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无论是在大清何处,竟然都能看到这一片天空的场景。
真龙与真凰四周的云被它们不断吸纳。
最终真龙变成了金黄色,那遍布全身的鳞片散发出不可直视的贵气,威严不已。
而真凰也变成了耀眼的赤色,像是于火焰中重生般,带着新生!
最终,它们快速在整个大清天空上游动、飞舞了一圈后。
在弘历与阿箬登上景山的寿皇殿时,从天空直冲而下,分别进入他们的身体!
“皇上是真龙天子,皇后是真凰降世!有此帝后,是我大清之福。”
而富察琅嬅父亲李荣保则垂头丧气。
今日之后,大清可还记得宫中还有一位富察皇后。
唉。
为何上天如此厚待索绰伦氏!
帝后走进寿皇殿,与此同时,从那九天之上,有暗含大道的梵音声,响彻在在所有大清之人耳边。
令怨怼之人心静,令悲愤之人喜乐,令癫狂之人短暂的清明……
天下旱灾之地突然有甘露降临;
天下涝灾之地水位开始肉眼可见的下降;
天上有瘴气之处空气开始变得清新……
“天佑皇上!天佑皇后!”
而此刻,弘历并不在意这世间种种奇异,他虔诚地请求大清列祖列宗——
保佑他的发妻挚爱索绰伦阿箬,生生世世顺遂平安。
无论以何种身份面貌,无论在她身边者是谁,愿——事事如她所愿!
*
祭祖显现神迹之后,朝中还有头铁的大臣反对阿箬成为西宫皇后吗?
当然有!
还是满清八旗里面的重要人员。
这些人多是些仗着先辈的恩荫,跑到弘历面前倚老卖老的人。
只是当天反对,当晚血滴子就摸进府邸,送他们去见了阎王。
甚至还有爱新觉罗家的一些老不死的,也想来指手画脚。
弘历才不管这些人姓什么,通通一个字——杀!
大开杀戒后,弘历甚至还在第二天上朝时笑言,
“上天早已示下,朕的永昭和永瑞,都是上天庇佑的龙子凰女。生养他们的珍宸皇后,更是尊贵胜过朕。”
谁都没想到,会有皇帝说自己的女人比他还尊贵!
这种话,让所有大臣都明白。
骂皇上还能活,骂珍宸皇后,只有一死。
尤其一月后,除了高家,满洲八大姓之一的富察氏,居然也朝中与索绰伦氏公然靠近。
甚至富察氏族中,已经开始和索绰伦氏有了联姻。
这下子,再也无人置喙弘历的决定。
东西宫皇后并存。
且西宫珍宸皇后所生的子女,单独序齿。
这种无比荒唐的事,居然就这样成了!
而富察氏之所以愿意站在阿箬这边,还是因为一件事。
时间回到阿箬祭祖结束后几日。
长春宫内,自从阿箬生产那日,琅嬅回来就病了。
她再也不复以往尊贵、温柔,反而时常破口大骂。
骂得最多的,就是弘历和阿箬。
往往这时候,莲心和素心都会将宫人赶得远远的,只两人留下照顾。
她们生怕这些话传出去,直接让她们娘娘这东宫皇后都做不成。
可祭祖结束之后,琅嬅就不敢再骂阿箬。
一是因为那日天象过于惊人,她也看到了。
而则是因为富察氏这一代最杰出的傅恒出事了!
琅嬅穿着睡衣,赤着脚,就这样从长春宫跑到了永寿宫。
到永寿宫时,她的脚掌已经彻底血肉模糊,因为一路上摔了不少次,膝盖,手掌也都在流血。
她冲进永寿宫,跪在阿箬面前,卑微恳求,“珍宸皇后,求你、求你救救傅恒。只要你能救她,本宫不当皇后了,你以后就是唯一的皇后。
还有富察氏,都会成为你的拥趸。求你,只要你能救傅恒。”
阿箬正躺在暖榻上看书,旁边摇篮中,两个崽正乖巧睡着。
见琅嬅如此形态,她微微蹙眉,冲魏嬿婉交待:“富察皇后都受伤了,还不快去请太医。”
又让春蝉和今日当值的奶娘,将永昭永瑞带下去。
如今永寿宫因为有了永昭永瑞,人手多了不少。
光奶娘,就有十五人,每人当值两日,便能归家,赏银按照正常一月给。
这差事,简直让没有应选成功的奶娘捶足顿胸。
除了奶娘,永寿宫还多了三十几个四五岁的小太监小宫女。
这些小太监小宫女,在三年内要经历层层筛选,最终才能各自留下两人,留在永昭永瑞身边。
甚至在这三年,还会有新的小太监小宫女补充进来。
可即使人多了不少,整个永寿宫依旧井然有序。
“富察皇后你慢点说,富察侍卫出了什么事?若本宫力所能及,定然义不容辞。”
送上门的拥趸,阿箬已经提前笑纳。
琅嬅却不起来,依旧跪在地上祈求阿箬。
“傅恒他想自尽,可他不能死呀,整个富察氏都不能没有他。
只有你,只有你能够劝他了。珍宸皇后,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阿箬有些惊讶。
傅恒好端端的怎么会自尽。
总不能是因为她吧?
不可能。
傅恒不可能是这样的人。
“本宫答应你,富察皇后,富察侍卫为何会自尽。你将缘由仔细告诉本宫,不要有任何隐瞒。”
傅恒可不能死。
此人有军事能力,未来大清开疆扩土,绝对用得上。
更何况,只要救下这人,就能拉拢富察氏,实在是笔好生意。
阿箬秘密到达富察府时,富察李荣保已经在门口等着。
在朝堂上威严甚重的富察大人,此时却对着阿箬一介妇人深深鞠躬。
“请珍宸皇后,救救我儿。”
阿箬轻言细语:“大人请带路吧。”
她没应下来,因为傅恒的事的确有些棘手。
事情还得从傅恒第一次上战场说起。
那时他才十七岁,就已经展现了超强的军事能力,富察氏男儿便经常带傅恒去战场。
可有一次,傅恒与他一位堂兄遭伏,被抓后他亲眼看到堂兄被敌人残忍杀害。
之后傅恒被救回来后,就生了病。
平日里看上去没什么不对,甚至还没了被俘虏时的记忆。
可一旦发病,就会杀人取乐,以残忍的手段。
最开始,他似乎还能克制,会挑选刑部里的死囚。
后来,他犯病时会出府寻找更夫、落单的行人,加以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