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和关灵挡住了视线,没人注意到碗口大的石头朝江卫振滚去。
啊……
江卫振下意识后撤,结果掉了下去。
众人愕然,太突然了!
这一招妙啊,关灵对江林多了一抹崇拜之色,男人有勇有谋,真的太优秀了,感觉自己捡到了一个宝。
片刻的沉寂,便是歇斯底里的嘶吼声,尤凤娟几步冲到悬崖边,痛哭流涕,并呼喊儿子的名字。
“乖乖,啥情况?怎么掉下去了?”
“下面那么深!估计没命了!”
“看着还有动静!”
“跟我们没关系!没人碰他!”
……
众人冲到悬崖边,看着下面,议论纷纷。
尤凤娟抹了把眼泪,点指着江林,咬牙切齿:“是你把卫振逼下去的!还我儿子命来!”
她扑上去要打江林,江林一脚将他踹倒,冷声道:“卫振自知罪孽深重,畏罪自杀!”
“你放屁!明明是他不小心滑下去的……”
江林差点笑出声,“连你都看见是他滑下去的,为啥还把他的死推我身上?”
他声音陡然一沉,“就算他不死,我也不会放过他!”
“婶子,卫振坠下悬崖,的确跟林哥无关……”不等石头说完,尤凤娟宛如疯狗似的,将矛头对准在场所有人!
“把我儿子逼到这里,还不让他走!你们所有人都有责任!”
此言一出,惹恼众人。
甚至有人建议把尤凤娟扔下去,当察觉一道道不善的目光,尤凤娟的魂都快吓飞了。
在这荒山野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几人一合计把他推下去……,想及至此,急忙摆手,“你们不要误会,我只是随口一说!卫……卫振没了,我心里不好受!”
“大家帮忙去把卫振弄上来!我谢谢你们!”
她再也不敢责怪大家了。
众人站着没动,都看向江林,意思很明显,尤凤娟的话不好使。
“你……你们怎么不去啊?”尤凤娟一脸困惑。
石头干咳一声,“你求林哥吧,俺们只听他的!”
“下面要是有猛兽,尸体可能保不住!”有人嘀咕一句。
江林正准备离开,尤凤娟上前拦住,“卫振是你亲堂弟,兴许还活着,你快让石头他们下去救人!”
“他不是我堂弟,而是一个丧心病狂的恶魔!”江林又道:“你觉得我会去救一个伤害我妹妹的凶手吗?”
“关灵,咱们走!”
二人绕过尤凤娟就走,石头他们跟在后面。
都走了,怎么救自己的儿子?尤凤娟顿时无比紧张,几步冲到江林面前,扑通跪下。
“二婶求你了,让他们救救卫振吧!”
她嚎啕大哭,哭的是儿子摔下悬崖,生死不明。
江林依然面无表情,心思微动,担心卫振没死,对石头说道:“你们可以帮她!前提条件一定要注意安全!”
说完,江林带着关灵弄了些干柴,然后,找了一处空旷地方,将柴火点燃,周围的温度逐渐上升,感不到那么冷了。
“江林,他说没受人指使,你相信吗?”关灵想起一个问题,马上问道。
江林想了想,道:“亲生父母不会让儿子害人,应该是临时起意!”
石头一行绕了很远,才下到悬崖下面。
找到江卫振时,后者已经气绝身亡,他的死状惨不忍睹,脑袋正好落在一块石头上,血肉模糊,让人忍不住干呕。
众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弄了上去。
石头第一时间跑到江林身边,摇头道:“太惨了!我得几天吃不下饭。”
“让他们几个过来烤火暖和!走之前别忘记熄灭!”江林撂下话,带着关灵走了。
刚到山下,江德贵正在火急火燎地等他。
“大林子,海州出事了!你快去看看!”
江林微微皱眉,心道孙海州能出啥事,竟让江德贵这般着急,“他怎么了?”
“太诡异了!海州身上好多红点,反正我说不清楚,快点去!”江德贵忍不住催促,显得格外着急。
怎么跟绵绵的症状有点相似,江林让关灵自己回去,朝孙海州家跑去。
一口气跑到地方,院里聚焦着不少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但不敢进屋。
江林直接冲进屋里,孙海州躺在炕上,奄奄一息,而他的父亲和母亲,站在旁边愁眉不展。
“大林子,你总算来了,海州快不行了,赶紧给他看看咋回事!”看到江林,孙海州的父亲孙东清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无奈道:“我去求请刘半仙,他不来!”
孙海州的母亲也哭道:“是不是中邪了?半死不活的让俺咋过啊!”
江林的目光落在孙海州的手上,胳膊上,脸上,全都是红点,在临床上叫红疹。
为何那么多?而且跟绵绵的红疹一样,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两人得了同样的病,有点像感染。
海州的鼻血流了出来,其母哭道:“从早上到现在,已经流了十多次!到底是啥病?海州会不会死啊?”
江林又在孙海州身上检查一番,几乎全是红疹。
看上去像过敏!可惜在这年代没法查过敏源。
嗯?他的目光落在枕头上,竟然掉了一层头发!只有癌症患者化疗时才出现的情况,怎会发生在孙海州身上?百思不得其解。
“婶子,最近海州吃啥药没?”
孙海州的母亲摇了摇头,“没有,昨天他还好好的!一夜之间就这样了!”
“咦,我怎么也流鼻血了!”她摸了下鼻子,手上都是血。
“奇怪啊,我感到浑身无力!”孙东清喃喃自语。
难道海州家有问题?江林忽然看到枕头旁边的那块亮晶晶的石头,联想到绵绵左手拿过,也出现了红疹,莫非是这块石头的问题?
突然,院里乱成一锅粥。
孙东清前去查看情况,很快回来了,“大林子,你说奇不奇怪?有好几个都流鼻血了!是不是中毒?”
他妻子马上说道:“不会有人往水井里投毒吧?”
这话提醒了江林,还真有这种可能。
大步来到院里,流鼻血的人有五六个。
“大林子,怎么样?海州的病能治吗?”江德贵满头大汗走来。
“德贵叔,井里的水先别让大家饮用,我怀疑有人投毒!”
“不会吧?这可是断子绝孙的事,谁敢啊?”江德贵不太相信。
江林已返回屋里,对孙东清道:“叔,你把海州背走!先去我家也行!婶子,你去借只鸡,快点带过来。”