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朵此时被霍景然压在身下,两人姿态暧昧至极。
女人漂亮妖冶的脸上绯红一片,唇瓣饱满肿胀,被汗水沾湿的黑色长发披散在枕头上,脖颈处一片又一片暧昧刺眼的红痕
锁骨、手臂、胸前……
到处都有。
即使他们身上盖着被褥,但从空气中散发出的靡靡味道已昭示一切。
霍景琛眼角猩红,双目阴戾地盯着霍景然,翻滚着滔天杀意。
他一步一步靠近床沿,眼神愈发森凉,宛若从地狱爬上来的修罗,充斥着嗜血的煞气。
“霍景然,你怎么敢碰她?”
……
一切都发生得很快,殴打、辱骂、愤怒、嫉恨……霍景琛毫无征兆地朝着霍景然挥拳,力度极重。
即使这样,两人还是尽量远离了姝朵,她撑着脑袋,看着这对曾经亲密无间的兄弟为她争执、破裂。
两个男人,彻底撕碎了优雅矜贵的伪装,彼此扭打在一团,像是要置对方于死地,丝毫看不出受过高等教育的模样。
霍景琛疯狂地揍霍景然,而霍景然亦是拼尽全力,两人谁也不肯示弱,拳拳到肉,毫不留情。
姝朵躺在床上,眼睁睁看着他们互相厮打,却无动于衷。
她的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容,安静地注视着这一切,像是在欣赏一出好戏。
最终,霍景然体力不支率先倒下,艰难的喘息着,嘴角溢出鲜血,狼狈不堪。
霍景琛也没讨到便宜,嘴角带着淤青,衣服被扯烂,领口的纽扣掉了三颗,胸膛处隐约能够看见淤青。
他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自己的弟弟,眼底布满血丝,“霍景然,以后再让我发现你纠缠她,我会废了你。”
随即,走向至始至终在一旁观战的姝朵,伸手抓住她柔软纤细的腰肢,直接将她环抱起来。
他垂眸瞥到姝朵雪白肩膀上的斑驳印记,心中的怒火不减反升,周身的气势变得更加骇人。
好在怀里的人握在他的怀里并没有任何抗拒,甚至主动抬起胳膊圈住他的脖子,这才让他心中稍微舒坦了点儿。
可刚迈出一步,身形猛地僵住。
霍景然躺在地上,一只手抓住霍景琛的裤腿,抬头望向他怀中的姝朵,露出来的黑眸深如寒潭,一字一顿说得极为清晰,“姝朵。”
他五指紧得青筋绷起,脖颈上的青筋因用力凸起而暴起,俊美的脸庞透出浓烈的狠戾之气。
“你等我两年……大哥能给你的……我也一样能给你。”
少年第一次露出这样的神情,黑眸眸底翻滚着情愫和复杂的情绪,就那样定定凝视着眼前的女人。
“我真的很喜欢你……”
姝朵仰起小脸与霍景然对视几秒钟。
月光下,他面色发白,薄唇泛白,额头上沁出涔涔冷汗,衬衫早已浸湿,贴在精瘦结实的肌肤上,隐约可以看到几个明显的抓痕。
明明上一秒他还和心爱的人亲密无间,而下一秒,她却出现在了别人的怀里。
只是,面对少年真挚的表白。
姝朵却没兴趣多看几眼,只淡淡应了声,语调轻飘飘的,没什么感情:“哦。”
霍景然眼底划过失落。
霍景琛垂首凝视着霍景然,眼底闪过讥讽。
他冷嗤一声:“二弟,你不过是一个玩物而已,别太当真了。”
话音一落,霍景琛用力伸脚踹在霍景然腹部,将霍景然踹开,抱着怀里的姝朵径直离去。
霍景然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心脏骤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呵,玩具吗?
可他宁愿是这个玩具,还能得到主人偶尔的关注。
哪像现在,连一个回眸都得不到……
霍景琛带着姝朵离开酒店,坐上车。
司机见他从酒店抱出一团被子,还有些疑惑,先生不是去找大小姐的吗?
可下一瞬便看到垂落在旁边的那只纤细白嫩的手,瞳孔蓦然放大,立刻转移视线,不敢再多瞧半分。
直到关门声响起,他立马将隔板拉下,降低存在感。
车厢内的气氛十分低迷,沉默得让人觉得窒息。
霍景琛侧头凝视着身旁沉默的姝朵,眸色渐深。
他眼中充斥着阴鹜可怖的颜色,犹如蛰伏在黑暗中的野兽,伺机待发。
忽然,男人倾身靠过去,伸手捏住女人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他。
“怎么不说话?你不是很能说吗?”
她眨了眨眼睛,长长卷翘的睫毛扑扇着,遮住了眸子里的思绪。
“大少爷,你想要我说什么?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他俯视着她苍白无血的俏颜,心里有一股莫名烦躁浮现。
他是看到了,可他想听她的解释,哪怕是几个不着调的谎言,只要她说,他就会信。
可姝朵显然没给他这个机会。
霍景琛松开钳制着姝朵下颚的大掌,拿出烟盒抽出根香烟叼在嘴里,刚想掏出兜里的火机。
就听到眼前人轻飘飘的一句话。
“很臭,出去抽。”
还是那种冷冰冰地命令式语气,仿佛在吩咐一条狗般。
捏着火机的手紧了紧又松了松,最终还是把火机扔在一旁。
下一瞬,姝朵的肩头披上了一件黑色西装。
西装上清冷浅淡的冷香萦绕鼻尖,她抬头看他,恰巧对上他幽暗漆黑的眼眸。
“把它穿上。”
霍景琛开口说道,只是眉宇间的戾气暴露了他此时真正的想法。
车子驶进一条长长的隧道,越往深处越黑暗。
在漆黑的狭小空间里。
姝朵面前压下来一道结实、宽厚的胸膛,他温热的体温透过衣料传递给她。
男人冰冷俊美的脸上毫无情绪,一只手死死扣住女人的腰际,防止她逃跑似的将她牢牢锁住。
另一只手温柔而不容拒绝的抬起她的下颚,重重的、粗鲁的吻了上去。
他的吻强势霸道、肆意妄为,像是一个强盗一般掠夺着属于她的芬芳,不容许任何人觊觎、染指。
“我跟你说过什么?”
粗重短促的呼吸中,他抛却了一切矜持与优雅,不甘而愤怒的狠狠吸吮着上头斑驳的痕迹,凶狠得不加掩饰,仿佛要盖掉那野男人的味道。
“不过才一个月,你就等不及了?霍景然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能给你什么?”
他的手指摩挲着她娇嫩的肌肤,一寸寸游移,所到之处留下暧昧的红痕。
“只有我,只有跟着我,霍家的财产才会属于你,只是你必须成为我的妻子。”
“——姝朵,你别再想你能有第二种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