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蕾嘴上说着,手里也不停地拽扯唐长安的衣襟。唐长安赶紧把她推开,然后对她说道:“你喝多了!”
“你是觉得我不够好看吗?”
被他推开的沈蕾,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眼前的唐长安,脸上还浮现出几分娇嗔。
“我得去厕所,你别闹腾了!”
看见沈蕾那样撩人的模样,唐长安也觉得身体发热,幸好他真的是憋不住了,才急匆匆推开沈蕾,走出包厢奔向洗手间。
等到唐长安好不容易解决完生理需求,他才觉得舒畅了许多。他顿了顿,不敢马上回包厢,毕竟沈蕾性感妖娆,让他刚刚那一刻都险些把持不住。于是他在外头犹豫了片刻,才重新折返回去。结果推门进包厢时,发现沈蕾已经昏睡过去了。
唐长安这才回到自己的铺位,倒头就睡。第二天早上,等沈蕾醒酒后,她又恢复了以往那副模样,似乎对昨夜的事情完全没有印象。
火车一路走走停停,直到下午三点多,才终于抵达深鹏。整整两天一夜的漫长行程,总算是告一段落。唐长安和沈蕾整理好各自的行李,准备下车。正巧这时候,于芷澜也背着包过来。
“唐先生,你安顿妥当后记得联系我啊。”
于芷澜认认真真地看着唐长安,显然她早已打定主意,想和他一道做股票,生怕唐长安不再理会她。
“没问题!”
唐长安应声对她点头,然后于芷澜才笑着下车。沈蕾瞅见她和唐长安还要保持联络,立马把目光落到他身上。
“你们联系干嘛呀?”
沈蕾看着唐长安,一脸狐疑。
“当然是合伙赚大钱了。”
唐长安提着行李,看着她解释道,“没有她的话,我自己想达到那个目标还挺难。可要是联手,事情就好办多了。”
“走吧!”
说着,唐长安背着自己的包,也顺手提着沈蕾的行李,一起下了车。他原本打算就在火车站周围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可沈蕾一看附近的旅店环境太差,便挑了家条件相当不错的酒店住下,然而只订了一间房。
一进房间,沈蕾就舒坦地扑倒在床上,整个人像个大字似的摊开。
“好久没享受在外边睡这么舒服的感觉啦!”
她懒懒地躺在那里,似乎很是愉悦。
“怎么只开了一间?”
唐长安放下行李,看到那张宽大的圆床,说道:“我们两个要怎么分啊?”
“我们俩一起睡不行吗?”
沈蕾侧身用手臂撑着脑袋,嘴角含着笑:“还怕我把你吃了呀?”
她话音刚落,忽然腰间的bb机响了起来。她随即拿出来一看:
“工厂有事,赶紧回电话。”
沈蕾念出上面的字。
“我把你的bb机号给了厂里的人,让他们有紧急情况就联络这个号。”
唐长安听见内容,立马明白这多半是周忠那边动手了。好在沈蕾选的酒店比较上档次,房间里就有电话,不然还得费劲跑到外面找公用电话。
唐长安坐在床头,拿起电话拨通了自己办公室的号码。刚响两声,李易就接了。
“长安哥,你已经到深鹏了吗?”
电话里传来李易的声音。
“嗯,怎么了?”
唐长安语气平静地问他。
“长安哥,咱们今天的出货量减少了一大半啊!”
李易立刻在电话里焦急道,“我托人去打听了,甘缘食品也做出了跟咱们差不多的月饼,可他们那边的批发价才二十三块。”
听到这消息,唐长安并不觉得意外。周忠前几天跑来想收购他的生产线,说明那边早就准备妥当了。
“我在想,要不要咱们这边也跟着降价呢?”
李易问得很直接。
“先别降。”
唐长安没有半点犹豫,当即对李易说:“周忠这是给我们施压呢。他下手是真狠,二十三块的出货价,他也赚不了几个钱。”
唐长安这边成本是十块,周忠那边成本可高达十五,一箱顶多赚个零头,还得算上工人工资和机器折旧,估计剩不下什么利润。
“可要是不降价,咱们的货就更卖不动了啊,这样也没啥收益呀。”
李易算过账,之前一天能挣五六千,现在一下子只剩个一千左右,他觉得还是得保证出货量才好。
“不用急!”
唐长安劝李易别慌,“距离中秋节还早呢。”
“那行吧。”
李易也没太多主意,只得听从他的吩咐,“那工厂这边还按原计划生产吗?要是继续满负荷生产,可订单量不够的话,势必会积压在库里啊。”
“照常生产。真正集中出货还在后面。”
唐长安稳住他。李易听他说得斩钉截铁,也只能照做,随后唐长安挂断电话。
“是周忠开始出手了?”
沈蕾一直待在旁边,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只言片语,猜到了大概,“这就是周忠惯用的法子,他之前也用价格战把我挤得够呛。”
“我明白。”
唐长安对她点点头,“不过我不可能降价。”
“可如果不降价,你的月饼就卖不出去,根本见不到钱啊。”
沈蕾一本正经地盯着他,似乎在提醒他风险。
唐长安看了她一眼,然后说:“周忠的意图,就是逼我降价或减产。要是真像他想的那样,我这边就没法再涨回原价了。如果裁员减产,日后再想招人可就难了,到时候更被动。”
沈蕾沉吟片刻,觉得他分析得很有道理。原先她老是被周忠拉着拼价,次次都折损得厉害,想来原因就在这儿。
“那你打算怎么应对?”
沈蕾从床上坐起来,好奇地追问道:“看你这自信满满的样子,好像完全不担心周忠的这些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