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魏嘉礼牵着安染的手,径直走进了书房。
他轻轻拉开抽屉,取出一个神秘的档案袋和一张银色的银行卡,放在桌面上。
安染眨着好奇的眼睛,打量着这两样东西,忍不住开口问道:“我的礼物呢?你这次又准备了什么惊喜给我?”
魏嘉礼轻笑,缓缓打开档案袋,从中抽出一份文件。
他站在书桌前,神色认真地说道:“这就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这是一份股权转让书,我之前提过的,你只需要在上面签个字,它就是你的了。还有这张卡,里面是我创业以来赚到的第一桶金,虽然数目不多,但每一分都是我靠自己的双手努力挣来的。以后,我挣的每一分钱,都交给你。”
然而,安染却并没有如他预期的那样欣喜若狂。
她撅了撅嘴巴,有些不满地说道:“你这算什么礼物啊?我才不要呢。我跟你在一起,又不是为了这些。你哪怕只是送我一朵花,我也会觉得很开心的。”
魏嘉礼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说道:“哦?那你是嫌我缺乏仪式感了?”
安染嗔怪道:“哼,你一点都不用心,你就是在敷衍我。”
魏嘉礼扳过她的脸,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那要怎么样才算用心呢?你教教我?”
安染瞪了他一眼,假装生气地别过头去,“我才不教你呢,你自己不是挺会的吗?”
魏嘉礼将她揽进怀里,抵在书桌前。
他俯身吻了吻她的唇瓣,轻声说道:“字签了,然后跟我回卧室去。”
安染嘟囔道:“我不要签,我都说了我不要这些东西。”
魏嘉礼霸道地衔住她的唇瓣,轻轻啃咬着,含糊不清地说道:“那我就亲到你签为止,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
在他的攻势下,安染很快便败下阵来。
她猛地推开他,大口地呼吸着久违的新鲜空气,仿佛要将刚才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彻底甩脱。
“签不签?”他紧紧盯着她,呼吸急促,双眼带着浓烈的情欲。
安染的嘴唇红肿,她小声嘟囔着:“你这个恶魔!”
魏嘉礼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意,“既然你这么不情愿,那算了,我不强求。我那些钱,找几个小三小四来花也不错。”
安染生气地嘟起嘴,“你就知道威胁我!”
“这可不是威胁,你不签拉倒。”魏嘉礼轻描淡写地说。
安染却忽然决绝地说:“好,那你就去找吧,我现在就收拾东西离开。”说着,她作势要走。
魏嘉礼见状,急忙拉住她,“祖宗,我错了,我开玩笑的,你可千万别当真。”
安染眼里蓄满的泪水,不受控制地落下来,“魏嘉礼,你明知道我害怕你那样,为什么还要说?今天可是我的生日,你太过分了!”
魏嘉礼瞬间慌了神,“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只是想激你一下,没想到你会这么难过。你别哭,我最怕看到你哭了。”他试图去握她的手,“你要是觉得不解气,就打我两巴掌。”
安染却用力甩开他,哽咽道:“你别碰我!你只会欺负我,我走,你想找几个小三小四就找几个,你的钱想给谁花就给谁花,都跟我没关系。”
魏嘉礼紧张起来,“你不能走,这儿就是你的家,你还想去哪儿?”
安染气呼呼地反驳:“我不要你管!我回学校宿舍去。”
“不行,我不同意!”,魏嘉礼连忙制止。
安染再次用力推开他,头也不回地走向卧室,声音冷漠而坚定:“不需要你同意!我们本来就没有任何法律上的约束,你本来也不是我什么人!”
魏嘉礼愣在原地,心中的慌乱如同野草般疯长。
他疾步追上,语气急切:“怎么会没有关系?我明天就把民政局搬来,我们明天就结婚!”
然而,回答他的,却是卧室门“砰”的一声关上,将他隔绝在外。
魏嘉礼急切地拍着门,声音带着恳求:“小染,你开开门!我知道错了,再也不说那些混账话了。你先让我进去好不好?”
门内,安染倚门而坐,泪水无声地滑落。
她将头深埋在双膝间,任由悲伤淹没自己。
魏嘉礼的声音透过门缝,带着无尽的焦虑:“小染,我求你了,开门吧。别一个人在里面哭,我心疼死了。你出来,我们好好说说话。”
他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自责:“哎,都是我不好,你不想签就不签呗,我何苦要逼你呢,还说那些伤人的话。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说了,你最后一次原谅我好不好?”
然而,门内依然沉默,只有低低的啜泣声回应着他。
魏嘉礼无奈地站在门外,声音低沉而温柔:“如果你现在不想理我,那我就在这儿陪着你。你要是渴了或者饿了,就告诉我,我给你拿水和吃的。”
卧室的门紧闭,里面只有细微的啜泣声回荡,像是夜晚的风在角落低吟。
时间仿佛停滞,不知过了多久,那哭声才渐渐减弱。
安染疲惫地从膝间抬起头,泪眼朦胧中,她的视线不经意地落在了床上。
床中央,一个黑色女士皮质斜挎包静静地摆放着,那是今年夏天的流行款式,简约而不失时尚。
安染抹了一把眼泪,动作迟缓地站起身来。
她走到床边,手指轻轻触碰到皮包,那皮质触感软滑,如同抚摸到了温柔的夜风。
她拿起皮包,感觉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晃动。
她轻轻拉开金属拉链,一个粉色卡片和一条熠熠生辉的钻石项链映入眼帘。
她小心翼翼地取出项链,随着它的展开,栓在项链上的,一枚雪花形状的钻石戒指跃然眼前,闪烁着清冷的光芒。
安染的眼中满是疑惑,这时,她的目光落在了那张粉色卡片上。
上面的字迹整齐而有力,仿佛带着坚定的誓言:“致我心爱的女孩:我已经等不及二十二岁生日的到来,现在就想把你娶回家。我发誓我这辈子只会爱你一个人,如果你愿意的话,就带上它吧,咱俩的事就算订下了,以后你就是我老婆了,可没机会反悔了哦!”
卡片末尾,一个可爱的笑脸仿佛正对着她俏皮地笑。
安染呆立在原地,泪水再次涌出眼眶。
魏嘉礼听到那熟悉的哭声,心中一紧,他焦急地拍着门喊道:“小染,你开开门,你消消气,别哭了,你出来打我一顿好不好?”他的声音里满是懊悔和担忧。
安染紧紧咬住下唇,努力抑制住眼中的泪水,缓缓挪动脚步到门边。
她撅起嘴巴,带着些许撒娇与不满,推开了房门。
门外的魏嘉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他温柔地把她拥入怀中,声音低沉而充满歉意:“对不起宝贝,都是我不好。我向你保证,我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我这辈子就只要你一个女人,我发誓。那股份,你要是不愿意签,咱们就不要了,让我爸以后留给他孙子吧。我有能力养你,只要你不哭,我什么都答应你。”
安染委屈地看着他,慢慢摊开手心,那枚闪耀的戒指静静地躺在她的掌心里。
她带着些许哭腔,责怪道:“你也太没诚意了,竟然让我自己戴,这种事情不应该是你来为我做的吗?”
魏嘉礼听后,带着宠溺的笑容,轻声哄道:“好,好,是我疏忽了,我这就给你戴上。”
他小心翼翼地从她手中拿起那枚戒指,拉起她的手,正欲戴上时,却突然停了下来,眉头紧锁,似乎有些困惑。
“这玩意应该戴哪只手上啊?”他尴尬地问道。
安染不满地撅起嘴巴,“我又没结过婚,你问我?你买的时候怎么不问问销售员呢?”
魏嘉礼尴尬地摸了摸头,小声嘀咕:“问这种问题,是不是有点傻啊?”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安染没好气地问道。
魏嘉礼略一思索,笃定地说:“男左女右,戴右手,没错的。”
说完,他轻轻拉过她的右手,将那枚璀璨的钻戒,缓缓套进了她右手的无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