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似火,炙烤着大地。
“报!”
刺史府内,袁尚正翻阅着各地送来的文书,闻报猛然抬头。
“何事如此喧哗?”
门外亲兵抱拳禀道:“启禀主公,幽州荀军师、许将军已至,此刻正在刺史府门口等候入府!”
“什么?公达和仲康到了!” 袁尚闻言,惊喜之色溢于言表, 腾地起身, 手中还未来得及放下的竹简 “啪” 的一声散落在地也浑然不觉。 他阔步走出案后, 衣袍带起一阵轻风, 迫不及待地向府外走去。
“快,快随我前去迎接!” 他一边疾步前行,一边吩咐身后的侍从, “速速备下酒宴, 要最好的酒, 最丰盛的菜肴, 今日我要与公达、仲康不醉不归!” 语气中带着久别重逢的喜悦与热情。
“公达!仲康!”
袁尚的声音远远传来,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
府门外,荀攸、许褚二人已翻身下马。荀攸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许褚则更显魁梧,浑身透着一股彪悍之气。
“主公!”
两人见袁尚亲自出迎,连忙躬身行礼,脸上皆是感动之色。
“快快请起!”袁尚上前,一手扶住荀攸的胳膊,一手拍了拍许褚的肩膀,“你二人远道而来,一路辛苦!”
“为主公效力,何谈辛苦!”许褚瓮声瓮气地说着,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
袁尚上下打量着二人,眼中满是欣慰。数月不见,荀攸依旧沉稳如山,许褚则更添了几分杀伐之气。
“好!好!好!”袁尚连说三个好字,足见其心中喜悦,“走!进府再说!”
袁尚引着二人进入府中,分宾主落座。早有侍女奉上茶水。
“公达,仲康,这几月不见,甚是想念啊!”袁尚端起茶盏,感慨道。
荀攸微微一笑:“主公雄才大略,治理冀州井井有条,我与仲康在幽州,亦是时常听闻主公的威名。”
“公达过誉了,”袁尚摆摆手,“冀州初定,百废待兴,若无诸位相助,我一人之力,实难有成。”
“主公,”许褚瓮声瓮气地插话,“您让俺来邺城,是不是有啥大仗要打?俺这把刀,可都快生锈了!”
袁尚哈哈大笑:“仲康莫急,仗,迟早会有。不过眼下,还需你多多出力,护卫府邸安全。”
“主公放心,有俺在,谁也别想靠近府邸半步!”许褚拍着胸脯保证。
袁尚又看向荀攸:“公达,此番召你前来,实有要事相商。来,我为你介绍几位新朋友。”
袁尚将徐庶、石韬一一介绍给荀攸、许褚认识。
“这位是徐庶,徐元直,现任冀州别驾从事,主管州内政务。”
“这位是石韬,石广元,现任冀州上计掾吏,掌管户籍、赋税。”
荀攸、许褚连忙与众人见礼。
“主公,酒宴已备好,请移步后堂。”侍女来报。
“好,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袁尚大笑着起身,与众人一同前往后堂。
酒宴之上,觥筹交错,气氛热烈。
“来,尝尝这‘醉仙酿’!”袁尚亲自为荀攸、许褚斟酒。
荀攸端起酒杯,轻轻嗅了嗅,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此酒香气浓郁,清冽甘醇,实乃酒中极品!”
许褚则是一饮而尽,大呼痛快:“好酒!比俺以前喝的那些烈酒,还要够劲!”
“此酒乃是我亲手所酿,”袁尚笑道,“待公达离去时,不妨多带上些,让云长和翼德也尝尝这冀州新酿的滋味。”
荀攸闻言,由衷赞叹道:“此酒香气独特,入口绵柔,确非凡品,关将军与张将军若是得尝,定会赞不绝口。”他心中暗忖,主公不仅文韬武略,竟还精通酿酒之术,这份心思,着实令人钦佩。
“公达谬赞了,”袁尚谦虚道,“酿酒不过是小道,治国安邦,才是正途。”
酒过三巡,众人逐渐放开了拘束。
荀攸率先执起酒杯,目光温润,“主公,攸敬您一杯,贺冀州商会大获成功,也贺主公喜得贤才。”
袁尚举杯相碰,饮尽杯中佳酿,笑道:“公达此言,倒是让我有些飘飘然了。商会初立,不过是迈出小小一步,未来如何,还需仰仗诸位同心协力。”
徐庶亦是举杯,神色间带着几分思虑,“主公所言极是,商会虽立,但其中暗流涌动,世家大族,未必真心归附。这杯酒,敬主公,也敬我等未来的挑战。”
石韬沉吟片刻,也举起酒杯,“广元敬主公,愿我等同舟共济,破除万难,共创冀州盛世。”
三人各自饮尽,放下酒杯,气氛一时静谧下来,唯有窗外夜风穿堂而过,带来几分凉意。
荀攸打破沉默,目光转向徐庶,带着几分探询,“元直兄,听闻你与广元兄,皆是隐居不仕之高士,不知是何缘由,愿出山辅佐主公?”
徐庶闻言,放下手中酒杯,目光坦诚,“某与广元,确曾隐居,只因时局动荡,奸佞当道,空有满腔抱负,却无处施展。直至遇上主公……”徐庶顿了顿,目光落在袁尚身上,带着几分敬佩,“主公胸怀大志,仁义待人,又兼具雷霆手段,实乃拨乱反正,匡扶汉室之明主。庶不才,愿尽绵薄之力,辅佐主公成就大业。”
石韬亦是点头,补充道:“广元与元直兄志同道合,亦感主公之诚,愿追随左右,共谋大业。”
荀攸听罢,微微颔首,眼中赞赏之色更浓,“元直兄、广元兄高义,攸佩服。主公能得二位相助,如虎添翼,冀州之兴,指日可待。”
袁尚听着三人的对话,心中亦是感慨万千。能得这三位智谋之士辅佐,实乃天幸。他举起酒壶,为三人斟满酒,语气诚挚,“三位能前来相助,吾感激不尽。今日得与诸位把酒论道,实乃人生一大快事。来,为我等共同的大业,再饮一杯!”
酒宴气氛再次热烈起来,四人推杯换盏,从冀州发展,谈到天下局势,又从朝堂权谋,谈到经世济民之道,话语间,智慧的光芒闪烁,理想的火花碰撞。
石韬略带忧虑地开口,“主公,如今朝堂之上,外戚宦官争权夺势,乌烟瘴气,袁术又在洛阳蠢蠢欲动,对我等而言,可谓内忧外患。不知主公有何应对之策?”
袁尚闻言,神色微敛,沉声道:“广元所言极是,洛阳局势,确实复杂。袁公路此人,鼠目寸光,不足为虑。真正需警惕者,乃是那十常侍。”
徐庶接过话茬,目光锐利,“十常侍把持朝政,祸乱天下,其势根深蒂固,难以撼动。若要与之抗衡,恐非易事。”
荀攸沉思片刻,缓缓道:“十常侍虽权势滔天,但其所作所为,早已天怒人怨,失尽民心。主公若能以仁义之师,广施恩德,收拢民心,则可立于不败之地。”
袁尚点头赞同,“公达所言,正合我意。民心所向,方是王道之基。我冀州,当以民为本,休养生息,积蓄力量。待时机成熟,再图后计。”
四人又就未来走向,深入探讨,直至夜色更深,烛火将尽,方才意犹未尽地停下。
这一夜,邺城刺史府的灯火,彻夜未熄。
袁尚与荀攸、徐庶、石韬三人,彻夜长谈,为冀州幽州的未来,谋划着宏伟的蓝图。
这四位当世大才的思想碰撞,犹如星辰闪耀,照亮了冀州的前程。
而许褚和典韦,两员猛将,惺惺相惜,也在酒桌上拼起了酒量。
“典韦,你这酒量不行啊!”许褚打了个酒嗝,瓮声瓮气地说着。
“放屁!俺老典的酒量,在冀州是数一数二的!”典韦不服气地瞪着许褚。
“不服?那咱俩再来几碗!”
“来就来,谁怕谁!”
赵云在一旁看着两人斗酒,不禁莞尔。
这一夜,邺城刺史府,充满了欢声笑语,也充满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