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她并不想在两个人面前提起梁泽远这个人,光是想想就很倒胃口。
而且她发现顾砚安好像是很介意梁泽远的存在,那还不如什么都不说,免得让顾砚安不高兴。
虽说有时候让另一半吃醋可以让两个人的感情再高一个度,但也不是梁泽远这么个渣男。
吃完饭,胡天佑很自觉的收拾碗筷去洗碗,房间里就只剩下姜时月和顾砚安两人,气氛有点诡异。
刚想说点什么,顾砚安便拉着姜时月的手坐在凳子上,低声询问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跟我说说?”
姜时月叹了一口气,本来还以为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没成想顾砚安是想私下解决。
耸了耸肩,一脸淡然,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顾砚安的神情,“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回来的时候遇到了梁泽远跟林婉儿,林婉儿晕倒了,梁泽远想让我把自行车让给他。”
果不其然,说到梁泽远的时候,顾砚安就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轻咳两声,继续开口道:“本来当时就忙着回来做饭,他死活不让,我一生气,就踹了他一脚,估计现在两个人在镇上的医院呢。”
见顾砚安不说话,姜时月拉着顾砚安的手晃了晃,“你不高兴?”
顾砚安摇头,“没有不高兴。”
姜时月明显不信,瘪了瘪嘴,“那你刚刚都不说话。”
顾砚安勉强的扯出一抹笑容,“我只是在想,梁泽远会不会找上门来。”
姜时月冷哼一声,用手比了个拳,“他如果敢找上门来的话,我绝对打到他哭爹喊娘。”
说完有些兴奋的开口,“而且我走的时候还撂下狠话,不要让我再见到他,要不然我见一次打一次。”
顾砚安有些诧异,大概没想到姜时月居然会对梁泽远说这么一番话。
看样子梁泽远确实把她伤的很深。
“月月,我……”顾砚安还想再说点什么,洗完碗的胡天佑突然出现,“二哥,我……”
结果就看到两个人黏黏糊糊的,恨不得黏在一块儿。
胡天佑真的很想自戳双目,转过身,没什么感情的开口:“那什么,二哥,嫂子,碗我已经洗好放碗柜里了,没啥事就先走了。”
姜时月点头“嗯”了一声,又想着这样好像有点不近人情,又补了句,“路上注意安全。”
胡天佑挥了挥手,一溜儿烟儿就跑出了小院。
“噗呲——”
姜时月一下笑出了声,“这小胡还真的是个活宝。”
顾砚安那双深邃的眼睛就这么一瞬不瞬的盯着姜时月,好半天才说了句,“你放在他身上的目光比放在我身上的都多。”
姜时月有些好笑的来了句,“不是吧顾先生,这种醋你都要吃呢?”
顾砚安闻言想伸手把姜时月抱在怀里,又生怕自己身上的味道熏到姜时月,红着耳尖轻轻的点了点头,小声说了句,“我想你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姜时月没听清,“啊?你说什么?”
顾砚安摇了摇头,不肯再说,松开姜时月的手,站起身,“没什么,我去给你打洗澡水。”
啧,这人还真的是……
别扭的可爱。
趁着顾砚安打水的空档,姜时月在商城里面买了一条速干毛巾。
毕竟用普通毛巾擦头发的话,要擦老半天,可以说费时费力。
等姜时月洗完澡出来,发现顾砚安还在房间里,似乎正等着给自己擦头。
顾砚安很自觉的拿过架子上的毛巾,“我来给你擦头。”
姜时月挑了挑眉,随即指了指旁边的速干毛巾,“用那条毛巾擦吧,今天在黑市里买的,说是可以吸水,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顾砚安愣了愣,把手上的毛巾重新放回到架子上,拿过一旁的速干毛巾,一边给姜时月擦头一边开口叮嘱道:“以后还是少逛一点黑市,不怎么太平。”
姜时月知道顾砚安是为自己安全着想,她也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轻笑着回道:“我就是有点好奇里面卖一些什么东西,以后不去了。”
顾砚安擦头发的手顿了顿,“以后你想去的话,叫上我跟你一起。”
姜时月点头说了声“好”,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一旁的墙壁。
咬了咬唇,问道:“阿砚,你觉不觉得咱们这床睡着太硬了?”
“要不然明天我陪你去镇上买几床被子回来垫上?”
顾砚安的反应倒是让姜时月有些意外,茫然的眨了眨眼,“你会不会觉得我太矫情了?”
顾砚安想也不想的回答,“不矫情。”
顿了顿,出声说道:“本来农村就比不上城里,是我考虑不周,让你受委屈了。”
话里话外都是自己对不起姜时月的意思。
该说不说,这种男人才更有魅力。
姜时月摇了摇头,“被子就算了,不过我准备买个床垫。”
毕竟是砖床,睡久了容易腰疼。
更何况顾砚安有时候就跟个野狗似的,身上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儿,可是遭罪的就是她的老腰了。
虽说不知道姜时月口中说的床垫是什么,不过想来应该是个大物件儿,“那我跟你一起吧,不然你一个人也不好拿回家。”
姜时月想也不想的拒绝,“不用,大不了我到时候请人帮我抬回来就是了。”
开玩笑,本来就是在商城里面买的现代物品。
要是让顾砚安跟自己一起的话,那要怎么买?
顾砚安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抿了抿唇,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失落,“行,那你拿主意就好。”
姜时月正好在想别的事情,没有听出顾砚安语气里的不对劲,“对了,可能过段时间我爸他们要来,我这两天把杂物间收拾出来吧,到时候再买个床,要不然家里都没有地方可以睡。”
这种脏活累活哪里能让姜时月来,顾砚安想也不想的拒绝,“明天我来收拾,你不用管。”
大概只用半天的时间就能收拾出来,哪里能让姜时月来。
姜时月闻言按住顾砚安给自己擦头发的手,“阿砚,你怎么这么好呀!”
“因为你是我媳妇儿啊,我不对你好对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