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冯家宝与周言在什刹海的那次相聚后,王星愈发觉得自己与周言之间的距离似乎被拉开了。冯家宝对周言的殷勤与亲近,让王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思索再三,他决定鼓起勇气向周言表白,将自己深藏已久的心意倾诉出来。
这日,天空阴沉沉的,云层厚重地堆积在一起,却意外地带来了一丝凉爽。王星早早骑车便出了门,车后坐放了一箱汽水,怀揣着精心挑选的头花,满心期待地朝着周言家走去。
当王星来到周言家时,周言正在院子里忙碌着。身着一件白色的棉布衣衫,挽起的裤脚边沾着些许泥土,正专注地打理着菜园子。细心地拔除着野草,每一根都不放过,动作熟练而利落。打理完菜园,又走到一旁的蔷薇花前,手持一把剪刀,轻柔地修剪着花枝,将那些杂乱的枝条一一剪去,让蔷薇花看起来更加规整美观。
王星看着周言忙碌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温柔。他轻轻走进院子,说道:“周言,我来帮你。”周言转头,看到是王星,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呀,王星,你怎么来了?正好,我正打算把这些活干完呢。”
王星停好车车,放下汽水,走到周言身边,接过手中的剪刀,说道:“你歇会儿,我来弄。”两人一同在院子里忙碌起来,默契地配合着。期间,王星时不时地看向周言,眼神中满是深情。
不一会儿,活计干得差不多了。王星想起带来的汽水,赶忙打开箱子,拿出一瓶递给周言:“周言,喝点汽水,解解渴。”周言接过汽水,拉开拉环,“呲”的一声,汽水冒出丝丝凉气,轻抿一口,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嗯,真好喝,谢谢你,王星。”
之后,周言说道:“忙活半天了,也到饭点了,你留下吃饭吧,家里菜都有。”王星欣然答应。周言走进厨房,熟练地开始准备饭菜。王星也跟了进去,在一旁帮忙择菜、递调料,两人在狭小的厨房里,偶尔的眼神交汇,都让王星的心怦怦直跳。
不多时,饭菜上桌,简单却温馨。两人边吃边聊,氛围轻松愉快。饭后,王星主动帮忙收拾碗筷,清洗干净后,又跟着周言来到院子里。周言打算给院子里的植物浇水,王星见状,连忙提起水桶,从井里打上水来。井水在夏日里透着丝丝凉意,仿佛能驱散一切燥热。
王星提着水桶,沿着院子里的花草逐一浇水。周言则在一旁拔菜,打算王星回去时,让他带回去。浇完水后,王星站在井边,将手伸进桶里,清凉的井水瞬间包裹住他的手,他忍不住感叹:“这天儿,这井水可真凉快。”说着,他又舀起一捧水,冲了冲自己的脚,顿感浑身舒畅。
周言见状,也学着王星的样子,站在井边,将脚伸过去,用井水冲洗着。白皙的皮肤在清凉的井水中显得更加细腻,纤细的脚踝与小巧的脚趾,在王星眼中宛如艺术品。看着眼前这一幕,王星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情感。
他猛地抓住周言的手,周言吓了一跳,惊讶地看向他:“王星,你干嘛?”王星的脸涨得通红,他从口袋里掏出那朵精心准备的蝴蝶头花,拉着周言来到堂屋。
周言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王星,虽然平日里王星对她照顾有加,但如此亲密的举动还是头一回。王星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周言,我们做同事这么长时间了,其实我一直对你有意,我喜欢你,想和你发展革命友谊,想和你相守一生。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周言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喜欢我?想跟我相守一生?你咋不问问我多少岁呀,我今年才十五,离法定结婚年龄二十岁,还有五年呢,我根本没考虑这个个人问题。”
王星连忙说道:“我可以等,我愿意等你,周言,你就给我一个机会吧。”
周言看着王星真诚的眼睛,缓缓说道:“王星,你要听实话吗?其实我这辈子不想结婚,更不会生小孩。我不喜欢小孩,觉得小孩太吵太闹,哭起来特别烦人,我就喜欢现在简简单单、清清静静的生活。”
王星愣住了,他没想到周言会这样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失落地问道:“那……那我们以后还是同事吗?还能是朋友吗?”
周言微笑着点点头:“那当然,我们本来就是好同事、好朋友呀。”
王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他默默地骑着自行车,带着满心的失落离开了周言家。而周言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也不禁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