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yss是你的?”
黄胡子司令不可置信地看向苏星河,看看顾寒川,又看看霍清。
见几个人没一个否认,惊掉了下巴。
霍清拿起手机打开搜寻,将苏星河前段时间在Abyss国内首发慈善晚会上当众公布身份的新闻搜了出来,递给了黄胡子司令。
“你就是Abyss!你是Abyss大师!天啊,我的lover非常喜欢你!”
黄胡子司令看着苏星河,激动地说道。
没想到霍总介绍的人竟然这么有来头,顾先生的夫人竟然有这么出众的身份!
苏星河浅笑:
“我的荣幸。”
黄胡子司令看向苏星河的眼神再没有刚刚的轻蔑,他转头看着顾寒川:
“既然你的夫人是Abyss的老板,那么这批首饰的定制时间和运送问题我就不担心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顾寒川:“说来听听。”
黄胡子司令看着苏星河,有些犹豫:
“如果夫人可以替我的lover设计一款首饰,那么这次的合作,我愿意让掉三个点。哦不,五个点!”
顾寒川挑眉。
五个点,是上千万的让利,他当然希望促成。
不过他说的不算,老婆说的才算。
他看向苏星河,等她决定。
苏星河直接起身,点头微笑,然后友好地向前伸出手: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可以把她的地址和喜好都发给我,我一定让她满意。”
黄胡子司令没想到苏星河答应得这么痛快,连忙双手回握,看向顾寒川竖起一个大拇指:
“顾先生真厉害,有福气!”
顾寒川被夸得舒舒服服:“那当然。”
霍清在旁边落寞地垂眼。
生意是她介绍的,原以为这样能让顾寒川多看自己一眼,没想到最后还是为别人做了嫁衣。
不过顾寒川说得对,生意是生意。
人在商场,谁又不喜欢盈利呢?
她快速转换了一下情绪,也随之起身,真诚地说道:
“那就祝我们这次合作愉快了!”
离开峰会现场,刚上了车,苏星河将手稿发给乔纳森,便让公司的生产车间紧急排产起来。
几通电话打完,只见顾寒川静静地看着自己,嘴角一直有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怎么了?”
苏星河被他盯得有点发毛。
顾寒川:
“顾夫人讲工作的时候,真有魅力。”
这句话很明显是在夸她,但被夸的人脸却垮了下来。
顾寒川不明所以。
他哪句话说错了?
苏星河沉着脸:
“你不要转移话题。”
顾寒川:?转哪了?
苏星河指着车上的中控区:
“这车是你借的。”
顾寒川:“嗯。”
苏星河皱眉:“还是跟女的借的。”
顾寒川:“……是。”
苏星河鼻子一酸:
“霍清对你还真好。”
说完开门就要下车。
顾寒川一把将她拉回,顺手给车上了锁,将不安分一直在乱动的她压在副驾驶座椅上。
“没想到我的夫人这么爱我啊……”
顾寒川牙齿轻咬过苏星河的耳垂,“连我妈的醋都吃。”
苏星河一愣,下意识侧头看他。
顾寒川的嘴唇本来就停在她耳边,她这么一转头,刚好就亲上了顾寒川。
“嗯,这是馋我了。”
被亲了一口的顾寒川心情大好,逗她。
苏星河被他说得脸颊发烫,连忙捡起刚刚未说完的话题:
“你刚才说什么?这车不是霍清的?”
顾寒川保持刚刚的姿势不变,只是将脸向前送了送,声音傲娇:
“再亲一口,就告诉你。”
……流氓。
不过苏星河还是凑上去又亲了一口。
顾寒川生怕苏星河觉得自己在开玩笑,神色认真地说道:
“是咱妈的。她在杭州这边另一个公司的车。”
“吃醋了?”
苏星河死犟:
“没有。”
顾寒川:
“既然你不说实话,我们不如找人算一算。”
苏星河:蛤?
顾寒川收回身体坐正,轻笑:
“逗你呢。这边有一个寺很灵,主持是我的老朋友了,本来也准备领你去见他,走吧。”
说完启动了车子。
没过多久,他们来到了一个僻静的寺庙。
苏星河下了车,看了看牌匾——法喜寺。
寺庙内建筑秀美古朴,庄严古意。
顾寒川拉着她进来,只一瞬,她就爱上了这个地方。
刚走到寺庙进门的空地,一个鹤发的白胡子主持过来迎接,朝他们迎了一礼。
“施主来了。”
顾寒川恭敬回礼,双手合十:
“释尘大师。”
苏星河跟着有模有样地也行了礼。
“进来喝杯茶吧。”
释尘说完,向里面一指,带起路来。
几个人走到寺庙后方的凉亭中,小僧弥泡好茶,递给了三人。
“施主好一阵没来了,今日看面色不错,上次的劫难可是有转圜?”
释尘对顾寒川印象极深,五年前他来寺中上香,释尘一眼看出他命中有劫,忍不住出声提醒。
当时的顾寒川还不信这些,不过还是听从了释尘的警告,回江城后一直处处小心谨慎。
可惜还是一时不察中了药,倒在酒吧中几乎丧命。
后来听谭卓说,当夜的酒吧里所有的女人已经被清空,如果一直找不到‘解药’,顾寒川只能落得一个为了花天酒地而命丧酒吧的公子哥形象。
还好那日苏星河也被下了药,在逃跑的路上,偏偏就推开了他的房门。
真如那句佛语一般: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
顾寒川看着释尘,将问题抛了回去:
“您看如何?”
释尘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苏星河,自然能看出是苏星河的出现打乱了顾寒川本来的命运轨迹,笑道:
“想必施主当年的命劫已过,不过万事讲究一个因果循环。”
顾寒川:
“何解?”
释尘盯着苏星河:
“这位女施主解了你的劫,可她又何尝不是劫?”
苏星河皱眉:
“您为何这样说?”
她并不是很相信这些玄学的东西,玄之又玄,但这是顾寒川的老朋友,她自然也不想把场面弄得太僵。
释尘微笑,对着苏星河解答:
“你是他的解,也是他的劫。女施主,你的难还未开始,所以我看不透。但你要记得,凡有所相,皆是虚妄。这是老衲赠予你的箴言。”
苏星河听不懂。
凡有所想,皆是虚妄?
这又是什么意思。
她刚要再问,释尘已经起身:
“茶喝完了,你们也该去敬香了。我还有法会,就让僧弥带你们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