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深知自己若亲自出面协助张启山,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关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他决定将祖辈所留下有关那个神秘矿洞的珍贵资料详细地书写于一封信函之中。随后,二月红唤来了对他忠心耿耿的徒弟陈皮,并暗中嘱咐其务必将此信安全送达至张启山的府邸。
陈皮从师父手中接过信函,心中暗自盘算着。他并未如二月红所愿那般即刻前往张启山之处送递信件,而是先小心翼翼地找地方抄写了一份。完成抄写后,陈皮怀揣着这份副本,转身朝着田中良子所在之地走去。
当陈皮来到田中良子面前时,他并未着急交出抄写的信件,反而提出要与真正的买家会面的要求。田中良子略微迟疑片刻,最终还是点头应承下来。紧接着,她带着陈皮一路辗转来到了美利坚长沙商会,并安排他在宽敞明亮的大厅内稍作等候。
然而,令陈皮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看似平静的厅堂竟然早已设下重重陷阱。一群训练有素的刺客悄然隐匿其中,只待时机成熟便出手暗算陈皮,妄图不费吹灰之力地夺走那封至关重要的书信。
不过,陈皮毕竟也不是等闲之辈。只见他身形敏捷、动作凌厉,面对众多强敌丝毫不落下风。一时间,整个大厅刀光剑影交错闪烁,喊杀声此起彼伏,双方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激烈搏斗。
就在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之时,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众人眼前——正是裘德考!只见他大手一挥,示意手下停止攻击,瞬间平息了这场混乱不堪的打斗。而此时的陈皮已然浑身浴血,但眼神依旧坚定无比。
裘德考缓缓走近陈皮,目光紧紧锁定在他手中紧握的信件之上。沉默片刻后,裘德考终于开口说道:“年轻人,如果此刻你能乖乖地将这封信交到我的手上,那么我可以保证帮丫头治好她的病。”听闻此言,陈皮的心头不禁微微一动……
陈皮与裘德考经过一番密谋之后,终于达成了一项神秘的交易。紧接着,陈皮小心翼翼地将那封至关重要的信件原件揣入怀中,匆匆忙忙地赶往张启山的府邸。
当陈皮抵达张府时,正巧张启山和齐铁嘴正在书房内商议要事。陈皮不敢怠慢,赶忙上前将信件呈交给二人。张启山接过信件,缓缓展开,与齐铁嘴一同仔细端详起来。只见信纸上的字体虽然略显凌乱,显然有被人刻意涂改过的痕迹,但凭借着他们多年的经验以及对于二月红笔迹的熟悉程度,还是能够轻易辨认出这封信正是出自二月红之手。
看过信中的内容之后,张启山眉头微皱,陷入了沉思之中。片刻过后,他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对齐铁嘴说道:“看来此事非同小可,我们必须要再次亲自走一趟才行。不过在此之前,还需劳烦老八你先行一步,到那矿洞附近探查一番,了解清楚当地的具体情况。”齐铁嘴点了点头,表示领命而去。
就在此时,一个消息传来——情报员陆建勋近日被调任至长沙,并将协助张启山开展工作。然而,对于这位新同事的到来,张启山心中却始终存有一丝警惕。他深知陆建勋此人绝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此次调职前来,恐怕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目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所异动。
而另一边,裘德考则精心乔装打扮成一名医生,跟随陈皮一同来到了二月红的府上。见到病榻之上面容憔悴的丫头,裘德考假惺惺地表示自己一定会尽全力救治她。随后,他从随身携带的医药箱中取出一支注射器,里面装满了吗啡溶液。他熟练地将针头刺入丫头纤细的手臂,慢慢地推动注射器活塞,将药液注入其中。没过多久,丫头原本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脸上痛苦的表情也得到了些许缓解。见此情景,一旁焦急守候的陈皮对裘德考的医术深信不疑,连连道谢。就这样,裘德考成功地获取了丫头和陈皮的信任,为他后续的计划铺平了道路。
齐铁嘴身着一袭破旧道袍,头戴一顶脏兮兮的道冠,脸上抹着黑灰,扮作一个其貌不扬的算命道士,晃晃悠悠地走进了矿山附近的那处小镇子。
他眯缝着眼睛,看似漫不经心地与街边的当地人闲聊起来,试图从中探听出一些有关矿山的消息。在与几位村民的交谈中,他偶然听闻这里有个行为十分古怪的疯乞丐,心中不禁一动,直觉告诉他这个乞丐或许知晓一些旁人不知的秘密。
于是,他赶忙顺着村民所指示的方向一路寻去,不多时便瞧见那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疯乞丐正蹲坐在街角,一边不停地用力拔扯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一边嘴里嘟嘟囔囔地念叨着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语:“头发……头发要吃我!”
齐铁嘴见状,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只见他慢悠悠地走到疯乞丐跟前,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说道:“这位施主,莫怕莫怕,老道我掐指一算,便能助你摆脱这头发的纠缠。”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巧的剪刀,轻轻握住疯乞丐的手,小心翼翼地将那些被他自己揪得七零八落的头发一一剪断。
待齐铁嘴帮乞丐剃完头后,又轻声细语地安慰了一番,那疯乞丐原本惊恐万分的神情这才稍稍缓和下来,不再像之前那般瑟瑟发抖。而此时,齐铁嘴也趁机从乞丐断断续续的讲述中了解到,原来早在十个月前,这乞丐曾去过后山,结果在那里遭遇了一种形如头发般的恐怖之物,自那以后就变得疯疯癫癫,整日担惊受怕。
随后,齐铁嘴继续在镇子里四处打听。经过多方询问,他又从其他村民的口中得知,就在近期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群行踪诡异的日本人,这些人总是鬼鬼祟祟地在矿山周围徘徊游荡,不知道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听到此处,齐铁嘴心中对于这座矿山里隐藏的秘密已然有了大致的轮廓和头绪。
裘德考匆匆离去后,张月华按照往日惯例,手提医箱,脚步轻盈地踏入了红府。她此行的目的是为夫人进行常规诊治。
当她走进夫人所在的房间时,一眼便瞧见了坐在床边的丫头。只见丫头面色苍白如纸,但神情还算平静。张月华心中暗自思忖着今日的诊断该如何进行。
张月华上前几步,轻声问道:“丫头姐姐,你近来身体状况可有变化?是否有服用过什么特殊的西药呢?”
丫头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感激之色,缓缓说道:“最近陈皮可真是费心了,他不知从何处寻得了一种西药,每日给我打上一针,自那以后,我的疼痛确实减轻了不少。”
张月华闻言,眉头微皱,追问道:“丫头,姐姐可否看看那种药?或许我能知晓其成分和功效。”
丫头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当然可以,桃花,快去将那瓶药取来。”
站在一旁的桃花赶忙应声:“是,夫人。”说罢,她转身快步走出房间,不多时便手捧着一瓶药返回。
张月华接过桃花递来的药瓶,仔细端详起来。片刻之后,她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因为她认出这瓶药里装的竟然是吗啡!
张月华一脸凝重地看着眼前虚弱不堪的丫头,心疼地说道:“丫头姐姐啊!如今你的病情已经不能再拖延下去了,那陈皮不知从何处找来的吗啡,非但没能缓解你的病痛,反而还使得病情愈发严重了。接下来这一个月至关重要,我们必须得尽快寻到鹿活草,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呐!至于这害人的吗啡,我先拿走处理掉。”说罢,她小心翼翼地收起了吗啡。
丫头强打起精神,用微弱但坚定的声音对张月华说道:“月华妹妹,姐姐有一事相求。此次之事皆因陈皮而起,但他也是一心想要减轻我的痛苦才会如此行事。倘若二爷知晓后要将陈皮逐出家门,恳请妹妹务必帮衬一二,护他周全。他不过是一片好心罢了。”
张月华轻轻握住丫头的手,点头应道:“好的,丫头姐姐,我定会尽力而为。”此时的张月华心中不禁感叹,难怪陈皮会钟情于丫头这般女子,她竟是如此温柔善良、善解人意。
离开红府后,张月华面色阴沉地吩咐手下:“去给我彻查清楚,究竟是谁在背后蛊惑陈皮给丫头姐姐注射那该死的吗啡!”没过多久,手下便急匆匆赶来回报:“小姐,经过一番追查,此事乃是美国商会的裘德考所为。”得知真相后的张月华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暗暗发誓定要让裘德考为此付出代价。
得到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之后,张月华心急如焚地直奔二爷戏园。她一路小跑着穿过拥挤的人群,终于来到了后台。只见二爷正坐在镜子前,缓缓地卸下脸上精致的妆容。
张月华顾不上喘口气,径直走到二爷面前,神色紧张地说道:“二爷,我要告诉您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丫头姐姐的病情突然之间又加重了……这一切都是因为那可恶的美国商会的裘德考!他为了离间咱们九门之间的关系与利益,竟然指使陈皮给丫头姐姐注射了吗啡!”
听到这里,二月红猛地站起身来,双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咬牙切齿地吼道:“他怎么敢如此伤害我的夫人!此仇不报非君子,我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一定要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后,二月红急切地问道:“月华,眼下这种情况,是否还有什么可以补救的办法呢?”
张月华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目前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在一个月之内寻得鹿活草,只有这样才能挽救丫头姐姐的性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顿了顿,张月华又补充道:“不过,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鹿活草已经成熟;但坏消息却是它已被新月饭店视作此次拍卖会的镇店之宝了。”
二月红皱起眉头沉思片刻,随后坚定地说:“无妨,只要还能通过正常途径购买到,哪怕花费再大的代价,我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