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诗秋虽说没回头但竖起耳朵在听,在李诗文说完后还点头重重的嗯了一声。
一帮人来到杂货铺里面也不是没有人,只是稀稀拉拉几个老汉、婆子在里面挑选。
让元大元二门口等着李老头带着孙子孙女们进去,进门别的不看直奔种子那块。
李老头捡着比镇上便宜的种子买了些。
李诗文则蹲在坛子面前计算,小的能装多少豆腐乳大的能装多少,,
姐俩蹲在她身边,“可是在想用什么坛子装豆腐乳?”
“嗯,不过大中小都要,这些还不够精致,坛子上也没印上咱们李家的标志。”
??姐俩有些懵,坛子不都长这样吗?坛子上还能印字?
“爷,咱们明天还有一件事,就是在城里打听打听有没有做坛子做得好的窑厂。”
“是勒,还好你想起来了,不然咱们还得跑一趟城里,我东西买完了,你们有想买的吗?”
几个小的摸摸怀中五两银子摇脑袋。
“那走吧!陪三小子去书肆看看。”
结完账去了书肆,这次一帮子人都在外面等着,进去的人只有李诗广和李诗文。
李诗广在里面逛了一圈发现这里的纸比镇上的便宜所以买了三刀,看了三个书肆里面东西都比镇上的贵。
也没心思再看什么耍猴耍狮,在小吃摊买了些吃食、糕点提在手上回了客栈。
只不过回到客栈后李诗文带着元大元二找了个面馆吃了七碗面,然后看着爹娘李老太满载而归才进客栈。
一上去李老头绘声绘色的在讲刚刚发生的事。
李何氏转头见到闺女进来上下查看她一番,“有没有受伤?”
“嗝,娘你别晃,我没受伤,你闺女厉害着呢!”
“好好好,相公你去叫些热水上来,孩子们玩了这么久应该累了。”
“行,”李大柱朝小闺女一笑小跑着出房门,他闺女厉害着呢!
一家子把桌子上的布料、棉花、鞋垫子、首饰放下桌围着桌子吃了些李老头他们带回来的吃食。
李老头夫妻俩一个房间,元大元二一个房间,李何氏带着大丫五丫一个房间,李大柱带着两个儿子一屋,李诗文和李诗秋一屋。
次日一大早天还没亮李老头就去照看他的牛、马,听见大厅里的伙计、掌柜在小声可惜,,走近一听是昨天晚上丢了不少孩子,一大早有人鸣鼓现在县令忙得焦头烂额。
掌柜看见李老头热情的打了个招呼,“客官,你家这么多孩子出门时多小心,这两天人贩子多贼也多。”
李老头想起昨天那惊险一幕,自此以后再也不敢在热闹日子带孙子孙女出门,“哎,多谢掌柜,”昨天要是没有四丫在几个孩子准遭毒手。
“帮我们上一桌十二个人的早食。”
“好勒,送到房里还是在这里吃?”
“送到房里吧!小娃们还没起,跟你打听一下,城里坛子烧得最好的是哪家窑?”
“噢?你们要是只要几十个还是去杂货铺买,要上百、千个就往城外西边五里路有个叫崖塘村的,那里有好几家烧窑的你们可以去看看。”
“哎,多谢掌柜,我们还住一晚,麻烦你了。”
掌柜接过银子笑眯眯的放到钱箱子,“没啥,应该的,”没想到这帮人穿着普通出手却毫不犹豫,看样子是家里做了些小生意。
早饭桌上李诗文默默竖起耳朵听完李老头说话。
“爷,你带元大跟爹去就行,让元二和奶她们多在城里买些布头,还有缝香料包的棉布也多买些,多找几个铺子比较一下,别盯着一家。”
“这些不用你这娃娃操心,等下先让你爷带你去镖局,”李老太白了一眼这操心多的小娃,“你爹昨天帮你打听了一下,四海镖局确实不错,不过,这些日子不好过,没人找他们押镖不说上次那批赔款还没还完,。”
“这么惨啊!”李诗文小嘴微张一脸不可思议,这都过去多久了?
“可不是,要不四丫咱们还是回去吧!这外面太危险了,昨天你也看到了,,,”
李老头说完全家一个一个都跟着点头。
“咱们先试试好不?要是危险我就回去,再说,以后哥哥还得来这里进考场呢!”把问题又丢给李诗广。
...为啥这娃总有借口?
李诗广红着耳尖,“以后我跟你借元大元二行不?”
“不行,等下咱们就去买两个会功夫的人。”
“会功夫的可不便宜你一张嘴就是俩,要我说让元二留在你哥身边跑个腿挺好,”李老太知道元大元二跟着她学了几招,心里噼里啪啦的打着小算盘。
“那以后你小孙子读书了呢?还不是一样要买?花一样的银钱早买早享保护权。”
李老太被她噎得狠狠灌了两口粥没说话了。
李老头吃着馒头低头喝一口粥嘴角压都压不下去,李大柱夫妻俩闷头不说话,几个小的就算经常见到这场面此时还是有些紧张,李诗文嘴边挂着米粒笑得没心没肺。
饭后李老头李大柱带着李诗文先去了伢行,三代人看着面前这些歪瓜裂枣有些怀疑人生。
李老头第三次向伢人发问,“他们真的会功夫?”
“老爷子放心吧!你们能来咱们伢行想必也是先打听过一番,咱们店里童叟无欺,你要是不相信你先挑挑人我让他们打几招?”
“...行,多少钱一个?”
伢人咧嘴露出一口不算白的牙齿,“八十两。”
“嘶,”父子两个倒吸一口凉气,这,,顶他们一家做十六个香料包了。
李诗文歪头看着这奸诈的伢人,“伯伯,还有人吗?这些不合咱们眼缘,”哼,糊弄她们乡下来的?
“有是有,你个娃娃还知道合眼缘这事?让你爷先挑挑。”
伢人话还没说完李老头就着急表态,“我听孙女的。”
伢人抽抽嘴角只能让一旁的伙计去换一批,看来乡下来的也不好骗。
这一批比上一批好了些,但就是衣裳脸上干净些,身上瘦得就剩一副骨架,还有个瘸腿的在冒冷汗尽量让自己站稳站平。
李老头浑浊的眼神一一把这些人扫过,有本事的人都不愿低头,所以他能清楚的看到他们眼睛深处的不甘和轻蔑,“还是没合眼缘的,麻烦柯伢人在换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