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
“至少,我的管辖范围内没有。”
孙浩然:
“必须种地?”
镇长:
“必须种地,才有收入!”
孙浩然:
“怎么种,种什么?”
镇长又取下手表,照了一下孙浩然;灵魂收到一团信息,瞬间领悟庄稼技。孙浩然小时候做过农活,大概知道一些;就算这样,也比镇长的庄稼技高级不知道多少倍,有些古怪。
地是荒地、生地,按照镇长的庄稼技,几年后才可能有收益,怎么办?灵魂想起狗子穿越时的刀耕火种、火耕水耨,告诉镇长:
“我想种水稻!”
镇长:
“水稻?有必要提醒,在我们镇,根本没人种水稻!”
孙浩然大奇,问道:
“为什么?”
镇长:
“挑水很浪费营养液,得不偿失,所以没人愿意种!”
孙浩然大惑不解,又看看地图,问道:
“这里有条小溪?”
镇长:
“是的,是条小溪。”
孙浩然:
“我决定了,就种水稻!”
镇长摇摇铁头,说道:
“好吧,你要种稻,我也无权阻止。还有什么需要吗?”
孙浩然看了看,决定先买一批农具,以及杂货、营养液。镇长算账后说道:
“叁先生,请付款!”
孙浩然摊开双手,说道:
“镇长先生,我没钱!”
镇长:
“既然没钱,就贷款吧!”
贷款合同是数字合同,钱也是数字币,孙浩然嘀咕道:
“这个破地方,既原始又现代,怎么会这么怪异?”
办完所有手续,孙浩然拉着板车赶往领地,而灵魂则继续阅读相关资料。此地球与那个地球差不多,太阳稍小,两个月亮,一天也是二十四小时。现在的气候条件与黄河中下游差不多,正是金秋十月,即将入冬,距离春播还有好几个月,有足够的时间整理土地。
领地有一山洞,暂时不用建房;再说了,铁甲人需要房屋吗?收拾好住处,孙浩然便开始挖渠筑塘开荒。铁甲人比人力气大,只要营养液充足,可以不用休息。灵魂还是会疲惫,所以白天干活,晚上休息。这里的夜晚黑暗,即便两个月亮,也没有那个地球的明月夜亮堂,干活效率不高。
地是缓坡,背靠大山。隔着一大块别人的田地,有一条小溪,水渠、水塘、稻田的难度不大。孙浩然先割草,准备等到合适时间,再烧成碳、灰。
背后这座山一直向西北延伸,与一座更大的山脉相连。孙浩然沿着山脚走向西北,路过一处窑洞时,看到一个铁甲人,坐在地上晒太阳。孙浩然礼节性打招呼:
“您好,先生!我是您的邻居素伦·叁。”
铁甲人睁开双眼,冷冰冰地说道:
“是女士!”
有点尴尬,好在铁脸比不上狗子的脸,没有任何表情。孙浩然弯腰施礼,说道:
“很抱歉,女士,我叫苏伦·叁,深秋的景色真不错。”
孙浩然说话的时候,转头四顾,摆出一副欣赏风景的样子。铁甲女士起身向前,曲腿施礼道:
“很高兴认识您!叁先生,我叫海蒂·勒梅尔!今天的天气确实不错,是享受阳光的好时候!”
灵魂直摇头,大铁甲能感受到太阳的温暖?想是这么想,回答的话语还是要配合:
“勒梅尔女士,能在这里认识您,我感到万分荣幸。你看这风,这天,这阳光,这山,这水,多美的一幅画卷啊!可惜我不会画画,要不然,一定要将今天的美景画下来。”
海蒂·勒梅尔揶揄道:
“是啊,真美!是不是感觉到了微风拂面?”
看来,还算正常,没有痴呆到真的享受好天气;灵魂讪笑,铁甲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我的灵魂真的感觉到了和煦微风,她轻轻地抚摸着我这刚毅的脸,也抚摸着你那柔嫩的脸。
“我刚刚流浪到这里,想修一条渠,从小溪引水到我的领地。”
海蒂·勒梅尔:
“我们还是坐着说话吧,别老站着。虽然不觉得累,我还是习惯坐着说话。”
海蒂·勒梅尔的窑洞也没有院子,洞口有一棵大树,大树下有三块大石头,勉强能坐。聊了一会,孙浩然又提水渠,海蒂·勒梅尔问道:
“什么是水渠?按字意理解,应该是一条沟槽,里面可以流水。挖水渠干什么?”
果然不知道水渠!孙浩然:
“方便浇地啊,你不浇地吗?”
海蒂·勒梅尔:
“我挑水啊!挖渠干什么,不浪费营养液吗?”
话到这里,没办法继续沟通;略一思考,孙浩然说道:
“要不,我出营养液,你帮我挖渠?”
孙浩然的田地太多,考虑到挖渠、挖塘,明年只能种一半。若是海蒂·勒梅尔愿意帮忙,就有时间全部播种;算算账,还是营养液便宜。
海蒂·勒梅尔:
“你给我营养液,我帮你挖渠,我没听错吧?”
营养液是必需品,即便不干活,也要消耗,怪不得勒梅尔大惊小怪。话又说回来,这里难道没有雇工吗?奇哉怪哉。孙浩然:
“你没听错!我给你营养液,你帮我挖渠。”
海蒂·勒梅尔伸出手掌,说道:
“这是你说的啊,不许反悔,击掌为誓!”
孙浩然伸出手掌与海蒂·勒梅尔为誓,灵魂看到了数字合约。真是奇怪,抡铁锹种地、抡镰刀割草而不知何为水渠的地方,竟然有这么方便的合约。孙浩然:
“好吧,勒梅尔女士,我们开始吧!”
两个人干活,不是简单的1+1=2,效率提高很多,所以工期缩短到原来预期的五分之二。通水之后,孙浩然问道:
“勒梅尔女士,不如我们两人合伙种地。你看,两个人一起干活,效率非常高!”
海蒂·勒梅尔回答道:
“叁先生,你的问题很复杂,我需要思考。”
孙浩然:
“是要思考,这很重要。”
海蒂·勒梅尔:
“距离春播还剩下一个多月,我要回去收拾我的田地。给你一个建议,叁先生,营养液很珍贵,要省着用。你可能不知道,不少人因为缺少营养液,被迫休眠。”
孙浩然:
“勒梅尔女士,休眠是什么意思?”
海蒂·勒梅尔:
“你不知道休眠?就是躺在家里或者野外睡觉;准确说,长期睡觉。”
孙浩然:
“勒梅尔女士,谢谢你的提醒。等你需要挑水浇地的时候,我帮你挖渠浇地。”
海蒂·勒梅尔:
“谢谢你叁先生!我可没有多余的营养液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