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应该是敌人在我们士兵的身下使用了手雷。” “八嘎,死了死了滴,良心大大滴坏了。”
轰……,又是一声爆炸,鬼子中队长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当手指触碰到脸颊时,一丝刺痛令它皱了皱眉。
低头一看,白色手套上已经沾染了殷红的血迹。
鬼子中队长气得扔掉手套,给传令兵一个大耳光,“你让他们小心滴干活。”
“嗨依。”
“给旅团长传信,黑沟子炮楼至少被四门重炮轰炸。”
“炮楼内我帝国士兵们被抬了出来,摆放的非常整齐。”
“而皇协军的尸体却寥寥无几,围墙后面和侧面有脚印,炮楼东侧500米有埋伏的痕迹,皇协军应该已经投降。”
“根据脚印判断,敌人的数量……,嗯……,不超过1000,应该是精锐部队所为。”
小鬼子中队长很想说,按现场痕迹,人数不可能超过500,但500人能有重炮,这不是开玩笑吗?
嘴角不知不觉的抽了抽,八嘎,这群士兵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蠢事?
这得多大仇啊!
一个炮楼而已,至于用大炮轰吗?
……
独立团指挥部。
沈泉向孔捷汇报情况,汇报完毕,沈泉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住处,倒头就睡。
王喜奎走了进来,说了一下用武器换人的事。
孔捷一听,顿时火冒三丈,烟袋锅猛地敲在桌子上,咔嚓……,烟杆敲断了。
“什么东西,让沈泉一个营长,去给他一个连长搭下手,我孔捷干不出这种事来。”
“团长,要不,把我换了吧!”王喜奎小声提议。
孔捷一拍桌子,“你一个神枪手就值这么点武器?”
哼……,“他王睿是蚂蚁打喷嚏,口气不小。”
“团长,那可是两挺歪把子,子弹2000发,中正式30支,子弹2000发。”
“咱团700多人,两人一支枪,汉阳造,老套筒,中正式,什么都有,有的枪膛线都磨平了,100米都打不中目标。”
说完,王喜奎蹲下来哭了,“团长,咱团子弹我估计不超过7000发,你就把我给换了吧!”
孔捷也是虎目含泪,双手拉起王喜奎,“那个汽油筒早晚咱们也能分到,放心吧,到时候咱也去端炮楼。”
王喜奎声音已经沙哑,“团长,这次打炮楼用了几百斤炸药,兵工厂一共能有多少产能?”
“分到咱团黄瓜菜都凉了。”
“鬼子也不傻,恐怕很快就有了防备,那时候一切都晚了。”
孔捷捡起烟袋锅,穿起了外套,“不用说了,我现在就去兵工厂。”
王喜奎急了,大声嘶吼,“团长……,我王喜奎就是个班长,换这么多武器值了,你就把我给换出去吧!”
值吗?
不是值不值的问题,优秀的战士怎么能用武器去换?
1939年,兵工厂没有生产子弹的机器,是用弹壳复装子弹。
但每个月不到5万发,对于几十万军队,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有了子弹,枪是枪,没有子弹,步枪都不如大刀片子。
战士们打扫战场,如同扫街一样。
连弹壳都舍不得扔,因为弹壳能复装子弹。
抗战!
抗战!
是一条用鲜血和生命铺成的艰难之路!
……
前线指挥部。
有的时候便于指挥,师部也会搬来一起工作。
副总参谋长拿过电报看了一遍,有些不相信电报上的内容。
但张部长是个极其严谨的老革命,不得不让他相信。
“老总啊,这王睿可是立了大功,不但研究出了汽油炮,在战后的处理上也非常不错,大局观非常强。”
老总接过来看了一遍,脸上露出罕见的笑容。
“这个臭小子做的好,鬼子就是长了3个脑袋,也不会想到是咱们干的。”
“叫飞雷炮吧,让他滚回直属连,转为正式连长。”
师长接过电报,逐字逐句看完,“能用汽油筒造炮,胜利后又不骄不躁,走一步看三步,是个好苗子。”
第二天中午,指挥部依旧非常忙碌。
“报告,王睿已回直属连,张部长送来了王睿画的飞雷炮图纸。”
老总接了过来,“好,这图画的真不错,表达清晰,让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制作,没想到这王睿还有绘画天赋。”
老总面带微笑,对这张图纸简直是爱不释手,越看越喜欢,越喜欢越仔细看。
嗯……,老总忽然靠近了图纸,下面还有一行小字。
啪……,老总猛地一拍桌子,“这个王睿,刚立功就尥蹶子,来的时候是多好的一个孩子。”
“现在怎么这么多花花肠子,是谁把他给带坏了?”
副总参谋愣住了,师长也愣住了,所有人都愣住了!
整个指挥所一片安静。
这图纸不是立了大功吗?
老总不是夸王睿来着?
副总参谋长微微一笑,“还有谁,他的连队就在李云龙新一团边上,估计两人没少到一起喝酒。”
师长接过图纸也看出了猫腻,“别说,还真像是李云龙的路子。”
“这张图画的没问题,还非常标准,但下面还有一行非常小的字。”
“我给大家念一下。”
“请各位团长支持知识产权,看到这份图纸,请送两个老兵到我部,386旅直属连,王睿。”
哈哈哈哈……,指挥部内笑声一片。
一向严肃的老总都被气笑了,“大局观非常强,但小事上又斤斤计较。”
“这事儿,你们师自己内部解决,我倒是要看看王睿将来能发展成什么样?”
“给他两百士兵,算是给他的奖励,但要好好教育他一下,不能学李云龙。”
“对了,让直属连立刻转移驻地,离李云龙远点。”
……
直属连连部。
王睿坐在炕上,心里这个美呀!
去次被服厂,一天缝纫机没踩,喝了顿酒,打个炮楼,拉回一批武器。
还从张部长顺回三百套军装,二十箱手榴弹。
这张大部长是真给力,连奔儿都没打,笑呵呵的就给了,这要是其他部队看到,估计下巴会掉在地上。
想一想,过一段时间李云龙去被服厂踩了一个月缝纫机,莫名感觉很爽!
有人说幸福是对比出来的,此话非常具有哲理性。
王睿哼着小调来到关押伪军的地方。
手上沾染百姓血的,还有欺负妇女的,直接枪毙。
王睿给剩下伪军上课,伪军可恨,但很多士兵是被军官强迫做了狗腿子,如果真心抗日,拿起枪就是好兵。
王睿学着旅长,拿起马鞭轻轻拍打着手心,目光在众人身上来回扫视,“说说,你们原来是哪的兵啊?”
胖连长满脸堆笑,弯腰低下脑袋,语气非常恭敬,“长官,我们是db军。”
王睿一看这个胖胖的伪军就来气,“吃成这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手上没有沾染老百姓的血?”
胖连长再次弯腰低下脑袋,“没有,绝对没有,我的士兵都知道,我这胖是天生的。”
王睿冷哼一声,“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听说有一次小鬼子请张大帅写一副字,落款张xx手黑。”
“副官提醒,最后一个字应该是墨,您少写了个‘土’字,可张大帅回答,寸土也不能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