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魔气?
终于,棠溪徵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先暂且不提这些吧,大师兄。有件事我不得不说一下......你们俩啊,日后行事可得稍微节制一些才行......
毕竟大师兄你的灵力实在是过于纯粹了,如果再像这般无所顾忌,二师兄体内的那道秘法恐怕就难以压制住了......对你们都不是件好事……”
听到棠溪徵说出这番话语,翊焕不禁感到一阵羞涩,一抹淡淡的红晕悄悄地爬上了他的脸颊。尽管心中略感羞愧,但他也并非愚笨之人,很快便明白了棠溪徵话里所蕴含的深层意思。
翊焕定了定神,看着棠溪徵问道:“阿徵,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为何会突然提及此事?”
只见棠溪徵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压低声音说道:“大师兄,其实......从你的身上,我隐隐约约能够察觉到一丝丝若有若无的魔气存在......”
随后,只见棠溪徵目光直直地凝视着释潋那湖蓝色的眼眸,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看穿其内心深处一般。
然而,就在这时,他的视线却看似不经意间轻轻扫过了某个地方,接着便缓缓开口说道:“二师兄啊,你身上的那种秘法,起初终归还是以魔气作为引导来施展的。
虽然说现在你体内流动的已然是纯净的灵气了,但是大师兄他的灵力却是最纯粹无比的,对于你那秘法似乎有着一种天然的瓦解之力呢。”
说到这里,棠溪徵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道:“平日里正常相处倒是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如果像你们这般......
如此频繁地合修,那么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秘法的压制恐怕就会被逐渐削弱直至完全瓦解掉哦。
想当年二师兄你为了修炼这秘法肯定吃了不少苦头吧,要是再来这么一遭,我看你多半是承受不住的啦。
不过嘛,如果只是偶尔为之倒也无妨,不会造成太大影响。所以说呀......二位师兄,还请有所节制哟!”
听到这番话,一旁的翊焕顿时觉得脸上一阵发烫,耳朵更是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了。
他连忙轻咳一声,连忙打断棠溪徵,生怕他接下来又会口不择言、冒出一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话语出来。
“好啦,阿徵,就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了,赶紧言归正传吧。黎宝眼下变成这个样子,需不需要我们帮她做点什么呢?”
“哎!”棠溪徵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满脸无奈之色,“原本我是想着让二师兄将自身的一些灵力输给黎宝的,要知道他俩的灵力可是同源啊,
如此一来定能让黎宝更快地恢复如初。只是万万没有料到,二师兄如今竟然......
灵力之中居然参杂了若隐若现、似有若无的那么几丝魔气。
在这样的状况之下,恐怕就不太合适把二师兄的灵力输送给黎宝啦......”
说着,棠溪徵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尽是愁容。
原本精心谋划好的计策就这样被无情地打破了,而此时此刻,他的脑海里也暂时想不出其他更为妥当的办法来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
一旁的潋则双手抱胸,身体微斜,半倚在翊焕的身上,看上去像是正在沉思一般。
过了片刻之后,他突然抬起头来,开口道:“既然我们所需要的仅仅只是草木灵力而已,那为什么不去找找苏姑娘帮忙呢?
依我看,她对黎宝可真是喜欢得紧,想来应该不至于会对此事坐视不理吧。”
听到这话,翊焕不禁开始回忆起来。他们相识的苏姓女子本就为数不多,细细思量一番后,觉得似乎也就只有那位由溯源化形而成的苏鸢符合条件了。
于是,翊焕转头看向释潋,有些疑惑地问道:“苏姑娘?你所说的莫非就是苏鸢吗?”
“没错!小憬儿此刻不正与秉一同身处那极北极寒之巅嘛,算算日子,他俩离开已有一月有余,想必也是时候归来了。
赶紧联系一下小憬儿,顺便嘱托他返程之时把苏鸢一并带回来。”
要知道,这秉可是上古龙族啊,向来都是神出鬼没、来无影去无踪的主儿。
除了棠溪黎之外,其他人根本无从知晓半点他的行踪所在,更别提能够与之取得联系了。
好在此次秉是与即墨憬结伴而行,虽说没有办法能找到秉,但要联系到即墨憬总还是有些办法的吧。
想到这里,释潋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在翊焕的储物空间里翻找起来。
经过一阵手忙脚乱之后,终于让他找到了那张传音符。只见他迫不及待地拿起传音符,口中念念有词道:“哟呵,小憬儿呀,你们那边的事情都办妥当了么?”
时间紧迫,容不得释潋啰嗦太多,于是他用最简洁明了的话语迅速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向即墨憬讲述了一遍。
释潋话音刚落,传音符的那一端立刻就传来了一道充满焦急情绪的女声:“阿黎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这声音听起来有些急切和担忧。
“苏姑娘?”释潋不禁微微一怔,因为会这般称呼棠溪黎的人,迄今为止也就只有苏鸢一人罢了。
此刻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从传音符里传出,他心中已然明了对方的身份。
就在刚才释潋向即墨憬和秉解释情况的时候,苏鸢恰好并不在附近。
她只是隐约地听到了一些关于棠溪黎好像受了伤之类的只言片语。
尽管所获取到的信息十分有限,但仅仅凭借这些零星的片段,已经足以让苏鸢的心瞬间揪紧起来。
对于那位总是一脸甜美笑容、亲切地唤着自己“鸢儿姐姐”的可爱少女,苏鸢的内心深处一直有一种难以名状的特殊情感。
这种感觉既像是对妹妹般的疼爱与呵护,又仿佛有着更深层次的牵挂和在意。然而,具体是什么样的情愫,就连苏鸢自己也无法确切地道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