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歇片刻,玥珏也喝口水。
折腾了大半天,也就勉强练过了三招。
“殿下,现在开始演练,就当民女是异邦某个皇子,来和殿下对抗。”
生怕时间一长,离风又把刚才所学忘个一干二净,玥珏提出实战演练。
“那好!”
离风回答得倒也干脆,舌头舔舔嘴唇,又道:“你可是本宫的未婚妻啊!下手一定要悠着点,打坏了本宫,以后可没得玩了。”
此言一出,羞恼的玥珏狠不得先抽离风三鞭子。
还以后没得玩了?
要是不好好练练,到了三天后,被外邦皇子打死在擂台上,姑奶奶倒是乐意守寡,但丢不起那个人。
“还请殿下放心,民女有分寸的,但殿下可是要全力以赴了,把方才所学全部使出来好了。”
玥珏说完,突然就向离风面门挥出一拳。
还让姑奶奶我下手悠着点?
呸!
不教训一下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你哪能知道三天后擂台比武的残酷?
玥珏方才嘴上那样说着,但还是用了三四成的劲道。
“说好了不打脸的!”
离风看到拳头袭来,急得双手乱摆,完全忘了方才所练的招式。
“诶!”
出人意料的是,玥珏这暗藏劲道的一拳,居然在离风慌乱下的乱摆中走空。
“民女方才是如何教殿下的?”
看到离风临阵乱了阵脚,玥珏气得差点就骂出来,“小心了,民女要出脚了!”
说着,玥珏改用腿攻,飞起一脚就踹向离风后腿弯。
“咋又换腿了?”
离风又是被吓了一跳,慌乱得差点一个踉跄就自己把自己给绊倒。
手足乱舞的离风,玥珏闪电般的一脚飞踹,恰好在离风狼狈的乱晃下走空。
差点把自己给绊倒的离风,就像落水的人一样两手乱抓。
这一抓,居然鬼使神差地抓在玥珏鼓囊囊的胸前。
一脚走空的玥珏,正在惊异之间,猛然察觉到胸前一阵抓疼袭来。
惊诧,羞愤,瞬间就袭上玥珏大脑,情急之下用力一推,直接把离风给推了个仰面朝天。
“你,无耻!”
被这一抓,羞得抬不起头来的玥珏,怒骂一声后,就闪到一边大口喘着粗气。
哇!
啧啧!
仰面朝天倒在地上的离风,却没有急于爬起来,而是暗暗地看着刚才抓过玥珏胸脯的那只手,心里暗自得意。
突然,被羞恼得不知所错的玥珏,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
当初在天乘府她的闺房里,她用剑尖指着离风咽喉时,却被他用手指轻轻拨开她用力握着的剑身。
而且,在她保持着十二分警惕的状态下,这个男人居然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就夺走了她的初吻。
想到这里,玥珏被惊出一身冷汗。
这混蛋,刚才的慌乱,值得怀疑!
自己击出的那一拳,还有飞踹的一脚,居然在他狼狈不堪的慌乱下巧妙地躲开。
在玥珏开始怀疑这一切的时候,只有素怡,惊慌失措地奔向离风,惊叫道:“太子殿下,没伤着你吧!”
说着,素怡慌乱地把离风扶了起来,然后搀着离风在桌旁椅子上坐了。
“太子爷!”
刚去外面烧茶的明月,丢下茶壶也奔到离风眼前,“没伤着吧?唐家小姐可是将门之后,手上功夫那可是不弱的。”
背着身子站着的玥珏,此时想杀了离风的心都有。
这混蛋,前段时间强吻了她,今天又抓了她的胸脯,而且还那么用力,都抓疼她了。
桌子旁边,素怡还在紧张地说道:“太子殿下,我家小姐那么认真地教你,你如何就不知道用方才所学抵挡?”
“是本宫太紧张了,这一紧张,就把方才所学的招式都给忘了!”
离风一脸茫然,不知所措地又说道:“都怪本宫,小姐教得那么认真,本宫心里一急,就不知道如何好了,看来,明日早朝后,本宫要勤加练习,绝对不会辜负你家小姐对本宫的期望。”
“是啊太子爷!”
素怡抓过明月放下的茶壶,给离风斟了一碗茶水,关切道:“你可是不知,自夫人得知了规则被改的消息后,急得茶饭不思,和小姐再三斟酌后,这才让小姐留在东宫教太子殿下武功的。”
“都怪本宫!”
离风一脸恓惶,一副苦哈哈的样子说道:“还真得感谢老夫人,感谢玥珏小姐,为了本宫,为了大渭,她们可真是操碎了心。”
离风说着话,目光却偷偷地瞥向玥珏。
看到素怡在安慰离风,明月也走到玥珏身后,小心翼翼的说道:“郡主莫要难过,太子爷他,只是还不熟悉你教的招式,多练习几次就好了!”
“郡主?”
被明月的称呼吓了一大跳的玥珏,顾不得羞恼,转过头来望着明月,不解道:“是我不才,教不了太子殿下,你一个东宫的下人,也来嘲讽本姑娘了?”
“郡主不要误会!”
望着一脸怒气,语气幽怨的玥珏,明月急得双手乱摆,又辩解道:“自从上次去天乘府,回宫路上,太子爷给奴婢说了,说唐将军是圣上追封的异性王爷,你自然就是大渭国的异性郡主了,太子爷还让奴婢记住,要是你过了门,就是奴婢的主子,就是东宫殿的太子妃。”
明月毫不遮掩,一股脑儿地说了一大堆。
郡主?
真他娘的滑稽!
在这京畿之地的皇城,无论是皇亲国戚,还是官宦子弟,有谁见了本姑娘时,恭恭敬敬地称呼过一声“郡主”了?
没有!
半个都没有。
可这个混蛋,还惦记着姑奶奶我还是个挂名郡主?
郡主这个身份!
姑奶奶我自己都忘了。
一个徒有盛名,而实际冷寂的天乘府,谁还记得唐家还有一位异性郡主?
“明月姑娘言重了,我唐家已是布衣之身,担不起如此尊贵的称呼。”
余怒未消的玥珏,不觉一阵悲从心来。
这声“郡主”就像在嘲讽她一样。
她此时真搞不懂,方才发生的一切,一拳一脚落空,又被袭胸,是巧合?
还是那个混蛋故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