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席岑带着警察赶到,看到悬崖边的这一幕,他先是一愣,心脏猛地悬了起来,随后立刻冲上前去帮忙。
“叔叔,我来!”席岑喊道,声音中带着焦急。
他和其他警察一起趴在地上,小心翼翼地伸手,抓住席鸣和山本左一,众人齐心协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山本左一拉了上来。
山本左一被拉上来的瞬间,目光扫过席鸣和席岑,那两人脸上担忧与焦急的神情,在他眼中却成了莫大的羞辱。一辈子的争斗让他的自尊心极度敏感,他无法忍受被这两个宿敌救助。
就在众人稍稍放松警惕之时,山本左一的手缓缓探向腰间,摸到那把藏着的刀子。他的呼吸急促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与疯狂。趁着席岑还在用力拉他起身,他猛地发力,将刀子朝着席岑的眼睛划去,动作又快又狠。席岑根本来不及躲避,只觉眼前寒光一闪,剧痛瞬间袭来 。
他下意识惨叫:“啊!”凄厉叫声穿透风声,周围瞬间凝固。无尽黑暗与剧痛袭来,意识模糊间,盛夏的面容在席岑脑海浮现。
他想起一起看电影时,盛夏靠在肩头熟睡的样子;她被第一缕光照亮的灿烂笑容。“盛夏……”席岑虚弱呢喃,满心都是对她的牵挂,害怕自己的模样让她伤心,害怕再也无法陪她走下去,无力感与眷恋在剧痛中愈发浓烈 。
山本左一这疯狂的举动彻底惊呆了众人,就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像是解脱了一般,嘴角扯出一抹诡异的笑,身体一倾,朝着悬崖倒去。
伴随着呼呼的风声,山本左一的身影迅速坠落,转瞬便消失在黑暗的深渊之中,只留下众人惊恐的惊呼。
“岑儿!”席鸣嘶吼着扑到席岑身边,看着侄子血肉模糊的眼睛,他的声音都变了调,满心的悲痛与愤怒几乎将他吞噬。
此时,盖殷带着铃木悠真、高桥拓也以及两个堂的人疯狂赶来。刚到悬崖边,就看到了这惨烈的一幕,众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得呆立当场。
“怎么会这样……”盖殷喃喃自语,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他率先回过神,几步冲上前,蹲在席岑身旁,焦急地呼唤:“席岑,席岑!别睡着,坚持住!”
铃木悠真和高桥拓也也围了过来,两人眼中满是担忧,跟着一起呼喊:“席岑,别睡,千万挺住!”席岑的意识在剧痛中渐渐模糊,耳边传来的呼唤声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他想回应,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眼皮越来越沉 。
席鸣强忍着内心的悲痛,颤抖着手撕开自己的衣角,迅速为席岑简单包扎伤口,试图止住那不断涌出的鲜血,嘴里还不停地念叨:“岑儿,你一定要撑住,叔叔这就带你去医院!”
盖殷心急如焚,转身对着铃木悠真和高桥拓也大喊:“你们快去路上拦截车辆,一定要最快速度把席岑送到医院!”两人不敢耽搁,立刻飞奔而去。
国内。
盛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专注地给旁边的安容倒奶粉。她动作娴熟,眼神温柔,小心翼翼地把控着奶粉的量和水温。席岑去日本已经第三天了,她掰着指头数日子,心里满是甜蜜的期待。
“也不知道他这会儿在忙啥呢。”盛夏嘴角上扬,轻声嘀咕,脑海里浮现出席岑认真做事的模样。
她抽空拿起手机,看着两人的聊天界面,最新的消息还停留在自己几个小时前发的那句“记得想我”,他还没回。盛夏也不恼,只当他是忙工作抽不开身。
突然,安容毫无征兆地大声哭了起来,那尖锐的哭声瞬间打破了平静。
盛夏吓得手一抖,奶瓶差点没拿稳。她惊恐地看向安容,心脏砰砰直跳,这突兀的哭声让她头皮发麻,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此时,席岑的呼吸愈发微弱,面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的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
盖殷紧紧握住席岑的手,感觉那双手的温度正在一点点消散,恐惧瞬间攥紧了他的心:“席岑,你不能有事,我们说好了一起解决这些麻烦,你答应过要看着龙城恢复安宁的!你不能有事,盛夏和安容都等着你。”
席鸣抱着席岑,不断自责:“都怪叔叔,没保护好你,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叔叔怎么向你父母交代……”
就在众人陷入绝望之时,铃木悠真和高桥拓也终于拦下了一辆车。两人迅速将车开到悬崖边,盖殷和席鸣小心翼翼地将席岑抬上车。
一路上,司机在众人的催促下,将油门踩到底,车子风驰电掣般朝着医院驶去。
到了医院,席岑被迅速推进手术室。盖殷、席鸣、铃木悠真和高桥拓也守在手术室外,每个人都神色凝重。
席鸣不停地在走廊里踱步,每一步都踏得极重,仿佛这样就能减轻内心的焦虑。
铃木悠真和高桥拓也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一言不发,空气中弥漫着压抑和紧张的气息。盖殷则靠在墙边,双眼紧盯着手术室的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