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就在特战旅在宁州行省内打得火热的时候,一辆挂着“大雍帝国报”标识的小车,颠簸着驶向珠城东城门。
车轮碾过古老的石板路,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诉说着这座城市的悠久历史。
车内几名记者正兴奋地讨论着即将到来的采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新闻人特有的激动和兴奋。
“听说了吗?这次淮南军可是大胜仗!”一位戴着眼镜的年轻记者,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语气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报纸上都登疯了,说是鬼子被打得落花流水,两个师团啊!想想都解气!”
“何止解气,简直是奇迹!”坐在他对面的资深记者接过话茬,眼神里闪烁着光芒,“我跑了这么多年新闻,还没见过这么提气的战事。这大雍,怕是要变天了。”
“真想亲眼看看,这珠城现在是什么模样。”另一位女记者望着车窗外逐渐明亮的天色,充满了期待,“听说城门都戒严了,也不知道采访会不会受影响。”
话音未落,小车便被城门口的卫兵拦了下来。
“停车!检查!”卫兵面容严肃,一丝不苟地执行着命令,语气不容置疑,带着战场上磨砺出的铁血气息。
记者们虽有些意外,但也理解非常时期的特殊规定,纷纷下车接受检查。军犬嗅着行李,士兵仔细查看着证件,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
一名佩戴着上尉军衔的军官走了过来,他目光扫过记者们,示意他们跟随自己步行进城。
“各位记者朋友,城内情况特殊,为了确保各位的安全,还请大家配合步行入城。”军官语气平和,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道。
记者们跟随着军官,踏入了珠城。
刚一进城,他们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脚下,原本坑洼不平的地面,竟铺满了“地毯”。
可这“地毯”,却让这些见多识广,自诩见过大场面的记者们,集体倒吸了一口凉气,瞬间忘记了之前的喧闹,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那赫然是一面面鬼子的联队旗!
曾经象征着侵略者的嚣张气焰和所谓“黄军荣耀”的旗帜,此刻却被随意地铺在地上,成为了真正的“地毯”,被无数百姓和进出城门的士兵踩在脚下,任人践踏。
旗帜上,军靴踩踏的痕迹清晰可见,污泥和灰尘更是将曾经鲜艳的颜色覆盖,只剩下破败和屈辱。
一面,两面,三面……
数不清的联队旗,如同不要钱的破布一般,密密麻麻地铺满了从城门口到城内的主要道路,仿佛一条触目惊心的耻辱长廊,一直延伸到视线的尽头。
记者们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他们沿着“旗帜之路”继续前行,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侵略者的尊严之上,一种扬眉吐气的快感油然而生。
他们的目光扫过城门口站岗的士兵,更是让他们心头一震。
那些士兵,不再是他们印象中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模样。
他们身姿挺拔如松,军装笔挺,擦拭得锃亮的钢盔在阳光下反射着光芒,眼神锐利如鹰隼,浑身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那是从尸山血海中厮杀出来的铁血精锐才有的气势。
街道上,巡逻的士兵同样精神抖擞,步伐矫健,口号声响亮而充满力量,回荡在珠城的街道上空,驱散了往日的阴霾。他们身上,洋溢着一种由内而外的自信,那是属于胜利者的姿态,是任何伪装都无法掩盖的。
这种自信,这种精神面貌,记者们只在中央教导部队身上看到过,而那些都是大雍最精锐的部队。
“这淮南军……不简单啊!”一名记者低声感叹,声音里充满了敬畏。他突然意识到,这次淮南大捷,恐怕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胜利,而是大雍军队的一次蜕变,一次质的飞跃。
在军官的带领下,他们一路来到了淮南军政总署的新闻发布厅。
推开厚重的大门,发布厅内已经聚集了不少记者。闪光灯,摄像机,长枪短炮,各种设备林立,早已架设完毕,只等主角出现。
这些记者有来自国内各大报社的,如《大雍日报》、《金陵时报》、《申报》等,也有金发碧眼的外国记者,操着各种语言,叽叽喳喳地讨论着。空气中弥漫着各种口音的交谈声,热闹非凡。
几家相熟的国内媒体记者,正聚在一起,低声交谈,交换着各自掌握的信息和猜测。
“你们也来了?这珠城的景象,真是让人难以置信!那旗帜铺路,手笔真够大的!”
“是啊,谁能想到,短短时间内,这里竟然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我昨天晚上进城,还以为走错了地方。”
“淮南军,真乃神兵天降!我听说,那些鬼子兵的血都将附近土地染成了一片血地!”
“我听说,这次大捷,全靠那位年轻的将军……”一位记者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郭少华,啧啧,真是个传奇人物。”
“嘘……别乱说,等会儿发布会就开始了,有什么问题,直接问他不就行了?”
就在他们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发布厅的大门再次被打开,所有嘈杂的声音瞬间消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抹去。
所有人的目光,如同训练有素的士兵,瞬间汇聚到门口。
只见一位身穿将军常服,肩上佩戴着一对熠熠生辉的一级上将肩章的年轻人,在一群精锐士兵的簇拥下,大步走了进来。
他步伐稳健,如同猛虎下山,英姿勃发,面容俊朗,如同刀削斧凿,眉宇间透着一股逼人的英气,锐利如出鞘的利剑,让人不敢直视。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牢牢聚焦在这个年轻将军的身上,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看穿。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兴奋的气氛,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这位传奇将军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