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又找了一个小弄堂,谨慎地观察了一会儿,见没人注意这边,便闪身躲进空间。迅速装了一袋50斤的小麦,又绑了两只脚和嘴巴的鸭子,随后拎到弄堂口。没有去人多的地方,就把袋口子打开,露出里面金黄的小麦,将两只鸭子放在一边,静静等着人上门询问。
没一会儿,一个穿着宽松衣服,瘦瘦小小的男人抽着烟往这边走,眼神落在周言身上。周言一看,呦,遇到熟人了,这不是那个票贩吗?便冲票贩点点头。
票贩走上前,说道:“你怎么没过来找我呀?周言:刚才我没看到你,所以我就在这边了。”
票贩回应道:“哎,昨晚喝了点酒,所以睡过头,来晚了。”
票贩看着周言带来的小麦和鸭子,问道:“小妹妹,这些小麦和鸭子卖我吧?”
周言立刻说道:“好啊,小麦3块5一斤,鸭子10块一只。”
票贩惊讶道:“呦,这是涨价了?”
周言指了指周围:“你看看市场上还有没有一粒粮食,现在粮食紧缺,这50斤粮食我也是好不容易才弄到的。”
票贩想了想,又问:“这小麦还跟上次的小麦一样吗?”
周言肯定地回答:“是的。”
票贩走上前,伸手往小麦袋子里深处抓了一把,仔细看了看,又拿了一粒咬了一下,随后说道:“这小麦和鸭子我都要了。”
票贩算了算,50斤小麦,每斤3块5,那就是175块,再加上两只鸭子,每只10块,总共20块,加起来一共195块钱。他一边从兜里往外掏钱,一边忍不住嘟囔:“丫头,你这价格涨得可够猛,不过如今这黑市粮食金贵,也只能认了。”
周言一脸坦然地接过钱,仔细点清后,确认无误后假装放入口袋里。
票贩问:“小妹妹,今天还要全国粮票吗?”
周言立刻反问:“多少钱一斤?”
票贩回答:“一块两毛一斤。”
周言惊讶道:“涨价啦。”
票贩笑嘻嘻地回应:“你的小麦不是也涨价了吗?”
周言无奈地笑了笑,说:“好吧,来50斤全国粮票,还有来10张工业票,还有布票有吗?来点布票。”
票贩从衣服各个兜里掏出不一样的各种票证,看得周言都呆了。怪不得他穿那么宽松的一件衣服,原来衣服里面做了很多各种各样的兜,每个兜里都放着不一样的票证。
只见票贩先从左边内侧口袋掏出一沓叠得整整齐齐的全国粮票,接着又从右边腋下的暗兜里摸出几张工业票,随后在腰侧的兜里翻出了布票。
周言看着票贩那如同百宝箱般的衣服,好奇心顿起,便又问道:“你有糕点票和糖票吗?”
票贩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说道:“嘿,还真有。不过这糕点票和糖票可紧俏着呢,你要的话,价格可不便宜。”说着,他又从衣服的另两个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掏出几张糕点票和糖票,在周言眼前晃了晃。周言觉得好玩,忍不住追问:“有肉票吗?”
票贩一脸认真的,又伸手往衣服内兜摸索,真从一个极隐蔽的兜里掏出几张肉票
周言看着面前的一堆票据,也不问价格,说:“算一下多少钱?”
票贩从大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和笔,边记着,边清点了一下各类票据,说道:“全国粮票50斤,一斤一块两毛,共60块;工业票10张,一张5块,50块;布票8尺,一尺3块,24块;糕点票5张,一张4块,20块;糖票6张,一张3块,18块;肉票3张,一张8块,24块。总共196块。”
周言又重新掏出刚才票贩递给她的195块钱,递还给票贩说:“这是刚才你给我的195块钱,这些票就算195块钱吧。”
票贩接过钱,直接把钱塞入口袋,说道:“行,就这么定了,小妹妹,以后你有粮食还找哥哥我啊。”
周言应道:“行。”
票贩子接着说:“那行,这么晚了,别在黑市待了,早点回家吧。”说着,他自己扛起小麦袋子的同时,又顺手拎起了两只鸭,转身便走了。
周言看了看时间,时间倒还早,但是已经交易了两次,深知在这鱼龙混杂的黑市,太过频繁的交易极易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只怕会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便也转身离开了黑市。
周言走出黑市,刻意绕了段路,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确定无人跟踪后,才从一处隐蔽的角落推出自己的自行车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