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下的夏小冉早已哭得不成人样。她不断地问自己,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吃错什么药了。
如果他强大了起来,他会救出那个女人,到了那个时候,她没有了利用价值,一定会被抛弃。
她这是何苦呢?为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付出一切,这到底是错误还是正确?但她的善良又让她觉得,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拥有,能帮他实现心愿也是一种幸福。
她望着窗外的那皎洁的月亮,眼泪打湿了枕头,渗透进了心里。她不该喜欢上那个男人,不该认识他,也不该为了他而心疼的。可老天为什么要安排他们相遇,相识却不能相爱?是愚弄吗?
出了病房的盖殷没有一丝的开心,刚刚夏小冉眼中闪过的哀痛被他看在眼里,可他却不懂。
坐在空旷的走廊的长凳上,他叹了口气,眼中充满了无奈。脑海中闪过林盛夏开心的面容。
林盛夏,要到什么时候我才能真正地和你相守一生?到那时,离开了那个地狱般的地方,你一定会很开心的吧?
盖殷一直都想不通为什么夏小冉听完他的故事之后就答应他帮他报仇。其实她可以完全不理会这件事的,也可以将他赶出山本家,可为什么要帮他?
夏小冉的心思一直都是让人猜不透的,索性盖殷也不去猜,一切都随机应变,等到合适的时候就让自己改变。
靠在椅背上,他双手交叉放在脑后,重重地叹了口气。前途渺茫,等待他的到底会是什么?没有人知道,也不想知道。
夏小冉已经出了院,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不过她现在只能坐在轮椅上,不能乱走动,去到哪里都要佣人陪伴着。
而盖殷则被送去训练了。
这是夏小冉的意思。为了帮助他成功,夏小冉和山本左一推荐了他,但山本左一对人才的要求很严格,盖殷经过了那个训练就可以成功地成为山本家的勇士。
那个训练为期两个月,在那两个月里,盖殷要吃尽比他一生所吃过的苦还要多的苦,不管怎么辛苦,不管怎么困难,他都要坚持下去,要不然一切将会前功尽弃。
那个训练的地方是个地狱般的地方,能成功从里面走出来的人都是非常厉害的。这也是山本家为了培养人才的方法。
刚开始,夏小冉死活不让盖殷去冒这个险,万一不成功的话,他很有可能就这么葬身在那个地方了。可经过盖殷耐心的劝导和山本左一的话,夏小冉终于勉强地同意了,为了更好地了解到他在那个地方的最新情况,夏小冉不顾医生的建议提前出院。她心里想着,只要能多了解盖殷的情况,多给他一些支持,哪怕自己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也没关系。
她的所作所为人人有目共睹,人人都知道她是关心盖殷,喜欢盖殷的。可他们都不知道,盖殷早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而那个人却不是夏小冉。
夏小冉知道有很多人都误会他们之间的关系,但她却不在乎,因为误会迟早都会消除的。况且,那个误会对于她来说也不重要。
偶尔听到一些下人在议论他们俩般配的时候,她还会偷偷扬起嘴角,她心里想着,能被人误会和盖殷般配,哪怕只是短暂的,也是一种甜蜜的错觉。
席家。
盛夏侧身躺在席岑身旁,手轻轻搭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脑海里却全是这些日子席岑为了她和孩子压抑自己的画面,心疼不已。
“岑,我知道你最近一直在忍着。”盛夏微微仰头,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席岑,目光里满是心疼与柔情。
她微微咬了咬下唇,带着一丝少女的羞涩,手指轻轻在席岑胸口画着圈。
席岑听到这话,身体瞬间一僵,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他轻轻将盛夏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你怀着宝宝呢,我怎么能只顾自己。”说着,他轻轻拍了拍盛夏的肩膀,像在安抚她。
盛夏却不打算就这么罢休,她微微起身,半个身子压在席岑身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鼻尖轻轻蹭着他的鼻尖,撒娇道:“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我也心疼你呀。我不想看你这么委屈自己,我想让你开心。”说罢,她在席岑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随后顺着他的下巴,慢慢往下。
席岑的双手下意识地握住盛夏的肩膀“盛夏,别这样,太危险了万一有个闪失。”
盛夏却似铁了心,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倔强,她的手缓缓从席岑的胸膛向下滑,一边滑一边说:“我都问过医生啦,只要小心点,不会有事的。岑,你就别拒绝我了。”她的语气近乎哀求,同时,她的唇也轻轻落在席岑的脖颈处,轻轻吮吸着。
席岑双手轻轻握住盛夏的手腕,试图将她的手从自己腹部移开,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我真的不敢冒这个险。”他的声音低沉。
盛夏却不依不饶,她不仅没有松开手,反而抱得更紧了,身体也不安分地轻轻扭动着,撒娇道:“我都跟你说了,我问过医生了,只要注意点就没事的。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呢?”她的声音里已经隐隐带上了一丝委屈,眼眶也开始微微泛红。
席岑看着盛夏的模样,心里一阵揪痛,他抬起手,用指腹擦拭着她眼角的泪花:“盛夏,不是我不相信你,我是怕万一有个意外,我没办法原谅自己。”
盛夏听了这话,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顺着脸颊簌簌落下,滴在席岑的胸口:“你就只想着宝宝,都不在乎我的感受。我只是想关心你,想让你开心,为什么这么难?”她一边哭一边说着,身体因为抽泣而微微颤抖。
席岑见状,立刻将盛夏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一样哄着:“宝贝,别哭了,你这么哭我心疼。我当然在乎你的感受,等宝宝出生了,好不好?到时候我都听你的。”他的声音里满是心疼与无奈,在盛夏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安抚的吻。
盛夏靠在席岑怀里,泪水止不住地流,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满是委屈与纠结:“我看到过我不孕的检查结果了。
席岑闻言,手上动作猛地一滞,整个人瞬间愣住,眼神里满是震惊与慌乱:“你怎么会知道?”
盛夏抬起头,双眼红肿,直直地盯着席岑,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一直都很愧疚,觉得不能给你生孩子,是我对不起你。这段时间你一直不愿意碰我,是不是因为这个?你是不是嫌弃我了?”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近乎崩溃,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席岑回过神来,双手紧紧握住盛夏的肩膀,神色焦急又心疼:“盛夏,你别瞎想!我怎么会嫌弃你?我拒绝你,是因为真的担心你的身体和宝宝,跟能不能生孩子没有一点关系。”他的眼神坚定而炽热,试图让盛夏相信他的话。
盛夏却只是摇头,泪水模糊了视线:“那你为什么一直瞒着我?如果不是我偶然发现,你是不是打算一直都不说?”
席岑张了张嘴,一时语塞,缓缓说道:“我瞒着你,是怕你知道后心里有负担,怕你难过。孩子从来都不是衡量我们感情的标准。”
盛夏听着席岑的解释,泪水却依旧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哭得愈发悲恸。她的肩膀剧烈地颤抖,双手紧紧揪着席岑的衣领。
“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可我心里就是难受。”盛夏哽咽着,声音破碎,“我无数次幻想,能和你有一个像我们的孩子,有你的眉眼,有你的性子,可现在这一切都成了泡影。”她的眼神满是痛苦与绝望。
席岑将盛夏紧紧搂在怀里,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眼眶也微微泛红。“盛夏,别再折磨自己了,有没有孩子,都改变不了我对你的爱。”他轻轻抚摸着盛夏的后背,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你越是这么说,我心里就越难受。”盛夏哭喊道,“我总觉得自己剥夺了你做父亲的权利,我是个罪人。”她的泪水打湿了席岑的衣衫,心中的痛苦似乎要将她吞噬。
席岑看着哭得肝肠寸断的盛夏,心疼得厉害,急切之下,他凑近盛夏耳畔,声音低沉又带着几分调侃:“你别哭了,忘了你刚才要干什么了么?”
盛夏正哭得昏天黑地,听到这话,先是一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过了片刻,她才想起之前主动亲近席岑的事,脸颊瞬间红透。
她又羞又窘,下意识地轻轻捶了一下席岑的胸口,嗔怪道:“你还说!”可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眼里的悲伤也被羞涩与甜蜜取代。
紧接着,盛夏微微仰头,双手轻轻环上席岑的脖颈,在他猝不及防时,快速在他唇上落下一吻。这一吻短暂却炽热,带着她满满的爱意。
席岑先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吻惊到,随即反应过来,嘴角扬起一抹宠溺的笑。
就这样她的手指缓缓解开席岑的领口。她的动作有些笨拙,却又带着别样的风情,每一个动作都倾注着对席岑的爱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