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隽罗对自己嫌弃的表情,赤羽什么也不管了,一把揪起他就把自己又厚又大的嘴唇附上他的嘴巴。
那欲火焚遍全身的隽罗立马清醒了过来,奈何他不仅被下了媚药还被下了软软散,此刻连推开她的力气也没有。
见他紧咬着牙关,亲了一会的赤羽直接将他压倒在地。
她的身量堪比男子,又一身肥肉,简直像一个肉盾,压的隽罗直接吐出一口气来。
在他身上摸索了半晌,眼见着他越来越清醒,赤羽不得不佩服他的意志力,兴趣也被一扫而光。
“简直就像是一条死鱼,无趣。”赤羽起身边穿着外衣,边招手喊进来几个侍女,“把咱们的贵客伺候舒坦了。”
从最初就一直跟在她身边的玄吉悄悄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玄吉,替我看着里面的人,等他完事了过来喊我。”说完转身扬长而去。
看着慢慢恢复过来的隽罗,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吓退了要动手解衣的侍女,玄吉忍不住嗤笑出声,“怎么,是以前太过放纵,亏了身体,如今…这么年轻就不行了吗?”
隽罗也不理他,自顾自的慢慢穿着衣衫。
“人模狗样的,你是忘了原来当狗的日子了吗?”玄吉不断的刺激着他,试图激怒他,他想找个理由一剑斩杀眼前之人。
见他还是不说话,玄吉反倒怒了,他上前揪住隽罗的衣领青筋暴怒,忍住没有动手,“被人骂杂碎的你,也敢染指她!就因为她善心大发,为人引路就被你们掳了去!”
玄吉不敢再继续说下去,那件事也如他心上的尖刺一般,时刻提醒着他的失职,虽然事后赤羽和赤南王都未曾责怪过他,可他一直苦练剑术时刻跟在赤羽身边,保护着她。
隽罗的眉毛渐渐拧紧,他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个人影,带着点婴儿肥,对于名门闺女来说属于胖的范畴,可脸蛋是极漂亮的。
那么多小姑娘,只有她一个人在听到配合他的时候立马镇定自若陪他演起戏来。
只是反观刚刚那人,着实让他联想不到那个姑娘身上,不过才四五年年的时间,她竟然变得如此面目全非。
看着隽罗似乎在回忆过去,又似乎越来越迷惑,玄吉觉得这种人应该不会有心痛的感觉,也不想再理他,准备起身离开,竟又被他拉住。
“她…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这话刚问出口,就挨了玄吉重重一拳,他没有抽出腰上的软剑刺穿他的喉咙已是恩赐。
呼哧呼哧的喘气声也可以看出玄吉已经气极,打了一拳还不够,又咣咣两拳砸向隽罗好看的脸蛋上。
砰,玄吉松开手将他重重的摔到地上,起身背对着他,良久才平复了心绪。
“你差人将他安然的送回来,你以为我们会感激你的手下留情?”玄吉松开的拳头又慢慢握紧。
一个尊贵的公主从那以后被下人说三道四,她开始不在乎自己的样子,她甚至觉得是自己的样子才招来灾祸,从那以后她不再约束自己,随意的大吃大喝,原本只是微微带着婴儿肥的身体快速膨胀,变成了如今这样子。
赤南王宠她,又心疼她平白遭此劫难,更是由着她去,他们很快追查到幕后之人,可又不敢轻易挑起争端,那时候的北玄之王可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培养的战士也是四国之内无人敢招惹。
若不是老国君莫名其妙被害身亡,又遭逢乌朝的不断挑衅,北玄疏于防范,他们才有机会绑来隽罗。
“玄吉,谁允许你动手的。”门口传来赤羽的斥责声。
看着来人,刚刚的怜悯以及愧疚之情荡然无存,想想刚刚被这个人轻薄过隽罗只感觉到恶心,强忍着干呕别过头去。
“放他走。”简短的三个字,透着冷冷的寒意,她再次感受到了隽罗对自己的厌恶。
透过玄吉的愤怒来看,隽罗肯定已经想起自己是谁,可他对自己竟然没有一丝愧疚之情。
果然是以貌取人的狗东西,当初放过自己恐怕也是嫌弃自己过胖的身材。
隽罗也不想再多留片刻,他不想和过去的人或者事再有一丝牵扯,他也更怕心底埋藏的记忆再次喷发。
“那件事你若敢跟任何人提起,我便拎着斧头直至砍下你的头颅才罢休。”赤羽扬了扬手里的斧头,威胁着隽罗。
其实不用她警告,隽罗也不可能提起,他甚至连这件事也不愿提起甚至想起都不行。
“世间多是苦命人,王侯将相也躲不过命中注定。”苏郁看着隽罗的背影,轻摇了摇头。
似乎是圣境之力的缘故,如今她竟然可以看透别人一生的命运。只不过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会去做这件事,肆意窥探必然会召来栽秧。
了解了隽罗的心结,苏郁就施术离开了他的记忆。
“姐姐?”看到竟然睡着的季红柯,苏郁有些惊讶,在这种地方她竟然都能睡着。
“哎哟,躺着躺着就睡着了,这里虽然凉飕飕的,可是躺在上面十分柔软舒适。”季红柯揉了揉朦胧的眼睛,抬头就撞上了苏郁心疼的眼神。
“怎么了?是隽罗有问题?”
苏郁不说话,上前扶起她,替她整理了衣衫,又帮她理了理鬓角的碎发。
“姐姐,你在南境…受苦了。”苏郁握着她的手,眼睛有些湿润。
十几岁的娇惯姑娘,硬是被这战争磋磨的有些许沧桑感,这些年她肯定没睡过几个安稳觉。
“好了,这不都过去了吗,往后有你在,谁还能欺负得了我。”季红柯故意蹭着她的肩膀,哄她开心。
“咱们出去吧。”苏郁调整了下心情拉着她就闪身离开了隽罗的意识海。
刚回到身体里,就看到锦桉掀帘探进来的脑袋。
递出去的手停在半空,神色不悦,语气带着担忧“郁儿,怎么了?”
苏郁没接话,接过他手上的水壶直接递给了季红柯,等季红柯喝完她才接过去喝了几口。
“没事,郁儿就是…心疼我了。”季红柯看锦桉那样子,赶紧道出原因,生怕晚了一秒他就要手劈眼前的隽罗。
“啧啧,惹不起呀,这人是宠妻狂魔。”季红柯悄悄的在心里吐槽着,日后苏郁若嫁给他恐怕别人多瞧了一眼,这锦桉都得记上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