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昔日同门
【幻境内……】
“白桦,幕后之人果然是你。”即墨憬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面前这位已然堕入魔道的昔日同门身上。
琉璃色的眸子里闪烁着愤怒与难以置信的光芒,仿佛要将眼前之人彻底看穿。
白桦抬起头来,迎上了即墨憬的目光。他的脸上满是癫狂之色,仰天发出一声长叹:“即墨憬啊即墨憬!你生来便是门派少主,拥有得天独厚的天赋和背景。自你踏入这闵胤宗的那一刻起,便成为了整个宗门备受尊崇的小师叔。
而我呢?无论我如何努力修炼,始终无法超越你半分。凭什么!凭什么所有的好事都要落到你的头上!”
说到此处,白桦的情绪愈发激动起来,他咬牙切齿地继续吼道:“如果没有你,如果不是因为有你挡在前面,我本应是那大赛的魁首!我本能成为内门七弟子!
可就是因为你的存在,让我失去了一次又一次的机会。你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机遇,霸占了原本该分配给我的资源。就连我心爱的女子,最终也投入了你的怀抱!”
原来,白桦正是当年那场惊心动魄的选徒大赛中险败于即墨憬剑下的二甲。那次大赛之后,他一直对此耿耿于怀,认为是即墨憬夺走了本应属于他的荣耀和地位。
然而,面对白桦的指责,即墨憬却显得十分坦然。
他义正言辞地回应道:“在下行事向来光明磊落,问心无愧。选徒大赛乃是公平竞争,各凭本事取胜,又何来‘抢’字一说?至于心爱之人之事,更是无稽之谈。在下心中唯有一人,绝不可能做出横刀夺爱之举。”
此时此刻,即墨憬不禁暗自感叹,自己以前竟然从未察觉到这位昔日同门对自己怀有如此巨大的恶意。
“明明是我先遇见阿黎的,凭什么被你抢了去!”白桦怒不可遏地吼道,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恨。
他的命运可谓悲惨至极,自幼便失去双亲,孤苦伶仃地在街头流浪,靠着行乞为生。然而,一场噩梦降临,他不幸被邪恶的魔修抓走,成为他们手中任人摆布的棋子。
幸运的是,白桦碰巧遇上了棠溪黎被掳走一事。翊焕真人如同天降神兵一般出现,将他们一同从魔窟中解救出来,并带回了闵胤宗。
经过测试,发现白桦拥有金木双灵根,于是便暂时留在了闵胤宗。
此后,白桦凭借着自身的努力和天赋,在选徒大赛中脱颖而出,荣获二甲,成功成为了闵胤宗的一名外门弟子。
由于曾经与棠溪黎一同被困于险境之中,白桦一直自以为是地认为两人之间有着特殊的缘分和深厚的情谊。
“本姑娘何曾与你有过渊源?莫要信口雌黄!”正当白桦沉浸在自我幻想中的时候,一声清脆而冰冷的呵斥突然传来。
只见棠溪黎不知何时已悄然现身于一旁,她那湖蓝色的眼眸此刻正闪烁着冷漠与疏离之光。
对于眼前这个名叫白桦的男子,棠溪黎其实多少还是有点印象的。
此人乃是闵胤宗的一名外门弟子,曾经多次向她示好,但都遭到了她果断的拒绝。
可即便如此,白桦却依旧执迷不悟,还天真地以为那次小小的意外经历能够让自己在棠溪黎的眼中变得与众不同起来。
白桦又怎么可能忘记呢?那日,棠溪黎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然而,他却固执地将所有责任都归咎于那个名叫即墨憬的男子。
此刻,白桦的双眼渐渐布满血丝,犹如燃烧的火焰一般,血红色不断蔓延开来。他的情绪愈发激动,仿佛随时都会彻底爆发。口中更是不停地念叨着:“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这简单而又重复的话语,像是诅咒一般从他嘴里吐出。
当他再次抬起头,望向眼前那一袭白衣飘飘、清风霁月的即墨憬时,他的整个眼眸已全然化作一片猩红之色,仿佛被恶魔附身一般,再也看不到丝毫理智的光芒。
“黎儿,小心,他已经失去理智了。”就在这时,一直关注着局势发展的即墨憬眼疾手快,一把拉住身旁的棠溪黎,迅速向后退去几步。
只见他面色凝重,全神贯注地盯着陷入癫狂状态的白桦,以防对方突然发动攻击。
白桦大喝一声,瞬间唤出腰间那闪烁着寒光的佩刀,如同一道闪电般直直地冲向即墨憬。只见他身形矫健,速度极快,眨眼间已至即墨憬跟前。
而如今的白桦,经过长时间的修炼和历练,其境界已然与即墨憬旗鼓相当。面对白桦凌厉的攻势,即墨憬毫不示弱,他迅速反手一召,矜飒凭空而出,闪耀着耀眼光芒,迎向白桦的攻击。
刹那间,场中一白一黑两道身影如同旋风一般交织在一起。
白桦手中的佩刀与即墨憬的矜飒不断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响,响彻整个空间。每次交锋都激起无数火花,令人眼花缭乱。
然而,尽管两人实力相近,但即墨憬毕竟拥有单属性雷灵根,能够引动天雷相助。随着战斗的持续,天雷之力逐渐汇聚于他的剑身之上,使得他的攻击愈发威猛霸道。
眼看着白桦渐渐处于下风,即将败下阵来。关键时刻,白桦毫不犹豫地祭出法器九幽钟。这九幽钟乃是一件高阶法器,一经施展,便散发出强大无比的威压,仿佛一座山岳镇压而下。
那恐怖的压力直接将即墨憬死死地压制在原地,令他难以动弹分毫。
虽说以即墨憬目前的境界,这九幽钟最多只能困住他短短几息,但对于白桦来说,这已经足够他施展出致命一击了。
就在白桦凝聚全身力量,准备给予即墨憬最后一击之时。
突然,一道浅绿色的身影轻盈地闪现在即墨憬身前。她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用自己的身躯硬生生地挡住了白桦那凶猛至极的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