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从未听说过光凭喝酒,便能让一个人迅速对另一个人产生好感。
这真是奇了怪了,难不成这姜公子真是那狐狸精转世不成,能够迷惑他人心智?
我心里渐渐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想必王爷也是被他那妖术所蛊惑的,不然又怎么可能移情别恋这区区一个山野村夫呢。
只怕这姜公子的魂儿早就不存在这人世间了,这具壳子里的也不知是那座山上成精的狐狸。
想到昨晚和我一起开怀畅饮的是狐狸精,我只觉得这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太恶心了,夸一个扁毛畜牲,我怎么敢的,这实在是有点太让我颜面扫地了。
不行,我得看看萧兰因去。
我一个人被狐狸精迷惑也就算了,总不能让王爷也深陷其中吧。
我们整个王府可就指望王爷一人撑腰呢,若是那狐狸精动不动就吹点枕边风,那我们之后的日子还能好过嘛。
那必定不能呀!
于是,我赶紧将小院里的下人派出去分头打探消息。
一人去王爷的小院打探王爷在干什么,另一人则去姜公子的小院监视,一有风吹草动便立马回来向我汇报情况。
去王爷小院的下人很快就回来向我汇报了,说王爷待在院子里一切安好,姜公子并没有去王爷住所。
很好,姜公子不在,那我便有机会单独向王爷告知那姜公子的秘密了。
只是,如今王爷这般的宠信那姜公子,他真的会相信我们兄弟二人的一面之词吗?
不过,一味地退缩忍让可不是我们的风格,我们怕的是将来造成为时已晚的后果,所以此刻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王爷信便信了,若是不信,那就当我们善妒不能容忍罢了,也顶多就是被禁足而已,倒也没什么实质的惩罚,我们还真不带怕的。
可当我们兴冲冲地准备冲进王爷院子里告状时,却从窗外听见了屋内的谈话声。
难道王爷今日在院子里会客?
天哪!
不会又要白跑一趟吧,我可是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气过来的。
早知道就多派几个下人过来打探消息了,又没个人守在王爷院前,估计这客人也是刚好在这间隙里来的吧。
要不算了吧,我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老实说,我其实对这狐狸精还挺忌惮的,搞不齐我这头告了状,当晚我就被吸了精气而亡。
想想还真怪恐怖的哈。
这一次,又是弟弟抓住了我预备落荒而逃的身影。
好吧,我承认,其实在勇敢这方面,我确实不如我弟弟,好多次我想打退堂鼓的时候,都是弟弟在背后默默支撑着我。
有时候我甚至觉得弟弟才是哥哥,哥哥其实是弟弟。
许是双生子被遗弃之后很难辨别出来的早晚吧,干爹许是胡乱将我认作哥哥的吧。
不过,如今弟弟也叫了我这么多年的哥哥,木已成舟,真相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就这样叫也挺好的。
我不敢上前敲门,弟弟便自觉地替代我上前敲了敲门。
前来开门的却不是我们最为熟悉的青萤姑娘,而是一张陌生的艳丽面孔的女子。
她是谁?
为何我们从未见过,不应该呀。
能够到王爷身边伺候的人一般都是从萧府的家生子当中仔细筛查,经过重重选拔之后才有幸留在王爷身边伺候。
而这位名唤秦桉的姑娘我分明闻所未闻,许是王爷病好之后亲自挑选的吧,还真是好大的来头,竟连侍奉多年的青萤姑娘都落了下风。
不过,王爷既然没有反对,那必然是默认了的,所以我们可千万不能怠慢了这位秦桉姑娘。
好在秦桉姑娘性格开朗热情,并不拘于我们有些冒犯又好奇的眼神,只是大大方方地将我们领到了王爷的面前,然后便自行告辞了。
屋内只有王爷一个人,并没有什么我幻想的所谓的客人。
只是,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王爷床榻前的贵妃榻上有人在。
从肉眼看,那贵妃塌上分明空无一物,可是塌下却被阳光投射出一个人影来,还在轻微的颤动着。
我心中突然就有一丝不好的预感闪过。
这莫不是姜公子那只狐狸精给自己使了个障眼法监视王爷?
糟了,看来今天的这场告密大戏是彻底没法继续唱下去了。
而且,王爷的眼神居然将我锁定了,那种冷冰冰地气息让我不寒而栗。
到底怎么回事呀,难不成是那个狐狸精比我早一步向王爷告状了?
不然,我刚刚一眼也没敢朝王爷的方向乱看,怎么就突然开罪了王爷呢。
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呀,不过这时王爷也叫我们起身坐下了。
我深呼了一口气,找了把椅子坐下后,这才小心翼翼地瞥了几眼萧兰因,但她已经不再盯着我了。
我这才发现,刚刚我是因为一直盯着贵妃塌下的影子才会被萧兰因密切关注的,此刻我的视线转移了,她自然也就不关注我的动向了。
天哪!我知道,我刚刚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原来王爷知道那狐狸精使了障眼法,而且还心甘情愿地为他隐瞒,还不惜用那般冰冷的眼神警告我。
太可怕了!
原来这狐狸精竟然是王爷的人,他们从一开始竟然就是一伙的。
得知了这个真相之后,我的双眸露出惊恐的神色。
如果事实真是这样的话,那昨夜姜公子邀请我们二人饮酒作乐,岂不就是奉了王爷的指令吗?
该不会我昨晚真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我连忙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聪慧的弟弟,希望他能够理解我的意思,赶紧找个由头将场给圆回去。
可弟弟显然并不理解我的意思,只是茫然地看向我,有些不知所措。
哥,你有事快说呀,弟弟还用无声的口型示意我。
该死,我竟然忘了,是我要来这里告知萧兰因姜江有问题的,弟弟只是来陪伴我给我壮胆的。
可我哪敢将事实说出来呀,这是不要命了嘛,好歹是两条鲜活的人命呀,我可真舍不得就这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