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小滑头,昨天还口口声声说自己不知道法子,怎么今日就想起来了?”苏郁有些不满。
“不是,娘,是我想了一整夜才想起来的。”小天有些委屈了,心里想着等会说了法子,就让她给自己烤条鱼来闻才能原谅她。
“那你说说看,是什么法子。”苏郁想着死马当活马医,先听听也不吃亏。
“可这法子,需要你自己静下心来,放下心里的恶念...我能教你掌控体内的能量,靠着你那能量定能冲出这空间的。”小天语气诚恳真切,只想让苏郁信自己说的。
“静心...”苏郁想着自那事发生,自己这心里从未平静过,不知自己能否放下心中执念。
“你那日烧村我都看到了,你控火只烧了那些恶人,其他地方你都设了防护盾。”小天像是发现了她的把柄,得意的说给苏郁听。
他对自己这娘亲很是满意,杀伐果断,也能保持善心,经此遭遇却对天下人还怀有怜悯之心,一路上帮助了不少可怜人。
苏郁看不到他,只能朝着一旁白了几眼。
“娘,你能不能烤条鱼给我闻闻。”小天说着都要流下口水来,这已有百年未曾再闻到那鱼肉焦香鲜美的味道了。
“哼,你吃又吃不到,光闻又有什么意思,还是等着修了实体再去尝一口吧。”苏郁想学着平安他们打坐,可自己如今难以静心,加上记忆的缺失,也想不起诀窍。
“娘,你静心,静心打坐说不定记忆就回来了,本身存在的东西虽然被抹去可只是一时想不起来罢了,若你真心想去寻那记忆,哪有寻不回的。”
苏郁听他如此说,心里吐槽埋怨起他来,若不是这家伙,自己又何至于现在这样。
这样想着,就故意去河里捉了条鱼,自顾自烤起来,待烤的焦香酥脆,撒上粗盐粒,一边吃一边说着夸张的话,直馋的暗处的小天直流口水,可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她吃干抹净不给自己闻味道。
到了晚上苏郁想尽快入梦,可越想心越难安,辗转反侧到了下半夜才睡着,刚入梦就去寻那锦桉讨打坐的诀窍,这锦桉只得去找平安。
锦桉回去又把这几日听来的话说给两人听,时间紧迫,没时间细问就传了他各自的打坐静息的诀窍,让他快快说给苏郁听,定要一字不差。
锦桉得了话就去找苏郁,听了诀窍的苏郁觉也不睡了,立马坐起按着诀窍打起坐来。
“也不知道郁儿他们如何了,哎,这已经过去两天了也没个动静。”宴清有些着急了,这锦桉去了就没再回来,也不过来知会一声成没成。
平安在一边不说话, 两人相对无言,宴清还想要再说些什么,转头却看见见那个求了许久也不愿下山的秀清师兄往他这开元殿走来,身后领着几个身着低调华服的人。
宴清赶快走出去,关了开元殿的殿门,朝着他师兄和众人拱了拱手道:“诸位请见谅,祖师爷有训,非我雾青观门下之人,不得入内。”说罢朝着他师兄使了个眼色。
“嗯,理解理解,真人,这位是我家公子,特来贵观求见苏郁姑娘。”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掐着身音,虽说着恭敬的话,却面带轻视。
“苏郁?敢问找我徒弟有何事?” 宴清摸不着头脑,但也知道眼前之人非富即贵,暗处掐指算了一下,居然有真龙之姿,面上立马严肃起来,心里也多几分警惕。
那中年男子还想说什么,被那位公子伸手阻止,他上前朝宴清拱了拱手,态度谦恭“真人,实不相瞒,本王是当朝大帝的三王子,您唤我承昱就好,此次是替我父王来求见苏姑娘。”说罢又恭敬的给宴清行拱手礼。
宴清打量着眼前的人,没有说话,眼神转到后面的同他一样有几分真人模样的人,又打量起来。
“这人怎么有几分眼熟,像是在哪见过?”宴清还在心里想着,那人就上前来自报家门“真人不记得我?初下山游历时咱俩还同饮过一壶酒”说罢大笑着撩起额间散落的几绺碎发。
“老邹?真是老邹!哎呀,老邹呀,你怎么老成这样了。”说罢还显摆自己皮紧肉嫩,被秀清师兄白眼,立马摆出正经模样。
“邹昀真人此次来到底何事?”说着就朝他使眼色,示意他私下里必须同自己说真话,此时可酌情打打官腔。
邹昀刚把手势立起来准备当着其他人的面先胡诌几句,却见开元殿内红光乍现,众人先是一惊,随后手忙脚乱的护着三王子承昱往院外跑去。
宴清同他师兄则奔着开元殿跑去,进去了又立马关上门,本来在屋里的平安此时已不知去向。
“宴清,这...”
“师兄,我现在没时间同你解释。”说着就往那处洞口探去,洞口的威压已经消失,他径直朝下面走去,秀清紧跟着也下了楼梯往里去。
此时的圆楼,第二层已被打开,宴清急咧咧的跑到苏郁身边边,只见她面色平静,红光也在慢慢被她收进体内,而旁边的渝江此时已经歪坐在地上,宴清过去探他鼻息,这小子却不合时宜的醒了过来。
他一睁眼,幽幽的喊着一句师父,差点没把宴清直接送走。
“你小子,你吓死为师。”宴清气愤,上前就要捶他,却瞥见渝江周身萦绕这浑厚的白光,那白光自体内溢出,在周身流转,俨然已达二阶魂力。
“快,快打坐调息,快。”宴清瞧他这周身的白光流转速度越来越快,显然是有人助他突破了二阶,可这魂力却要靠他自己运化吸收进体内。
渝江听话的打坐入境,宴清则在一旁指导着他如何运转魂力,如何将外溢的魂力引入体内藏于静脉之中。
秀清惊喜他们道人终于迎来一位二阶魂力的弟子,可旁边还在入境的苏郁却让他一眼就大为震惊。
他赶紧掐指算起,算完了脸色凝重,又拿出随身携带的卜甲投掷起来,两种卜算结果毫无差别,他这才缓缓松开眉头,在心里惊叹“这少年...恐怕天地间也仅她一人有此造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