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关天龙凭借天眼就在酒店的前台发现了正在办理入住手续的那个“偷窥者”,由于这时的关天龙依然是采用“封、隐”二符进行隐身跟踪,并且没有刻意去锁定“偷窥者”,所以“偷窥者”根本就没有发现关天龙的存在。
而“偷窥者”他在进入酒店开始办理入住手续时就已经开始感觉不到原来那种被人锁定跟踪的感觉,以为已经甩掉了对方,只是一般性的提防,并没有细心去感应整个酒店大堂,当然,就算他再怎样用心去感应,只要关天龙没有刻意用意识去锁定他,那么他同样是没法找到关天龙的。
酒店大堂灯火辉煌,穿着一身灰黑色中山装的约五十岁左右的“偷窥者”现在的面容已经是无所遁形,被关天龙牢牢地记住了。
“偷窥者”住进了酒店的1501号房,在他开门后插匙取电的那一小段时间关天龙自然也跟着他悄悄地走进了房间。
推开窗,深吸口气放松了一下,然后泡好茶,喝了几口后,“偷窥者”才仔细观看自己手掌的伤口,而关天龙也是这时才看到自己的杰作:两个手掌掌心前后各有一个很新的伤痕,手心里的伤痕较大点,手背的较为小一点。心中不觉偷乐了一会儿。
然后“偷窥者”自言自语地说:“这偷袭我的人使用的功法怎么那么熟悉。唉!先不管了,还是将今晚的事跟老陈说一下吧。”说完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很快就接通了。
“喂,是老陈吗?……我今天晚上出了点事。……哦,在你说的那栋别墅处遇到了一个高手,还被他伤了双手,还好,我跑得快。……没事了,现在我住在圣豪大酒店……应该没人跟踪得了我的。……原来是一直有跟踪,不过后来被我甩掉了……嗯,那好,既然这样等你来到再说吧。……嗯,好的,再见!”挂了机后,“偷窥者”就脱衣服去洗澡了。
听了“偷窥者”的电话,知道很快那个幕后老板“老陈”很快就会露面,关天龙想道:“哼!倒要看看你这个‘老陈’是何方神圣,居然敢做幕后黑手,敢跟政府叫板。”
在“偷窥者”洗完澡后约二十分钟左右门钟响了,打开门随“偷窥者”进入房间的是一个穿着一身得体的休闲服装,同样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
在该名男子进入房间的那一刻,关天龙就将他的面容记下了。这个“老陈”他到底是谁只要回去后将他的容貌画出来交给父亲就完事了,保证他是跑不掉了。
“偷窥者”泡了一杯茶递给老陈,说道:“唉!今天晚上真是阴沟里翻船了,还好跑得快。”
老陈接过茶水,关心的问道:“刚才你在电话里说,受了点伤,现在怎么样了?”
“偷窥者”将两手递出让老陈看,说道:“伤是小事,很快就能完全恢复,只是对方是偷袭,没有真正试出对方的实力就可惜了一点。”
看到“偷窥者”的伤口,老陈不禁动容了,因为他是比较知道“偷窥者”的实力的,“那么你是怎样甩掉他的追踪的?”
“哦,他一直没有露面,我感觉到他追踪我来到市区,所以我就选择了人多的地方,刚好看见这家酒店前台有十来人在开房,所以我就选择了这里,在我进了酒店后就再也感觉不到他了,估计是人多了,他就找不到我了。”“偷窥者”答道。
“既然这样,你一早在八点钟他们搜查这家酒店之前还是离开这里,我派车来接你到另外的酒店暂住,这样更为安全一点。”老陈说道。
“好的,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听你的安排。”“偷窥者”答道。
接着两人杂七杂八地继续聊了好一会儿。从中关天龙也确认了一点,就是江海的手下被闪电击中的确是这个“偷窥者”所为。
“赵道长,现在都差不多五点了,天也快亮了,你稍稍休息一下,一会儿大概八点左右会有人来接你,我就先走了。”说完老陈就站了起来。
关天龙一直到现在才知道这个“偷窥者”原来是个叫做什么赵道长的道士。
“好的,不送了。”赵道长随意挥了挥手。
老陈转身打开房门就走了出去,而关天龙也趁老陈出门的一瞬间闪出房,那个老陈只觉得一阵风从背后吹过,转身却啥也没有。
关天龙出房的一瞬间,空气的变化还是引起赵道长的警觉,只见他马上站起快速走到门口。
“有什么事吗?”老陈看着紧张的赵道长疑惑地问道。
赵道长在房门前向通道两旁看了片刻,细细感应房间以及整个通道,见没什么发现就说道:“我感觉到点异常,但不是很确定。现在看来是我多心了,你先回去吧!”
老陈见赵道长那样说就放下心来,说道“那好,我先走了。”说完就转身离去了。
赵道长在老陈离开后依然站在门口,来回感应了几遍后,见仍然没有任何发现才喃喃自语地回身关门入房休息。
其实关天龙在闪身出门后就感应到赵道长的行动,于是马上在对面的1502房的门边停下,由于不想在公众地方与对方动手,所以他只是全力隐藏气息,将自己融入周围环境。直到见赵道长回房后,才施施然地向电梯方向走去。
在一个监控录像没法拍摄的角落,关天龙看看周围没人出入后,然后散去所有的符法,显露出身形,再走到电梯旁按下向下的按键。
关天龙出了电梯后,直接走到大堂前台处,问服务员取来笔纸,然后写道:“雾里闪电掌中花,天知地知我也知,你探我来我探你,明天是个好日子,相约城北黄牛坡,凌晨一时红灯记。”
写好后,将笔还给服务员并道声谢后慢慢离开酒店走向对面,同时一边走一边将纸折成一个纸鹤。
站在酒店对面,关天龙先向纸鹤灌输了一点灵气与灵识,然后快速向纸鹤打出一个“封”字符,将灵气封在纸鹤上,再根据感应认准赵道长所住的房间后,口中轻念“敕”字,只见纸鹤就像有了生命一样,马上拍了拍翅膀,向着赵道长所住的房间飞去。
躺在床上的赵道长在关天龙感应自己的同时心头一紧,在这一刻他知道了,刚才的感觉没有错,对方的确是在自己的房间内,自己与老陈的一言一语对方已经听得一清二楚。站起来,心中有点酸酸的感觉,原来自己还是高估了自己,对方的实力实际上还是比自己高。
这时,一只纸鹤拍着翅膀从自己打开的那一扇窗中飞了进来。看见纸鹤,赵道长马上明白这是修炼中人用来传讯的,同时更明白这是一封战书。伸手一招“过来”,纸鹤应声落在赵道长手中。
打开一看,关天龙那四不像、但将意思表达得一清二楚的“七言绝句”几乎气死他,怒火中烧的赵道长在书台上寻来笔,想也不想就在“七言绝句”下方写上“要战就战”,然后照原样折成纸鹤,随手将纸鹤甩出窗去。
关天龙看到赵道长所住的房间窗口白光一闪,就知道是有回话了,抬手一招将纸鹤收回,打开看见自己的四不像下方的“要战就战”四个字的回话后,知道对方到时是一定会去的,心中一乐,“嘻嘻,到时要好好地跟他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