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强除了孙浩然的“大石桥”,其他三位均是冲绳常见姓氏:金城带刀,新垣南大东,知念三十三。孙浩然对阵新垣南大东。
尚无涯等人照旧下注“大石桥浩然”,这是名誉问题,无关钱财。暗地里,有没有下注对手,尚老头都不清楚。赌场给出孙浩然弱、新垣南大东强的判断;按照尚无涯的分析,新垣南大东的战力强于孙浩然4强赛时的战力。也就是说,孙浩然必须隐藏4强赛之后提升的实力,方能不留痕迹地败下阵来。
半决赛仍采用淘汰赛,孙浩然真正改变策略,以防守为主。不想赢很容易,想要输的自然,难度极高。孙浩然需要控制自己的技艺与身体素质,不能弱,也不能强。孙浩然估算,新垣南大东与尚有涯的战力相当,略逊自己一筹。
比赛一开始,新垣南大东以强攻、抢攻开局;孙浩然被动防守,极不适应,被打得连连倒退。押注新垣的赌客气势如虹,齐声喝彩,而押注“大石桥浩然”的赌徒声音太小,几不可闻。
如此被动4分钟,孙浩然才“稳住”局势。新垣改变策略,加快进攻速度,双手主攻,双腿辅攻。随着时间推移,孙浩然渐渐熟悉压制战力的技巧,体力渐渐“下降”,动作渐渐“迟缓”,“漏洞”越来越多。终于,新垣南大东突破防线,击孙浩然面部;孙浩然后退不及,下颌“被击”,脚步踉跄。新垣略一迟疑,踢出一脚,孙浩然手臂格挡,力量明显不足。
新垣南大东不再迟疑,又是一脚,“踢中”孙浩然脖颈。孙浩然脚步更加散乱,如醉酒一般。新垣再起一脚,踢中孙浩然胁肋,孙浩然顺势飞出,倒地不起。新垣南大东有些迷糊,等到裁判拉起他的手高举,才清醒过来。
赌客给出的现场评论另有说辞:新垣南大东确实高手,第一次击中下颏,避过对手可能隐藏的反击,改用脚攻。本可以一脚定胜负,却急速缩回,还是为了躲避对手可能隐藏的摔跤技。这才是真正的高手,不给对手机会偷袭,以实力取胜。
大赛结束后一个星期,尚老头与山口百花才回到武馆。第二天,便召集全体社员会议,山口百花代尚老头宣读重要事项:
“此次大赛的目的是组建琉球商业联盟‘首里会’,选出九家社长会成员会社。你们都清楚,如今的经济形势恶劣,如果不联合起来相互帮助,我们琉球人的小会社都会破产。孙浩然很不错,打进前四,使我们山岳合同会社成为成员会社。”
尚老头打断山口百花,说道:
“你们看,吸收浩然为有限社员行不行?”
我那霸金第一个举双手赞同,其它社员无一例外,均举手同意。山口百花说道:
“首里会刚成立,千头万绪,短期内不会有实质性举措。社长会议决定,首先成立一家警备公司,有枪在手,又不缺手技高手,可以保护琉球人、琉球会社不受凌辱。”
成立警备会社,需要孙浩然这样的高手坐镇。孙浩然回顾来到东京都之后的经历,先是入职大公司,因为忍受不了办公室的沉闷、呆板,辞职炒股,然后又到武馆专心练武。到警备公司任职,即便做到会长、社长,也无法摆脱高级干部的身份,还是要受制于人,那是自己的愿望吗?
孙浩然果断回应道:
“对不起,你们都清楚我的性格,不适合会社工作。”
尚老头见状,笑呵呵地说道:
“浩然,不要想太多,好好练武。我看,有涯代替浩然去吧。我们会社太小,必须有人坐镇警备会社,才能扩大影响力。”
警备公司正常运营之后,首里会计划组团到中国发展,先期准备发展餐饮、旅游业。新会社需要注资,尚老头与山口百花召集社员会议,商量出资事宜。
尚籁:
“会社资金紧张,没有多余的钱财投资。”
山口百花:
“我们会以山岳会社的名义,注册一家全新合同会社,参与这次投资。各位社员出资多少自己定,根据出资额,决定新会社股份比例。”
与其它社员相比,孙浩然等于穷人;说是穷人,还有点股票,不算太穷,需要在股市株主与会社社员之间做出选择。
孙浩然打电话给证券公司经纪人,询问股票行情、价格。一位陌生的新经纪接通电话:
“对不起,我刚接手前任三好幸男的工作,还没来得及电话通知您。您还不知道吧,三好幸男与某机构操盘手违规贷款,遭遇熊市;大盘跌到15,000点时,无钱补仓。哎!两人怎么那么想不开,用极端方法终结了痛苦的煎熬!”
孙浩然心里发冷,没有说话。陌生经纪人继续说道:
“这个月,日银将贴现率调降至3.25%;业内预计,新行情将要展开。我个人建议,最好过一段时间清仓。对了,再告诉您一个不幸的消息,以前的炒股老前辈、炒房的清野广,以及房产经纪小泽正,也结束了煎熬!”
孙浩然收起便携电话,一时愤怒、一时伤心,掉下了眼泪,不住地问道: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
买了几份骗子研报与新闻,入眼的消息,不是破产就是清算;如果还有选择,就是进监狱吃牢饭。孙浩然流着眼泪,不知不觉,走进神社。杨姬娘子刚想开口说话,却为泪眼朦胧的解牛眼所摄,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异境再添新画,飞弹如雨人如蚁,命赴黄泉,为家人,为故里。房市空,股市熊,天降殃祸,几人欢喜,几人哭泣。
孙浩然怒火焚心,抬头叱问苍天:“为什么!为什么!”
强烈的情绪从天而降,如天地同悲。孙浩然心酸,泪流满面,呐喊道:
“这就是答案?”
泪眼朦胧变为无尽黑暗,强烈的悲愤破茧而出;黑暗中,有了一点“光”。
“年月日新闻消息:东京都地铁遭毒气袭击,五十多人当场死亡,三千多人受伤。大批警员与民间警备人员到场维持秩序,抓捕犯罪嫌疑人十余人。据匿名警官透露,恐怖袭击与特异功能神社的松崎异能会长有关。”
“年月日新闻消息:前首相细川护煕突遭枪击。消息灵通人士称,细川前首相安然无恙,正在接受进一步诊疗。据警方初步调查,凶手曾为暴力团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