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柔和的日光穿透淡薄的云层,轻柔地洒落在大地之上。墨白收功起身,周身气息内敛,神色间满是惬意。
“嗯,不错,经过两次交手,我竟也顺利进阶宗师中期了,这可比我自己闭门修炼快得多。”墨白喃喃自语,语气中带着几分惊喜与满足。
墨白踏出房间,恰好瞧见李寒衣静坐在庭院之中。她身姿婀娜,一袭素衣更衬得她清丽脱俗。墨白嘴角上扬,温和地说道:“早啊,李姑娘,今日感觉如何?”
“嗯!多谢墨公子的解药,寒衣已好多了。”李寒衣微微欠身,眉眼间满是感激之色。
墨白摆了摆手,神色轻松:“没事,还好云中鹤用的只是软筋散,要不然可就麻烦了。”
“嗯?公子何出此言?我能真切地感觉到,你的解毒丹比我师傅炼制的还要精妙。”李寒衣柳眉轻蹙,眼中满是疑惑。
墨白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得连忙岔开话题:“哦,没什么,既然姑娘已然康复,不如再休整一日,明日再前往昆仑之巅寻剑如何?”
李寒衣秀眉微凝,认真地说道:“还是早些去吧,这取剑之事不知会遭遇何种状况,而且我此次出来时日也不短了,还是尽早回去为好。”
墨白略作思忖,点头应道:“也罢,我近来也无甚要事,就陪姑娘走这一遭。倘若途中有何意外,也好有个照应。”
李寒衣连忙摆手拒绝:“不可,寒衣此次已多有叨扰,这寻剑本就是寒衣个人之事,实在不好再麻烦公子了。”
“无妨,我平日里不过是独自修炼,与你同行,权当是对自己的一番历练,总好过我一个人闭门造车。”墨白笑意盈盈,语气诚恳。
李寒衣见他言辞恳切,实在难以再推脱,只得点头应允。
“昨日见公子与人对战,公子招式刚劲凌厉,剑招更是超凡脱俗,只是招式之中稍显生硬,不知公子师承何人?”李寒衣美目流转,好奇地问道。
墨白神色平静,缓缓说道:“先师本名我亦不知,我被师傅收留之时,只知晓他自称枯木道人。”
“至于我所学功法,亦是机缘巧合所得,说起来,你也曾去过那个地方。”墨白微微眯眼,陷入回忆。
李寒衣面露诧异之色:“我去过?难道……”
“不错,就是我们先前相遇的水潭之处所得,那个水潭绝非寻常之地,日后若有机会,再细细说与你听。”墨白点头确认,神色间带着几分神秘。
李寒衣见他不欲多言,便也不再追问。毕竟在江湖之中,窥探他人功法乃是大忌。
李寒衣轻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公子陪寒衣走这一趟了。”
墨白见状,伸手示意李寒衣将行李都交予他。李寒衣满心疑惑,目光中满是不解。墨白神秘一笑,未作任何解释,只见桌上的物品“刷”的一声,瞬间消失不见。
“这……!”李寒衣瞪大了双眼,满脸皆是惊疑之色,想要开口询问,却又生生忍住。
墨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不过是些小把戏,不值一提。”
“幻术?还是障眼法?”李寒衣低声呢喃,看着愈发神秘莫测的墨白,只能强压下心中的好奇。
“哼!我迟早要揭开你的秘密。”李寒衣暗自想着,眼中闪过一丝倔强。
墨白自然不知李寒衣心中所想,否则定会笑着对她说,当一个女人对男人产生好奇,便是沦陷的开端。
墨白带着李寒衣朝着昆仑之巅进发,一路上走走停停,半个月转瞬即逝。越靠近昆仑之巅,寒意愈发凛冽。李寒衣裹得严严实实,整个人看起来胖了一圈,而墨白依旧身着那身黑白相间、飘逸出尘的水墨儒袍。
墨白并未解释自己为何不惧严寒,毕竟玲珑仙衣之事,实在难以对李寒衣明言。
望着眼前连绵不绝、白茫茫一片的雪山,墨白不禁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虽说自己的天霜拳也能冻结一些物品,但想要达到这般震撼的程度,除非自己能够突破此界的限制。
“李姑娘,看来此处便是昆仑之巅了,我们不妨分开寻找。”墨白转头看向李寒衣,认真地说道。
李寒衣闻言,微微点头:“也好,倘若有任何发现,及时唤我便是。”
随后,墨白和李寒衣分头探寻。两个时辰后,便听到墨白急切的呼喊声传来。
“李姑娘,快过来,我这边有情况。”
李寒衣听闻,立刻施展身法,如同一道轻盈的飞燕般迅速来到墨白身边,焦急地问道:“怎么了,可是找到了?”
“应该就是此处了,唯有此地寒意最为浓重,还隐隐有剑气逸散而出,你快沟通你的剑心试试。”墨白神色凝重,目光紧紧盯着前方。
李寒衣依言,盘膝而坐,闭目凝神,全力沟通剑心:“没错,就是这把剑,只是此处似乎有阵法隐匿。”
“阵法?李姑娘,你且先退下,让我来试试。”墨白神色一凛,迅速取出凌霜剑,朝着阵法全力攻去。
李寒衣满脸担忧,急忙叮嘱道:“公子小心,若实在不行,我再另想他法。”
墨白点头示意,并未言语,随即施展出圣灵剑法,一招一式刚猛凌厉:“剑一,剑二,剑三……剑十八!”墨白对圣灵剑法的运用愈发娴熟,然而阵法却依旧纹丝不动。墨白见状,收起凌霜剑。
“断玉分金,三分天下…归元一击!”墨白大喝一声,全力出手,强大的力量使得阵法剧烈晃动,涟漪不断,可阵法依旧坚韧,并未受到实质性的损伤。
李寒衣见墨白盘膝调息,立刻取出自己的听雨剑,毫不犹豫地攻向阵法。
“冰魄斩风,幽霜落花……雪花凌霜!”李寒衣剑招精妙,寒气四溢。
墨白调息完毕,抬眼望向阵法,只见阵法摇摇欲坠,心中一喜,连忙起身拦下李寒衣,说道:“李姑娘,如此下去恐怕难以奏效,不如你我二人合力攻击阵法的同一个点试试。”
李寒衣停下手中动作,看向阵法,沉思片刻后,觉得也唯有此计可行,便默默坐下,与墨白一同调息。
半个时辰后,二人调息完毕,彼此对视一眼,无需过多言语,同时施展出自己最强的一招,全力攻向阵法。
“咔!咔!咔!……”几声脆响过后,只听“咔嚓”一声,阵法终于被破开了一个大洞。李寒衣见状,迫不及待地朝着阵法之中跃去,墨白也紧紧跟在其后。可没过多久,阵法竟自动愈合。
“不好,该死!”墨白试图朝阵法外退去,却已然来不及,这才发现这阵法只能从外面攻破。
李寒衣看着被困阵中的二人,满心懊恼:“怎么会这样?”
墨白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道:“既然已成定局,我们不妨先去寻找宝剑,说不定找到剑后,便能寻得出去的方法。”
李寒衣无奈之下,只得朝着山巅走去。不多时,便瞧见一把宝剑直直地插在雪山崖壁之上。李寒衣激动不已,快步上前。
“是它,没错,就是它‘铁马冰河’!”李寒衣声音颤抖,眼中满是兴奋与激动。
只见此剑半截露在外面,剑气四溢,寒意逼人,一丈之外都能感觉到刺骨的寒冷。
“好一个铁马冰河!这剑与李姑娘当真是绝配!”墨白由衷赞叹,眼中满是欣赏之色。
李寒衣迫不及待地想要拔剑,可刚一靠近,便被剑上的寒气逼了回来。李寒衣运功抵抗,再次上前,墨白见状,急忙伸手拉住她。
“李姑娘莫急,你刚破完阵,内力损耗严重,我这里有些培元丹,你且服下,以免留下隐患。”墨白神色关切,递上丹药。
李寒衣接过丹药,感激地说道:“多谢墨公子了。”
李寒衣盘膝而坐,炼化丹药。一炷香过后,李寒衣缓缓起身,脸色已然恢复红润。
李寒衣运起功力,一步一步朝着铁马冰河走去,只见她顶着刺骨的寒意,伸手缓缓靠近剑柄。
“铮!”一声清脆的剑吟骤然响起。
李寒衣手握铁马冰河,稳稳站定。她清晰地感受到,止水剑法运行得比平日更加顺畅,仿佛这把剑就是为她量身定制一般,远比听雨剑更契合自己。此刻,她终于明白师父为何要让她来寻找这把剑。
墨白看着手持铁马冰河的李寒衣,不禁为其惊艳。她宛如一朵圣洁的雪莲花,绽放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又似是从广寒宫里翩然而至的仙女,美得超凡脱俗,令人心醉神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