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都不在意她是不是笑爷呢,轮得着你替爷说话!”
听到四阿哥这么说,清窈难以置信地望着四阿哥,悲痛欲绝地连连后退。
瞥见老乡妹妹清窈被四阿哥怼得如丧考妣一样的样子,清妍微笑着冲着四阿哥福了福,转身准备回储秀宫。
可她却被四阿哥叫住了:“等等,爷让你走了吗?”
他这话一出,如丧考妣一般的老乡妹妹清窈似乎又扬起了斗志,立刻收敛起挫败和悲伤,扬起了一抹微笑,挑衅一般地看向惊讶扭头的清妍。
因为她以为四阿哥是要找清妍的麻烦了。
清妍暂时没空离清窈,她和妹妹的想法一样,四阿哥不会挨个找茬儿吧。
不过就算是如此,她也清楚,绝对不能像是清窈一样当着宫女和太监的面儿和四阿哥犟呢。
于是她佯装诚惶诚恐:“四阿哥,还有什么吩咐?”
“爷刚才从太后的万寿宫过来,替太后传话,让你去万寿宫一趟。”
清妍松了口气,迅速回敬了老乡妹妹清窈一个挑衅的眼神,然后问:“四阿哥,太后找奴婢什么事儿啊?”
“太后没说。”
老乡妹妹清窈心里恨极了,不由自主嘀咕了一句:“谁知道太后是真找还是假找。”
她的声音虽然不算大,但是四阿哥还是听到了:“那你的意思,爷在假传皇太后祖母的懿旨了!”
“四阿哥,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闭嘴,时辰不早了,赶紧出宫去吧。”
清窈虽然不甘心,可现在她这身份也的确是不能在宫里多待。
就在她要转身的时候,在太后身边伺候的嬷嬷过来了,和四阿哥行礼之后,恭敬地冲着清妍说:“钮钴禄格格,太后传您觐见。”
清妍说:“四阿哥已经告诉了我太后的旨意,我没能立刻去见太后,还劳烦嬷嬷跑一趟,是我的不是了。”
“奴婢当不得格格这么说,主要是太后以为格格您的身子还没好利索或者又出了什么事儿才特意差奴婢来瞧瞧呢。”
“让太后挂念了,我没事儿,劳烦嬷嬷带路,现在就去万寿宫吧。”清妍说完又冲着四阿哥福了福,目光轻蔑地掠过气冲冲的清窈。
要收回视线的时候,注意到除了提醒清窈“十阿哥走了”,再没多说一句话的乌拉那拉氏,她眯了眯眼睛。
然后跟着太后身边的嬷嬷一起往万寿宫去了。
路上,清妍再次不其然想起了乌拉那拉氏。
虽然同穿的老乡妹妹很讨厌。
可真要比较的话,对于乌拉那拉氏这种闷葫芦才是最需要注意的。
俗话说会咬人的狗不叫!
谁知道乌拉那拉氏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呢!
到了万寿宫,清妍暂且收敛好心里的弯弯绕绕,专心应对太后。
太后直接走到行李请安的她面前,把她拉了起来:“快起来吧,身子怎么样了?”
“谢谢太后的关心,奴婢好多了,没大碍了。”
“真的吗?”太后拉着清妍的手,上上下下仔细端详了她一遍:“刚才哀家让老四顺便捎句话给你,可这么久你也没过来,哀家还以为你身子又不舒服了呢。”
“让太后担心是奴婢的不是,奴婢身子没事儿,就是刚才遇到了进宫给德妃请安的妹妹,就闲聊了几句,所以耽搁了一会儿,还望太后恕罪。”
“什么恕罪不恕罪的,没那么严重,你人没事儿最好。”太后拉着清妍的手,让她坐在自己旁边:“不过你说的妹妹……是你们钮钴禄府瓜尔佳氏侧福晋生的那个女儿吗?”
“回太后的话,正是她。”
“她什么时候和德妃走这么近了?”太后疑惑。
清妍是真不知道。
见她摇头,太后疑惑地看了眼刚才去传话的嬷嬷。
主仆两人交换了一下视线,太后问:“你那个妹妹为难你了?”
“回太后的话,没有。”
见太后盯着自己不说话,但是清妍知道这个时候是坚决不能告状的:“没有,真的没有。”
“罢了,哀家也不为难你了。”太后一脸心疼地拍了拍清妍的手,然后问嬷嬷:“钮钴禄那个小格格一个人去永和宫见的德妃?”
嬷嬷回:“是不是一个人,奴婢不清楚,不过刚才奴婢去找清妍格格的时候,瞧见那个秀女乌拉那拉氏和格格的妹妹在一起呢。”
“就是和清妍这丫头住一起那个乌拉那拉氏?”见嬷嬷点头,太后的脸色当下就变了:“清妍这丫头被太子妃找茬儿晕倒的时候,这个乌拉那拉氏就在,现在又跟着一起去了永和宫……呵呵!真当清妍这丫头好欺负妈。”
听太后这么说,清妍心里是得意的,但是面儿上却不显:“回太后的话,书慧姐姐没欺负奴婢。”
“你这丫头就是太善良了,和温宪一样!”太后说:“哀家来找你有件事儿要和你说。哀家问你,把你指给老四胤禛,当嫡福晋,你愿意吗?”
清妍想起之前贵妃娘娘说过的话,看来她没说瞎话。
不过虽然看起来太后是在维护自己,可指婚这事儿,清妍觉得不能简单地回答愿意还是不愿意。
迅速思量了一会儿,清妍说:“回太后的话,奴婢不管被指给谁都是太后和皇上对奴婢的恩典。
要是说不愿意的话,就有点不识抬举了。
可奴婢自小在民间而且还在农庄里长大,在规矩上可能有许多疏忽的地方,皇子福晋……怕是担不起。
再有就是……也还是因为奴婢成长经历的关系,虽然在这之前也没和任何人有私情,可因为自己管着偌大的一个农庄,难免要和各式各样的人打交道,这其中自然有男子。
万一要是有人说奴婢在选秀前和人私定终身的话,奴婢的名义没了就没了,但是四阿哥是皇子阿哥,会对他有影响的。
所以奴婢……奴婢觉得四阿哥的福晋……这个身份肩膀上重任太重,奴婢恐怕是担不起来。”
最后,她故意期期艾艾的,又引来太后一阵心疼。
“哀家听出来了,私底下已经有人用这些事儿给你泼脏水了,是吧?”
她主动把这些事儿说出来,是为了等以后有人用年羹尧来找茬儿的时候,好让太后帮自己说话。
所以她这些话是“坦白”,不能变成“告状”!
于是清妍惶恐地否认:“太后,您误会了,没有,没人泼脏水……”
可太后却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