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帕从克里珀堡出来之后,在上层区的街道上散了会步,她在街上走走停停,还时不时的拿出纸笔记上一些东西。
看样子应该是在考察贝洛伯格的价值,不愧是商人,还没有彻底确认贝洛伯格的归属呢,就开始了价值考量。
托帕这种做法感觉她已经胜券在握,她已经将贝洛伯格当做囊中之物了,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说实话如果是一般情况的话,的确已经算是胜券在握了,可惜这里是雅利洛6号,这里不能按常理来揣度。
她并不知道贝洛伯格的水很深,她根本就把握不住,别说她了就是她现在的顶头上司钻石来了也把握不住。
贝洛伯格现在光是摆在明面上的就有一个令使,在暗中还有两个令使。
可以说现在的贝洛伯格既弱小又强大,其实也不算矛盾。
弱小是因为,这三个令使不会轻易出手,除非到了贝洛伯格危急存亡的时候才会出手。
所以一般情况下,贝洛伯格只能靠自己,而仅靠贝洛伯格自己的力量还是有些弱小的。
强大是因为,只要敢把贝洛伯格逼急了,那么就有可能招来令使。
如果真让贝洛伯格陷入危急存亡的时候,他们直接摇人过来,就算是公司全体出动都没法拿下雅利洛6号。
自从来到这个星系之后,托帕就一直有一种被盯上的感觉,就仿佛一直有人在暗中窥视她一般。
但是她在找遍周围的每一处角落后,根本没发现有谁在窥视她,总不能是隔着十万八千里在窥视她吧。
强压下这种不适感之后,她继续评估着贝洛伯格的价值。
面对如此诡异的贝洛伯格,她只当是公司内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盯上了自己的位置。
为了得到自己的位置,他们使用了一些盘外招,想要打乱自己的计划让自己失误,从而被拉下这个位置。
公司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就算是十心十人,也不过是一群有着自己需求,但是因为一个或几个共同的利益聚集在钻石身边的人。
所以在公司之中唯有利益动人心,加入公司并且能爬到这个位置,哪有什么等闲之辈,那个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公司内部虽然没有明文规定,在竞争中可以使用盘外招,但是也没有明文禁止。
在公司中不管是高层还是底层,他们最大的威胁并不是来自外界,恰恰来自他们的同事。
不过托帕倒是没有因为计划被打乱而焦虑,她有信心可以见招拆招。
反正只是一个灾后重建的星球,只要不存在令使,以自己的实力自保还是没问题的。
总不能在这颗星球上,还能突然刷新出来令使或者堪比令使的存在吧,不能那么倒霉吧。
托帕仍然保持着那份从容,就像以往一样,她已经进行过了无数次,这只不过是一次再平常不过的收债行动。
但是在她的内心深处,总有一种预感,本次的收债之旅并不会太过轻松,甚至她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为了不影响自己的状态,她没有去细想,现在上层区只差眼前这个博物馆没有评估过,于是她走进了博物馆。
鑨泠慧将托帕的动向告诉了星她们,在托帕从克里珀堡出来之后,她朝着博物馆去了,目前还没见她从里面出来。
星和三月七来到了博物馆,再次来到博物馆,星却没有了之前轻松愉悦的心情。
三月七也是终于来到了她心心念念的博物馆,但是她并没有感到开心,反而感到有一些沉重。
一想到贝洛伯格现在遇到的难题,她也就没了想在博物馆游玩参观的想法,现在当务之急是找托帕谈谈。
此时正是博物馆的开放日,有不少游客都在博物馆中参观,还有人认出了星就是博物馆的代理经理。
不过星的注意力倒没有放在他们身上,她在博物馆一众人群中一个一个的寻找,最后在一幅画像前找到了托帕。
星叫了一声托帕的名字,托帕也从观赏画作中转身看到了星和三月七。
对于她们两个托帕有印象,在离开克里珀堡的时候还特意停顿了一会观察过她们,仪表堂堂不愧是无名客。
“哎呀,是你们二位呀,在克里珀堡匆匆见过一面,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先做个自我介绍,两位正式认识一下,我叫托帕,是星际和平公司的投资专家。”
“至于我这次来雅利洛6号的目的,那位大守护者小姐应该已经和你们说过了吧?”
托帕的语气平和,完全没有了刚才在克里珀堡时的那么强势,任谁见到现在的托帕都会说上一句平易近人。
不管是平易近人还是凭亿近人,都让现在的托帕看起来就像是邻家的大姐姐。
托帕现在的态度,让三月七之前想到的一些话堵在了嘴边,让她对托帕的态度都缓和了几分。
“托帕小姐你好,我们是星穹列车的无名客,我叫三月七,你也可以直接叫我三月,她是星。”
三月七见托帕态度那么好,于是她的语气也软了下来,至少没那么严肃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托帕的态度这么好,这边也不能给她甩脸色不是。
平常在列车里和其他人嬉戏打闹,不会有人说什么,但是现在她们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列车,不能让别人抓住列车的小辫子。
也不能让其他人觉得列车的人都没有教养,她们作为直接和其他势力接触的人,她们的一举一动都关乎着列车的声誉。
无名客之所以在外界有极高的声誉,除了无名客乐于助人之外,还有就是他们严格要求自己。
“嗯我记下了,还有不用这么拘谨,直接叫我托帕就行了。”
“你们是为了贝洛伯格来的吧,这里人多眼杂,这样吧,咱们去那边聊聊,怎么样?”
托帕指了指那边的接待室,示意两人一起去那里聊。
星借助自己代理经理的身份,清出来了一个空的房间,在这里便可以好好谈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