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明对下人说道:“你们酒拿去了吗?”下人回道:“回老爷,还没有。我们觉得十坛子酒太多了,所以先来向您和夫人禀告了。如果你们同意,我们再去送,否则,万一公子有个好歹,我们也担不起责任啊。”楚若明赞赏道:“不错,是个会做事的......”下人听了很是得意,而柳柠打断道:“你就先别夸他了,儿子那快想想办法啊。”楚若明朝柳柠笑道:“别急,我有办法了。”柳柠好奇地问道:“什么办法?”
只见楚若明看向刚刚那名下人,笑嘻嘻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下人看着楚若明那渗人的笑,猜测他心里肯定不怀好意,但主人问,下人怎敢不回答:“回老爷,小人名叫青水。”楚若明又问道:“那你来我府中多久了?原是做什么的?”青水恭敬地回答道:“回老爷,小人来府中已有两年,是在公子房中打扫的。因家中无法养育太多子女,所以爹娘将我发卖。而我也有幸来了府中。”
听着青水的回答,楚若明很是满意。他招呼管家到自己身边,让其附耳过来,他轻声叮嘱道:“樊管家,给你一炷香的时间,你去查查青水的底细,要是家世清白,那就让他以后跟着公子,负责公子的衣食起居。”樊管家领命前去调查,临走时还向青水露出了一个“你小子要飞升了”的表情。只是青水低着头,并没有看到樊管家的表情。
楚若明虽然现在还不知道青水所说是否属实,但看着这孩子清澈的眼神,他心里还是决定让他去服侍楚安。柳柠则有些看不懂这楚若明的行为:“你说你有办法,好端端地问他做甚?”楚若明对柳柠小声说道:“夫人,您看这小子,眼神清澈,而且说起话来也实诚。我让樊管家去查他的身世了,如果家世清白,那就让他跟在安儿身边。现在萧飞不在了,让这青水去代替他的位置,也未尝不可,您说呢?”
看着青水那有些傻乎乎的模样,柳柠有些犯难道:“老爷,您确定他可以?您看看他那傻乎乎的模样,就算我们同意,您觉得安儿会愿意?”楚若明小声道:“我觉得我们可以试试,之前的萧飞心机太深了,这次换个傻傻的,说不定安儿的心境也不一样了呢。而且,他看着傻,保不准他心里对事门清呢。就拿今日安儿找他们要酒一样,换成其他人,说不定早就给了,而他还知道要来向我们禀告一声。”柳柠听了楚若明的话,有些动摇了。
而在下面跪着的青水心里开始犯起了嘀咕:刚刚老爷这么问我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我刚刚说错了什么,要惩罚我?还是要赶我走?不行,我不能被赶走,家里的爹娘和弟弟妹妹还得靠我过活呢。怎么办,我一定要想个办法,不能让老爷将我赶走。我一定要保住这碗饭。于是,他壮着胆说道:“老爷,夫人,请你们不要将小的赶走。”
楚若明和柳柠还在合计着是否将青水安排到楚安身边时,就听到青水无厘头来了这么一句。楚若明觉得这小孩还真有趣,忍不住想要逗逗他:“你倒是说说,为什么不要赶走你啊?”青水连忙磕了个头道:“老爷、夫人,我知道刚刚我说的话让老爷有些生气,但是我不能被赶走,家里还有病重的爹娘和年小的弟弟妹妹要养,如果我被赶走了,那我们家里就没法过活了。”楚若明假装冷漠道:“那又与我们何干?”青水又磕了个头道:“老爷、夫人,只要你们不赶走我,我一定当牛做马地伺候你们,求你们不要赶走我。”说完,就一个接一个地在那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