此刻正在书房桌案上写着什么,他早知道白流过来了,只是默不作声的等着她找过来。
“师父,东西送到了。”白流顺带把张怀仁要她带的话一股脑也学给了沈决。
“哦,他没把你轰出来?”沈决有些惊讶的看着白流。
“轰了,把我直接扔到了山门外。”白流满脸不高兴。
沈决眼里闪过笑意:“他对你算客气了,还等你好好把话说完。”
白流觉得沈决太不道义了,明明知道那老头儿是个什么人,还特意让她一个人去。
连带着看向沈决的眼神都不善了。
沈决:“别这么看着我,让你一个人去是为了你好,他原本就不喜欢人多,要是再多几个人,恐怕你现在人都没见到就得被轰出来。”
白流将信将疑:“我把他炸出来,也没见他把我打一顿啊,脾气不好倒是真的。”
“你炸了他的山头?”沈决放下手里的笔,很惊讶。
“啊这,别人都没说话,你可不许怪我,我这也是没办法,我又没有灵力,嗓子都喊破了也没人出来,我只能出此下策。”
白流心虚的捏捏手。
沈决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眼睛眯起来,嘴角的笑意十分明显。
“行了,这收徒大典你最近也上上心,毕竟,是我第一个亲传弟子。”
白流福至心灵的问了一句:“你都请了哪些人?阙德宗请了吗?”
“你很想邀请他们?”
“不想,一点都不想,真的,能不请最好。”
白流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她巴不得跟那些人一辈子都不见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